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老妇还不肯搀扶,自己试了几次后站不起身来,许是跪的太久,双腿已经麻木了,便也任由他们扶着走向偏院厅内。
“快去煮一杯姜茶!”待老妇坐定后,柳云裳连忙吩咐道。
“老太太,现在你把事情原委慢慢道来。”柳云裳坐于一旁询问道。
“老身乃是隔壁镇大户吴家人,我的相公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留下我们母子和一大家子产业,我含辛茹苦把我儿抚养长大,本以为到了一享天伦之乐时候,不料老天还是待我不公。”老太太说罢轻擦拭眼角泪珠。
“我儿在刚娶妻不久便身染重病而亡,我的儿媳随后传出怀有身孕,如今已到临盆之际,身染怪病,身体多处浮肿到难以起身,身上出现多处红点,不时冒出血丝,寻来多方大夫,都说大人小孩都保不住,让我们准备后事,老身心不甘啊,我老吴家唯一的血脉,也不能在我手上就断了啊!听闻你妙手回春之术,特地寻来,还望柳大夫能够救救我儿媳。”
老妇又要起身叩拜,柳云裳眼疾手快连忙拦住了。
“老太太,莫要折煞我了,医治病人乃是我们作为大夫的责任所在,我等会就同你去看看。”柳云裳说道。
此病还真是闻所未闻,一想到一身两命,柳云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她也是怀有身孕之人。
“老太,快把这杯姜茶饮了,切莫你儿媳好起来,你又病倒了。”柳云裳把伙计端上来的姜茶放于一旁劝慰道。
“柳大夫,你真的是一个好人。”老太太看着这柳云裳心里甚似感动,一个经营医馆的大夫能够做到医者仁心,而绝非是纯粹的赚钱真的是特别不容易,她也是大风大浪都见过,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几十年的人。
“待你医治好我儿媳,老身必以重礼谢之。”老太太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到时候以厚礼相待。
“老太,你太客气了,还是待我去你府上瞧瞧。”柳云裳现在也不可说上大话,毕竟还未知道什么情况,倘若医治不好,这老太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岂不是更难受。
“好好好,柳大夫,我的轿子就在药铺门口,现在能否同老身回去看看呢。”老妇询问道。
“行,此事也耽误不得,现在就出发。”柳云裳一想到两条人命危在旦夕,在这里也是坐不住了。
柳云裳匆匆吩咐伙计几句,就坐上了吴家老太太的软轿,火速前往吴家了。
殊不知,这边柳云裳走后几个时辰,那边洛玉堂在家中坐等右等等不到娘子回家吃午饭,又联想到早上眼皮跳动之事,如坐针毡,便寻了回春堂药铺来。
“你们家掌柜的呢?”洛玉堂环顾四周也没看见柳云裳的身影,急切的问道。
伙计战战兢兢的跑了出来回到道:“回当家的,掌柜同那隔壁镇吴家老太替她儿媳妇看病去了。”
伙计难得看见当家的面色这么难看,他也畏惧这模样起来,说话明显小心翼翼了好多。
吴老太?就是那个隔壁镇古怪难缠的老寡妇,年纪轻轻死了相公后,从此性情大变,对待下人都是无比暴躁强势的,早前听闻好几个丫鬟都被她折磨致死,说是打翻了她相公生前最爱的花瓶,迁怒于她们。
洛玉堂一想到这些听闻的消息,不待考证,便立即心急如焚,坐不住了,倘若娘子医治不好她儿媳,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娘子呢,那老寡妇本就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唯一的儿子也身染重病而亡,倘若这个唯一血脉也保不住,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何时出发的?”洛玉堂全身散发出一股冷气,低沉的问道。
“已经去了几个时辰了。伙计一看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息的当家的,如今这阴冷模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你们这群饭桶,也不来与我通报一声。”洛玉堂丢下一句话后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几个伙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完全不知道当家的生气点在哪里,摸了摸头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主子,你这样出去不行,会引起怀疑的。”暗卫潜龙在一旁阻止道。
洛玉堂一计冷光斜扫过去,潜龙便也不再吭声,但是倘若任由主子行动的话,那这么多年谋划的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心血。
“啪!”暗卫潜龙趁洛玉堂不注意,出其不意一计手掌重重敲于后颈之处。
“你!”洛玉堂话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暗卫潜龙连忙接住把洛玉堂小心的扶于床上,点上一些安神香丸,这样没有几个时辰,一时半会醒不来的。
“主子,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您以后江山大计考虑,区区一个女子又怎能阻挡你经后的大业。”暗卫潜龙神色炳然的站于一旁说道。
随后一转身便飞出窗外,虽说主子不能前往,但他还是要前往,万一柳云裳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主子定也是饶不了他的。
洛玉堂所担心的事情未必是没有道理的,柳云裳刚走进吴家大院,这吴家大院下人都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站于一旁。
“你们这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