“这书早在几天前就被庄主拿走了。”方阁主回想到,那日他正整理那些书童抄的书籍,没料到庄主风急火燎的走了过来,说要去拿那华佗经纶,方阁主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平时庄主从来不看医书的,连银针都惧怕的人怎么会喜欢那医书呢。
“多谢方老先生告知。”柳云裳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后,便命那书童将书籍整理好归于原位,此刻她肚子里好似熊熊火焰在燃烧着。
这宫初寒明明就知道她要找那医书,等着有急用,为什么藏着掖着还不告诉她,倘若你真的不想给我,直接明了的说清楚就好了,也不想自己像猴子似的耍的团团转。
柳云裳气鼓鼓的走了出去,这洛玉堂看她神色不对劲连忙一起追了出来,以她这个锱铢必较的性格,定是向那宫初寒讨说法去了。
“砰!”柳云裳是毫不客气的不打招呼就将那门给推了开来,宫初寒身旁侍奉的两个婢女都吓得一跳,这柳大夫今日怎么了方才都是笑容满面,轻声细语的呢,现在怎么是一副暴风雨要来袭的姿态。
两个婢女也不敢有什么说辞,战战兢兢的立于一旁,洛玉堂随后赶了过来,挥了挥手让那两个婢女退下,婢女如获大赦般迅速的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将那门给带上呢,她们可不想成为主子们出气的地方。
“美人大夫,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怎么一副我欠了你银子的表情。”宫初寒忽视柳云裳那喷出火的眼神,轻描淡写的问道。
柳云裳气的就是宫初寒这一点,明明知道她所来是为了何事,如今还这番不知情的模样,明明是一个大男人还装作一副柔弱小公主样子,明明就是一个大尾巴狼还伪装成一个小白兔。
“宫初寒,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这华佗经纶在你的手上,为什么还让我去那藏书阁苦苦寻找,这样戏弄别人很好玩是么。”柳云裳怒火冲冲的说道,若不是看他大病初愈,真有种替他扎上几针的想法。
“美人大夫,说完了么。”宫初寒玩世不恭的说道,仿佛这柳云裳此时做的一切都是笑话一样。
柳云裳看了看那宫初寒态度,稍微冷静了下自己的情绪随后语气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玉堂我们走,明日我们就回去。”
说吧柳云裳便摔门而去,洛玉堂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宫初寒说道:“初寒,你这个做的有点过分了。”
宫初寒索性闭眼不听这洛玉堂念叨,洛玉堂看了看后便也离去了,待感觉周围的人都走了后宫初寒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的落寞一览无遗。
柳云裳一回房间就开始整理收拾那些东西,怎么来的时候没有多少东西,回去就这么些东西呢,她忘了这都是那庄主怕她水土不服不习惯这里,所以让丫鬟准备了好些女子用的东西。
柳云裳一想到是那烦人家伙送的,便也懒得收拾,越想越心烦,索性推开门去欣赏那些月色了,此刻坐在这庭宇中任那凉风袭来,柳云裳才感觉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云裳,还在生气吗。”洛玉堂柔声的说道,一个是心爱的女子,一个是至亲的弟弟,他倒真的是挺为难的,所以下午索性闭嘴不说话,事后再来劝慰比较好。
“玉堂,你怎么还没有睡呢,我没事。”柳云裳看了看洛玉堂后,看着远处的弯月便也不在言语了。
“云裳,初寒他只不过是想引起大家的重视,怕我们离他而去,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将那医书留下来,可能目的是想我们在这山庄多待几日吧。”洛玉堂娓娓道来。
宫初寒从小母亲就去世,一直在外生活,小的时候洛玉堂也是偶尔同父王母后来这山庄看望他,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他也是从小缺乏亲情所以才会导致成现在这个患得患失的局面。
柳云裳听完了洛玉堂的话后,心里开始有点自责自己了,脸色尽是懊恼之色。
“你也无需自责,他也就是一阵功夫,明日我们离去时候,自然会派人送上那医书的。”洛玉堂对他了如指掌。
小的时候他喜爱的画册在这山庄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寻找未果,大家都等着启程回那京城,索性放弃寻找了,没想到后面回去时候整理东西在那马车上寻到了。
回过那随性的车夫后才知道是宫初寒不露神色给塞回去的,那个时候洛玉堂就知道这个弟弟并不是父王眼中那个调皮捣蛋的孩童。
只不过后面一家遭奸人所害,洛玉堂侥幸逃过一劫,后面在那灵药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机会同这个弟弟亲近相处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脾气还是没有变。
“嗯,我没事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柳云裳轻声的说道,此刻这夜色朦胧与洛玉堂相处在一起,让柳云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云裳。”洛玉堂轻轻的将那柳云裳拥住,太多的话语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一直想对她说谢谢,但是感觉这两个字又太生分了,所有的情愫都饱含在这一声呼唤中。
柳云裳反手拥住了洛玉堂,她此刻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是内心的情感被他这柔意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