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祖父祖母威势,二叔柳刀手中的辣椒藤鞭,一下又一下惨烈打在柳香香身上。
柳云裳是知道的,柳香香的身子向来柔弱,二叔二婶娘没少疼她,大小活计几乎不让她去碰,相比柳云裳满手老茧,人家柳香香青葱玉指,十指头不沾染阳春水。
身娇体弱,最是不经打的呢,柳云裳听着柳香香撕裂一般的仓皇狂叫,顿时间觉得比杀猪还要骇人耳膜。
没几下,柳香香彻底遍体鳞伤,鲜血从她的褛裙渗透而出。
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仿佛那潺潺鲜血,即刻就要从柳香香极其娇弱的身躯漫泄而倾。
就连柳云裳看得如此胆战心惊,更别提当事人柳香香是该有多疼的。
“够了!够了!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香香!莫非你今天要打死她不成吗?”
跪倒在地上的上官氏,拼命得向柳刀求情不已,“你若是要打死她!等同今日要绝了我去!让我们娘两去死!这样老柳家也就干净!”
是呀,的确干净,赶紧去死……柳云裳心底冷冷得声音在说道。
“爹,娘,这样可以了吧……”
将辣椒藤蔓丢弃的柳刀,也双膝跪在地上,“儿子不孝,欠下吉祥赌坊那么多的银两,儿子发誓以后戒赌!不过,香香她是无辜的,就让她暂且在柳家住几天,过几天,儿子便送她回去。”
“是呀,公公婆婆,求求您二老了。好歹看在您们以前也相当疼爱香香的份上呀。”
欲哭无泪的上官氏连连以头碰地。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
柳云裳眸子划过一道冷意,“收留香香堂妹也不是不行,只要以香香堂妹她认识到错误为前提。这就成?!”
否则就是不成!
柳大山郑氏夫妇看到亲生女儿这般作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柳家当家做主的是他们的亲生女云裳呢。
也是,柳云裳现在虽然是外嫁女,可为老柳家的尊严,她可做了不少实事。
这一点,柳老爷子柳老太也是看在眼底的呢,人嘛又不是瞎子。
“香香?可知道错了?”
高高在上的柳老太,眼瞳深处毫无一丝感情,她眸光冷冷得就好像荒野的冰川,渗得柳香香浑身上下彻骨的寒意。
“祖母,孙女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
忍着剧痛,柳香香咬着银牙,目光恍然间淬毒似的紧紧盯着柳云裳,而后道,“香香有生之年一定对云裳大堂姐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柳云裳,有朝一日,我势必将你剥皮拆骨,柳香香心里发誓着暗暗说道。
“这样做就对了,只要香香堂妹能够懂事,我这个做大堂姐的,也心满意足的了!”
柳云裳自然也知道柳香香说的后面一层包含的意义,她哪里真能跟一个小村姑计较?岂不是降了自己是身份?
“娘子,为夫接你回家~”
若不是门外的那个男人喊一声,柳云裳还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接自己来。
洛玉堂详作极为吃力得爬下车马,轻轻咳嗽两声,拜见上房一干长辈之后,旋而对柳云裳道,“天色不早了。”
天色不早了么?
柳云裳一怔,玉堂相公不至于如此饥色吧。
“知道了相公,我这就跟你一道回。”
不管如何,相公肯来亲自接自己,也是替柳云裳长脸不是。
最起码在外面那些人看来,玉堂和云裳夫妇二人琴瑟和谐,恩爱得紧哪。
更看得柳香香眼热,她之前可是被亲夫刘大财主暴打着,所以才回得娘家。
若是可以,柳香香也希望嫁给那种可以爱她宠她入骨髓的夫君啊。
不管柳香香心里如何,反正,柳云裳一定要拉着相公在柳香香这个小贱人面前狂秀着恩爱。
“相公,你别这么宠我,你自己身体不好,还要来接我,相公,你这样,作为娘子的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说着这样腻歪的话语,没羞没臊的柳云裳一直往洛玉堂看似羸弱不堪却极有有力得怀抱里头钻去。
这样的女人,洛玉堂心里想要抗拒,可他的双手却忍不住勾住女人的腰肢,甜甜得在她的耳垂柔声低语,“傻瓜,你是我娘子,我要是不宠你,又该宠谁呢?”
“真的吗?相公…那你亲一下人家嘛,人家要一下你的小吻吻…”
蓦得,柳云裳睁开杏仁般大的眼珠子调皮得凝着男人,两只手环住男人的窄腰,轻轻摇晃着洛玉堂,“相公,相公,伦家要亲亲嘛。”
瞅得一旁的小京陶都很不好意思,赶紧用小手手捂住眼睛,几乎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偷看姐姐姐夫两个人当众亲吻。
“哎呀,爹,娘,姐姐姐夫他们好肉麻哦~”
最后,柳京陶还是忍不住拉住柳大山郑氏夫妇二人的手。
郑氏甜蜜一笑,女儿和她的相公这般恩爱,令她回忆起当初还是小女子时的她与木讷的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