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容四处看了看,见有不少行人往她们这边看,忙又把柳香香拉回家,“香香听话,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回来后,柳香香一脸愤恨不平地坐下。她不知道,她这样扭曲愤恨的表情把她还算秀美的脸弄得狰狞恐怖。
“娘,我不服!柳云裳哪里比得上我。当初要是我嫁到洛家,哪里轮得上她现在过这样的好日子!”柳香香不服气地大声嚷嚷。
上官婉容也是一把辛酸泪,“香香别说了,都是你命不好,才让那个死丫头捡了便宜。”
“不!我不服!”柳香香咬牙切齿,“以前的柳云裳哪里比得上我,还不是任由我欺负,现在却爬到了我的头上,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上官婉容也深有同感,以前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都是柳云裳那个死丫头,所以她们现在才会这么倒霉。
“那你说要怎么办?”上官婉容问柳香香。
柳香香眼里闪过恶毒的寒意,“那个死丫头招惹了祸事,我总有法子让她不好过的。”
虽然柳香香一点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官府的人没有抓走柳云裳,但只要她紧紧地盯住柳云裳,她总会露出马脚的。
此时京城一处豪华精致的府中,黎王祈战黎懒洋洋地斜卧在一洛软榻上。榻上铺着一洛厚厚的白狐皮,毛色银白,不见一根杂色。
榻下,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正屏声静气地替主子捶着腿。
祈战黎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地问旁边的一个文士,“密信你都看过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那文士年约四十多岁,正是黎王身边的谋士。
黎王性子阴沉,阴狠残暴,那谋士思索了一下才道:“灵药郡郡守的密信中说,几个官府的衙卫都被人一箭射死了,虽然看起来像是遇到了劫匪,但属下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祈战黎淡淡哦了一声。
谋士接着道:“普通的劫匪碰到官府的人早就吓得逃了,哪里还敢跟衙卫动手?更何况这些衙卫都是一箭致命,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的劫匪。这些人手段干脆利落,依属下看来……倒是专门培养的暗卫。”
祈战黎脸色更加阴沉,这时恰巧小丫鬟一时没注意力道,手上的力道重了点。
祈战黎大怒,一脚将小丫鬟重重踢开。
小丫鬟吓得连连磕头,“王爷饶了奴婢吧!王爷饶了奴婢吧……”
“滚出去!”祈战黎喝道。
小丫鬟吓得战战兢兢地滚了出去。
“王爷?”谋士小心问道。
祈战黎已经又恢复了平静,冷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皇长孙未死,这些年从未放弃过追查。现在总算有一点眉目了。”
“王爷的意思是?”
“你命人去
收拾下,本王要亲自去一趟灵药郡。”
祈战黎眸色阴沉,如果当年的皇长孙没有死,那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柳云裳这边自从柳香香那天离开后,再也没有来过。她也平平静静地过了几天日子。
这个时候她已经过了孕期最危险的三个月,也慢慢地在回春堂开始坐诊了。
这日,柳云裳替一位老婆婆诊完病,那老婆婆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时候,一个苍老颤微微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里便是最有名的医馆,回春堂?”
柳云裳转过头,只见一个白发苍苍七老八十的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拄了一根拐杖,一边走一边咳嗽着进来了。
柳云裳微微怔了一下,这个老者不知怎么的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
“老伯,这里就是回春堂,你是来治病的吗?”柳云裳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急忙问道。
老者眼里闪过一丝不为人注意的精光,慢慢地走了过去。
“嗯,老朽我全身都不舒服,麻烦小娘子帮我看下。”
老者坐下,却不伸出手腕诊脉,只是不停地打量着柳云裳。
“小娘子今年多大了?嫁人了吗?夫家是哪一个?”老者絮絮叨叨问道。
柳云裳微微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老者很奇怪,不像是来求医问诊的。
“老伯你不是本地人吧?”柳云裳问道。
老者怔了一下,呵呵笑道:“小娘子为何这样说?”
柳云裳微微一笑,“既然老伯知道我这回春堂是最有名的医馆,又怎么不会知道我是谁?嫁没嫁人?”
老者呵呵笑了两声,心下却暗道,好个聪敏机智的小娘子!
这老者正是黎王祈战黎。他为了追查皇长孙的下落,乔装打扮到了镇上。
在他看来,最有可能就是皇长孙的就是那个洛家的肺痨鬼洛玉堂。
可洛玉堂身有重病,平时不出来。听说他娘子开了一家医馆,所以他才想过来看看。
没想到,不过几句话,他就被这个叫柳云裳的女子逼得差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