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见了,听见了,媳妇记住了,媳妇以后一定要会很好得照顾三弟妹的,爹和娘,你们放心。”
上官婉容可以说是百般讨好的呢。
寻思着二婶娘这般得意,柳云裳心想,若不是留在老柳家没啥好处,她能留下来?
谁都知道上官婉容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女人哪。
“她二婶娘,以后你可得好好表现表现,多多一起帮忙照顾三弟妹,三弟妹这是头一胎,着实不容易,着实不能够有万分的疏忽,知道吗?”
此间的郑氏俨然摆出一副长房长媳妇的做派。
对于这一点,柳云裳势必是要对娘亲作以嘉赏的呢,做人嘛,就该是如此霸气!
可不能够一天到晚被做小的欺压在脚底下,这样做人又有什么意思?
长幼有序,才是天理人伦的真正道理呢。
话说道一半,这边三婶娘忍不住面容扭曲的干呕起来,“哎呀,我的天呐,相公,好难受啊。”
三婶娘看着她相公柳天河,三叔则是非常小心翼翼得搀扶着她娘子的香肩,而后问柳云裳,“我说大侄女,你三婶她美食吧。”
“没事,没事的,着害喜嘛,害喜的程度是因人而异的。”
柳云裳淡定的说道。
前世她身为叱诧女神医,什么养的病人她没有接触过,什么样的病症她没有插手过,更别提此间的妇科了,有一段时间她去某个国家考察,就被奉为“妇科圣手”这样的称号。
见云裳侄女一脸笃定的神情,三婶林娇果然一颗漂浮动荡的心给安定下来。
而郑氏也忍不住开口安慰一下人家三婶,“三弟妹呀,这是正常的,我投胎怀着云裳那会呀,也是这个样子的呢。”
“真的吗大嫂,你别糊弄我呢。”林娇满脸是笑意。
“你自己说说,大嫂啥时候糊弄过你不曾?”
郑氏轻轻得拍一下林娇的手。
“不曾,大嫂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我是知道的呢。”
三婶娘点点头,这个家里头,以前如果说二嫂上官婉容擅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话,那么大嫂郑氏真真是个好的呢。
三婶娘知道,自己的大嫂郑氏从来不会欺骗自己,有啥说啥子的那种厚道人儿。
“京远,你要娶亲,这薛家聘礼的银钱,你自己去挣回来吧,你子归学堂放假这么些日子,一不能天天赖在家里头,一大老爷们,天天如此,成什么体统,去,去镇上,寻一份工作,比如去医馆当个药童,或者给人家当学前私塾小先生,也是可以的,好歹补贴一些。”
柳老爷子沉闷的用力吸一口长杠子水烟缓缓得道。
很明显,祖父说这些话,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不然,他不会如此说。
“爹,京远还那么小,要不,聘礼的钱,我和孩子他爹去想想办法,再怎么样也不能苦了孩子不是。”
二婶娘小心翼翼得说道,生怕再次得罪柳柳老爷子。
柳云裳听上官婉容低声低气的样子,就可见一斑。不过人家二婶娘说的简直比唱的还要好听一万倍。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你相公?”
柳老爷子不屑得瞥柳刀一眼,“你和你相公能想出什么办法?难不成继续去吉祥赌坊那翻盘回来?”
“爹,说不定还真的能够翻盘回来?”
一听到“吉祥赌坊”四个大字,柳刀的眼珠子立马亮堂起来。
看到老二这般神色,柳老爷子还真信他的邪!
“去你的!你敢再赌!日后你被人斩断双手,我也是不认你这个儿子的。”
发下话来的柳老爷子俨然气到极点。
柳老太不停得在边上给柳老爷子顺顺气,安抚得说道,“老头子,你的身体才好转一些,莫如此动怒!谅老二也没那熊心豹子胆的。”
说罢,柳老太对着老二和老二媳妇使用眼神。
那偷奸耍滑的柳刀和上官婉容哪里会不知道这一门的路数,柳刀赶紧低声又下气,“爹,对不起,儿子也是随随便便那么一说,话赶话罢了,儿子怎么可能真的再去吉祥赌坊赌?”
“二叔要真能如此就便好。这样京远堂弟也有银子讨一门媳妇儿。二叔你总归是替京远堂弟着想。难不成这样的小道理,二叔二婶至今还不懂得,要侄女的小辈去提点你们?”
俨然,柳云裳是他们的长辈一般,而柳刀和上官婉容是柳云裳的子孙后辈似的。
这要是说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了呢。
郑氏眼瞳深处充斥着淡漠,若二房的弟弟妹妹是个好的,柳京远何至于到那样的境地。
郑氏仔细想想,自己屋子里头那给京陶未来讨媳妇的银子还在的呢。
像二叔二婶娘那样的奢华无度,恐怕金山银山也有尽头的一天。
“你!就是你!婉容!勤俭持家的道理,你始终是不明白,你看看,你家京远都被你拖累成啥样,你还配成为人家的娘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