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你娘子带过来吧,我现在不上门出诊了。”柳云裳看了看跪下的男人慢悠悠的说道,示意身边的马二柱扶起他来。
“柳大夫,求求你上我家中看看可好,娘子怕是不行了,已经卧床多日了?”男子声泪俱下道。
男子的转变让柳云裳琢磨不透,俗话说吃一定长一智,上回那吴老太太可不比他更是感人至深,何况这男子看着有点怪怪的,之前怎么感觉不到一丝担忧悲伤之情呢。
“倘若你真的对你娘子那么在意的话,就趁早把她送过来,你也看到我这怀有身孕的,实在不便在外奔波的。”柳云裳在翠菊的搀扶下坐上一把软椅上,最近肚子大了,站了会就感觉体力不支似的。
“柳大夫,那我现在就去接我娘子过来。”男子鼻涕眼泪一把擦道,看到柳云裳点头示意后,便快速走出药馆,在一个转弯处,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这金主说的可真准,这柳大夫果然不愿意上面看诊,不用施行第二套计策,直接按原计划行事便好。
男子转身就一幅丑陋嘴脸,这笔买卖做成了,他也不用被赌坊的抓取剁手了,还能有笔小钱,到时候带上钱和娘子,还能过上一段逍遥自在的日子。
“小姐,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看病的呀?”翠菊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观察道。
“翠菊姑娘,那人哭的如此伤心,定是家中有事,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马二柱在一旁小声的发表看法,两眼不时的瞄了一下翠菊,脸上开始微微发红。
“你这么老实,你知道人心险恶么。”翠菊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
马二柱茫然的点了点头。
“不要把每个人想的那么坏,但是也不要把每个人想的那么好......”翠菊恨铁不成钢似的念叨着,深怕这马二柱被其他人给骗了去。
柳云裳看了都忍不住发笑,这丫头何时变的如此伶牙俐齿了,对马二柱说起道理来是一套一套的,楞是让她都听得出神了。
“翠菊,不管她是何人,如果是诚心来看病的,我们还
是以礼相待,毕竟这些都是人命关头的大事,容不得半分懈怠和马虎。”柳云裳虽然对那人也是有看法,但是有时候医者真的是只面对病人的病情,其他品行无法考量了。
翠菊看了看,还想说什么,想起吴家大院的种种,便也不在言语了,小姐虽然心善,但也不是个心软于愚笨的人,小姐的聪慧在魏府的时候就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约摸一个时辰,男子同另外一壮汉,抬着一气喘吁吁女子就过来了,柳云裳连忙让厅内的人让一让,小心的放于看诊的病床上,周围开始也聚集了一些拿药的人,看病的人,也不缺乏那些看热闹的人。
“现在感觉怎么样。”柳云裳看着女子大汗不停的出,出的气比进的气还多,连忙询问出声。
“大夫,救我!”只见那女子突然猛地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柳云裳的一只手,使命的拉扯着。
“你先冷静下来,我会救你的。”柳云裳一边挣脱到,一边小声的安抚着,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就是不肯撒手,这样的情况下还怎么医治呢。
柳云裳无奈的看了看那男子,男子就好像看不见的样子,也知道不停的说道:“柳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子,求求你救救她。”
第一次见一个男人的眼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柳云裳怀有身孕哪经的住那女子这样拉扯,这样耗下去这个病不要看了。
柳云裳用另一只手从腰间取出随时携带的银针,不露痕迹的小心往女子手上一扎,女子开始还叫了几声,慢慢的不再说话,这个针是加有麻药的,只是暂时的让病人安静的休息会,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待药效过了,把针取出来便好。
“柳大夫,你对我娘子做了什么,她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男子见女子不说话后,便一个大步冲了上来。
“她只是安静的休息会,我好给她号脉。”柳云裳耐着性子解释道。
“号脉?你看看我娘子气息都没有了,你到底做了什么?”男子用手轻放在女子鼻尖,随后大声的叫嚣道,那样子像是把柳云裳生剥活剐了般。
柳云裳轻轻把手放于鼻尖,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方才见那气喘吁吁样子,一时手脱不开,号不了脉,怎么突然就会这样呢,这银针也不可能会使人没有气息的。
“你们看,这柳大夫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男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轻举着女子的右手,上面赫然出现一根银针。
人群里不阵嘘叹声。
“这柳大夫不像是这种人啊?”一经常拿药的老大爷说道。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另外一个女子说道,她平日里最嫉妒这柳云裳了,连怀孕了都这么好看的,搞得他那家死鬼三天两头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的,要跑来这回春堂看病。
“这柳大夫,看样子是治不好我娘子的病,怕毁了她的声誉,索性就将我娘子毒害。”男子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娘子啊,你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