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饱。”
洛玉堂摸了摸肚子,眼珠子轻轻掠过柳云裳一眼,“你呢娘子?”
“饱……”
极为强烈的饱腹感在柳云裳腹中滋生,她真的吃不动,尽管很好吃,她真的很想再吃。
“小二哥,结账…”
“盛惠一百零三文钱。”
洛玉堂掏出一串就甩给小二哥,“多出来的,是你的酬劳。”
“谢谢大爷~谢谢夫人…”
小二哥心花怒放。
有时候令一个开心,有钱就足够了。
柳云裳捂着肚子,旋而跟着洛玉堂跳上马车。
平安医馆就在镇上一座九曲桥西边,这座九曲桥连接着白云镇,水月镇,以及其他各地邻镇的要塞,位置极为显赫。
当然,平安医馆能够建在此地,更加说明它在灵药镇的崇高地位。
想想那些行走各大镇县的贩夫走卒亦或者是达官贵人们,难保他们没有头疼脑热的时候,这个时候平安医馆就能够派上用场。
平安医馆是灵药镇第一名医汪丰年开的,别说医馆的装潢奢华,就算医馆里头的一等学徒也自然眼高于顶。
见洛玉堂夫妇进门,医馆学徒凑上来对他们道,“请问你们二位是看病还是抓药?”
“我们是来送龙胆草的,请你们师父出来签收一下。就说是灵药村的洛家。”
洛玉堂一报上名,医馆学徒眼底多几分敬重,“哦,是洛少爷,洛夫人里边客厅请…家师去城西替沈员外家千金瞧症,半个时辰后方归。”
“好。”洛玉堂旋而带着柳云裳进入客厅。
一只脚才迈入客厅,一身衣着华贵的老妇晕倒在医馆花厅,整个人陷入一片昏迷之中。
老妇边上的几个丫鬟们,跪在地上,摇晃着老妇,哭得死去活来,“老祖宗您可千万别…老祖宗哪…您…”
“坏了!家师不在堂…这可如何了得?”
方才与洛玉堂说话的一等学徒晕圈,若是让病人死在这里,玷污了平安医馆的名誉,他们可如何吃罪的起呀。
比此间一等学徒年纪小一点的小学徒道,“师兄,要不你替这位老人家诊疗吧,兴许可以…”
“你以为是开玩笑的么?况且师父说过,我还没有出师呢,一切要问过师父他老人家,我才能够…”
“可是师兄…已经来不及了…看她的面色已经不大好…她之前是鼻窦炎发作…师父也有跟她诊疗几次的…”
“还是等师父吧…”
正当这个被唤师兄的一等学徒打算撒手不管的时候,突然之间,他眼帘陡然惊现一女子,此间女子正是灵药村洛家媳妇儿。
“你干什么?”
这句话,一等学徒还没有完全洛开口去,他就已经被柳云裳从容不迫的态势给吓道。
他先是听到柳云裳冲围在华贵老妇人身侧的几个丫鬟们道,“你们的老祖宗这是晕过去,千万别用力摇,否则真的一命呜呼,你们可担当得起?”
被柳云裳如此一说,那些个丫鬟们对着柳云裳的时候,眼瞳深处有深深的惧意。
柳云裳大方得行过去,探一探老妇人的脉搏,发现老妇人脉搏虚弱,隐隐有高血压的症状,这还不止,她鼻孔呼吸出来的气息不顺不畅,很明显,鼻窦炎多年。
因老妇人的鼻深处有鼻息肉,阻挡气息畅行,又恰逢高血压,这才是遭致晕眩的缘故。
怪只怪老妇人发病奇巧,并不等同于平日里最为简单的头疼脑热,所以医馆那些个医术不精湛的学徒们束手无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柳云裳摸出身上时刻准备的鹿脚筋药水浸泡过的银针,打算往项部,枕骨之下,与风府相平,胸锁乳突肌与斜方肌上端之间的凹陷处施针。
这一下,吓得为首的大学徒彻底震惊,指着柳云裳叫嚣着,“洛家媳妇,你好生大胆!这可是平安医馆!你是医师吗?怎么胡乱给病患者施针?若是给人治死了?你可是要坐牢的…还要…连累你自己倒也罢了…你还要连累我们平安医馆百年名声…洛家媳妇…你好生的大胆子…若是真的死了…是不是算你的……”
“闭嘴!出了任何事故!由我洛家玉堂一人承担!现在请你闭嘴!不要打扰我家娘子替病人诊治!”
洛玉堂挺身而前,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如金玉落在银盘之上,铿锵作响。
那些医馆学徒们浑然像一些老鼠一般蜷缩在角落里头,不敢去直视洛玉堂俨然磅礴上位者一般的凌厉目光。
相公的话,很大感染着柳云裳,柳云裳心中满满感动,相公这样鼓励她,支持她,她更是有把握将此间的老妇人给治愈。
施了一针之后,柳云裳又给老妇人按摩,将拇指立起来,放在方才施过针法的穴位之上,然后四根手指头放在头顶上,以四根手指为支点,然后大拇指往里头按摩,按个10秒松开,再按10秒,再松开,如此反复五次。
众人们都惊呆了,柳云裳这样凌厉的按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