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的柳京远感觉到自己无可辩驳,目光掠过柳云裳那边,给她一记阴鹜狠戾的眼白,他知道,若不存在柳云裳这个贱人,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都被祖母认定是谋害祖父的凶手,那么他柳京远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立足老柳家?
或许,这个天地都无他柳京远立身之所吧。
“祖父,祖母,孙儿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样做的呀,孙儿是冤枉的呀!祖父祖母,您们一定要相信孙儿!”
跪在地上的柳京远将头磕破,血水如同小溪一般缓缓渗透而出,看起来相当得触目惊心。
柳刀看到此间一幕,赶紧去搀起上官氏,不让上官氏接近柳京远,生怕再次激怒柳老爷柳老太。
任凭柳京远如何如何得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众人也不再拿眼睛看他。
只是,柳云裳对汪医师之前的诊断抱着一股子狐疑态度,“汪医师,你是说我祖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
“是的,还好他只是吃了一点点。”
闻声望去,汪医师万万没有想到此间村姑模样的女娃子竟然提出这样的质疑。
须要知道,就算在镇上,也没有人敢质疑他汪丰年!
汪丰年在镇上有一家平安医馆,人人称颂他的医术乃当世回春妙手!
如果质疑他是人是一代有名望的医术大师,汪丰年甘愿拜服,可是区区一个黄毛丫头都来质疑他?
这算什么回事儿?
“祖父,快点吐出来…随着油脂浸入血脉,造成血液隔膜,会加剧你的脑中风病情!”
丝毫无暇顾及汪医师此刻脸上不爽表情,柳云裳赶紧给柳老爷子催吐,她知道,若是再迟一些,只怕祖父便会一命呜呼的可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随着柳云裳在祖父后背猛烈拍打,柳老爷子大咳嗽一声,终于吐出一块鸡腿肉来。
汪医师断然不是等闲之辈,他瞧柳云裳拍打柳老爷子后背的动作,极有医学章法,每拍一下,都刺激相应的关键穴位,而这些穴位都与喉咙穴位息息相关。
若是往深处讲去,一定有很多人不懂得,可汪医师行医这么多年来,他是知道的。
汪医师想再度确认一下,柳云裳是否真的医治好柳老爷子,他翻了一下柳老爷子的眼球,见老人家眼球之前的晦暗不见,晴朗许多,再探索他的脉搏,果然沉稳,再听听柳老爷子的呼吸,果真顺畅有力许多。
这个小妮子…果然不容小觑啊…
汪医师有点动容。
临走之时,汪医师又听灵药村的村民们说道。
说柳云裳治愈溺毙的邻居,她公爹洛云峰十几年沉珂旧患的腿也给治好,还打算诊治她三婶林氏多年的不孕不育之症。
这一切的这一切,单单其中的一件就让汪医师倍感震惊,何况是三大件疑难杂症呀!
溺毙之人的病症对于汪医师来说,如果坠落水中之人能够争取时间救上岸,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汪医师深感震惊的是,洛云峰的腿疾早年也是经他把脉,他都束手无策!
老柳家三房的人因为生不出孩子这档子事儿也不是没有找过他汪丰年,可汪丰年也实在没有办法。
怪乡下多是阿里巴人,消息太过蔽塞,汪丰年医师有点后悔自己不能够早点知道。
不过,以防其中凑巧诸多,汪丰年准备等待柳云裳真的将柳家老三夫妇多年不育不孕的病症治好,汪丰年才彻底服输。
这一次,汪丰年对柳云裳多了几分敬重,不再似以往嗤之以鼻的态度。
生怕被众人觉察,汪丰年请柳云裳到一旁说话,“不知道小媳妇你准备如何应对你三叔三婶的病症呢?”
“这个嘛,汪医师你老人家若是好奇,等我三婶娘若是真的怀上小侄女,我再告知你也不迟呀。”
柳云裳清风云淡一笑得卖一个关子。
柳云裳心里头明镜似的,只怕此间汪医师心里头暗暗佩服自己,只是碍于他自己乃是镇上第一神医的颜面,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再说,汪医师都几十岁的人了,柳云裳也不会真的跟他计较,只是,如何应对三叔三婶的病症,这属于个人医术机密了,柳云裳为了以后薄的杏林好声名,自然不会轻易告诉汪医师。
正所谓姜还是老得辣,汪医师会玩这种小心眼,柳云裳的心眼可比他多了去。
在柳云裳心里,她的胸怀就好像深海一般浩瀚宽广,至于汪医师勉勉强强算得上小溪流。
若抡起实力的话,柳云裳自认为自己早就是医术界的太宗师级别,汪医师挤破脑门当个小学徒,只怕也是高估了他。
要不然,当年洛云峰公公请求平安医馆的人医治他的腿疾,十多年来都不能治愈,还有三叔三婶的不育不孕之症,也没少求过汪医师。
结果还不是像小石头投入大海一般,许多年听不见一个响的呢。
柳云裳变相拒绝作答,令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