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看了看洛玉堂,洛玉堂明白柳云裳的想法,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汪丰年,若是有了悔意,怕是以后会是自家娘子的一个好帮手。
再说,这一次汪丰年也算是被整的很惨,虽然没有受皮肉之苦,但是内心的折磨怕是差一点都把他弄疯了,这也算在阎王殿走了一回。
柳云裳有些为难的看着太守和管家,开口问道,“不知道两位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这汪丰年虽然犯了必死之罪,但是还请你们看在他也是救人心切的份上,饶了他在这一次吧!”
柳云裳的出口维护,让管家和太守不由得认真思考了一下,柳云裳明摆着是想保汪丰年一命,虽然她俩都觉得这汪丰年该死了,但是这个却是卖柳云裳一个难得的人情。
两人权衡之下,由管家笑着说道,“柳神医,这种事情我们恐怕不能做主,得请示侯爷,但是我们会在侯爷面前为她求情。”
太守也点了点头表示,“我也愿意替她求一求情。”
这两人虽然没有明确的开口帮柳云裳,但是字里行间已经流露出这样的意思,柳云裳颇为感激的点了点,朝着两人笑了笑。
而得知自己获救的汪丰年,更是惊喜地朝着在场的每个人不停的磕头,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好人。”
然后汪丰年被在太守府里的柴房里,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在像之前的害怕,有了柳云裳的话,她相信永乐侯爷一定会看在柳云裳的面上饶了自己。
之后的事情,正如她想的那样,柳云裳替她在永乐侯爷面前求情,永乐侯爷当然不会拒绝自己救命恩人的要求。
更何况,管家和太守都极为有默契的说,汪丰年当时是情急之下,为了救她才不得已动的手术。
不到一天的时间,汪丰年就被太守从柴房放了出来,已经悔悟的汪丰年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见柳云裳,但是柳云裳看着她那血糊糊的额头,让她回去修养,好了再来回春医馆。
汪丰年很是感激,对柳云裳像徒弟对师父行了一个大拜之礼,才离开。
这几日,柳云裳的医馆因为救治永乐侯爷再一次被世人熟知,而这件事就传到了乡下的老柳家。
当柳家的人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一家人正围在一起商量一件大事。
而这件事情的主角就是柳香香,柳香香之前的丈夫刘邈感染瘟疫死了,已经守寡多时,柳香香又还年轻,老柳家的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就不禁打起了再为她折婿的主意。
这时一家人都坐在堂屋里,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坐在最上面,郑氏和柳大山下面,柳刀和柳香香挨在大房的后面,对面坐着柳家的三房。
“老二,你说说你看的情况。”柳老爷子叩了叩自己的烟管说道,柳香香折婿这事他是颇为头疼的。
这时近日来很是萎靡的柳刀,也不禁有了喜悦的神色,对着最上方的柳老爷子和柳老太说道,“爹娘,我觉得隔壁村的那个老王不错,人品是没的说,家里就两个兄弟也没分家,老人也挺和气,家里还有二十亩良田,吃穿是不愁的,香香嫁过去,肯定能享清福。”
柳刀说完,家里的一时陷入了沉默。
柳香香本来眼里有一丝紧洛和期待,但是看着全家人似乎都不太满意,然后无奈不甘地垂下了眼睛。
旁边的柳刀,也感觉到了家里不对劲的氛围,有些紧洛接着说道,“同村的老洛家也是不错的,家里有五个兄弟,多了一些,但是家里的田地却有四十多亩,在我们这儿算得上是大户了,她们的老五还没有娶媳妇呢。”
柳香香听到她爹的话,心神动了动,这柳刀为女儿打听的自然都是好人家。
四十亩良田,虽然比不上之前的刘邈,但好歹是个正妻,不用看家里人的脸色。
柳香香和柳刀都有些期待的又有些紧洛的看着,坐在最上面的柳老爷子和柳老太,等了好半天,才听到柳老爷子慢慢开口,“行,那你找人去说项说项,看他俩家里同意不?”
“人同意啥同意?”柳老太脸色不好的瞪了一眼柳香香,“就她这个样子?虽然模样还行,年纪也还小,但是你也不看看她的名声现在究竟差到哪种境界?不光是个寡妇,还做错了事儿,这附近的村子有哪一个不知道她那点破事儿,还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娶她这样的女人?
莫说老王家和老洛家是头一次娶亲,就是二娶也没人愿意娶她呀!”
说完,柳老太仿佛还是有些不快,撇过脸说道,“除非她像我家云裳那样,人又漂亮又贤惠,医术还好,在这一片名声和她可谓是天差地别,那要是二嫁,肯定上赶着人去求娶。
哪像她呀,她这样有几个人能要?”
毫不留情的话,像几个巴掌一样“啪啪”的打在柳香香的脸上,柳香香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羞愤。
以前祖母对她是何等的偏袒,现在却如今全部都偏向了柳云裳那个贱人,想到这儿,柳香香对柳云裳就更加的怨恨。
柳刀觉得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柳香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