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站出来,目光极为轻蔑得谛视着上官婉容、上官耀以及夏侯氏三人,“就凭借你们胡乱诅咒谩骂人,就是王法了?莫非这王法是为你们上官家的而设定的么?真是可笑?若谈及王法,上官耀,你恐吓打人!第一个就受到王法制裁的人!”
什么?!
上官耀彻底惊愕,他之前曾以为自己的婆娘夏侯氏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铁嘴鸡,能够把一栅栏圈养的公鸡怼死,没有人比自己的娘子还要厉害的人物。
可今日,上官耀觉得奇怪了,怎么这个柳云裳比他家的婆娘还要厉害,说起话来,条条是道,句句据理,连一丝想要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可婆娘和大姐今天当着满堂宾客们的面前,完全失去了体面,这些所有事情都赖柳云裳啊。
不管是大姐,还是婆娘,丢的脸,那都是老上官家的颜面,若是回去,上官耀还如何在上官家的那些老叔伯兄弟们面前抬起头来,硬气到过日子?
想到这里,上官耀怒气冲冲到挥舞着暴躁的拳头,恨不得将这些拳头零星落在柳云裳的身上,也只有,在上官耀的心目中,才能够扳回原本属于老上官家的荣耀!
“你想做什么?打女儿?还打一个比你小一个辈分的小辈?上官耀!你真够丢你老上官家的颜面啊。”
说这话的人是三叔柳天河。
柳天河早已忍耐不了,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上官耀的鼻梁上。
“啊——!”
后退一步,上官耀手捂着鼻子,鲜血狂流。
“打人哪,哎呀,了不得了,柳家老三要把我们家的活活给打死呀,天呐!”
铁嘴鸡按耐不住,那可是自己的丈夫啊,早知道,她也就不招惹柳云裳,也不该说诅咒柳云裳和她相公的那一番蠢话。
看见弟弟被三叔暴揍,上官氏致使相公柳刀,“我说柳刀,你愣着干啥,没有看见我弟弟被打吗?还不上去给我揍回去?”
“揍回去?上官耀是你弟弟,难道柳天河就不是我弟弟了?”
虽然柳刀很爱赌钱又爱眠花宿柳,不过在兄弟情义上面,他的觉悟着实比上官婉容高太多。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看老天爷都收拾你们……”
铁嘴鸡夏侯氏疯狂指着柳云裳和柳大山叫骂着。
“去你的乌鸦嘴!”
沉默许久的郑氏飞奔过来,扬起巴掌,狠狠给夏侯氏一记巴掌吃。
瞬间,夏侯氏被打彻底蒙圈,她傻傻到仰起头来,都搞不清楚,方才那惨烈的一巴掌是谁给的!
定睛一看,夏侯氏明白过来竟然是素日被老柳家最不重视的受气包大房媳妇给打的!
“郑氏!好啊,你竟敢打我!”
夏侯氏说什么也要重新站起来对付她。
别人可以打她夏侯氏,就偏偏郑氏不行,夏侯氏是知道的,郑氏性子出了名气的绵软顺从,想不到今天这一头母羊竟然也学会咬人了,“好啊,郑氏,看我不弄死你,我不叫夏侯氏!”
“来呀!别以为我素日绵软!若是有人胆敢伤害我女儿!我跟她拼命!”
郑氏一边紧紧抱住柳云裳一边狠狠谛视着那个泼妇夏侯氏。
自柳云裳吞过砒霜之后,村里头的人们都晓得郑氏性情变了许多,不再一味到顺从,不再一味到绵软,可未曾想到,郑氏为了保护自己的亲生女儿云裳,竟然硬气到这样的地步!
娘亲的转变,柳云裳是早早知道的,可今日里头,娘这样疯狂爆发,也是柳云裳所料不及。
“你们简直就是找死!香香她娘,愣着干啥,扑上去,一顿揍就是了。”
夏侯氏疯狂耍泼,抓着上官氏一道儿上前揪着郑氏和柳云裳的头发想要一顿儿打。
可夏侯氏和上官氏还没接近柳云裳,就被隔壁四嫂揪着头发,“哼,就是见不惯你们挑着老实人对付,姐妹们给我上啊。”
霎时间,四嫂叫来村里头的几个膀大腰圆的特擅长扯头发的几个泼妇们。
她们对着夏侯氏和上官氏一顿揪着打着,柳云裳看着好不热闹。
至于那上官耀却被柳大山和柳天河两个人按压在老柳家院墙深处,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要多暴力就有多暴力。
二婶娘终于没辙,赶紧去上房请来柳老爷子和柳老太,“爹啊,娘啊,你们快来管一管啊,我们上官家的人快要被你们老柳家的人给打死了呀!我的天呐…活得这么痛苦…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呀…我的天呐…”
“二婶娘该不会还想跳井吧?这样,二婶娘先去量量你自个儿的腰身,跟天井的纬度比对一下,比较好。”
柳云裳趁机嬉笑到说道。
顿时间,满堂宾客爆发一股子闹哄哄的狂笑。
“贱人——”
上官氏无声得诅咒,眼底里划过一道道锋利的寒芒。
原本柳家二房孙女柳香香的酒宴喜事,霎时间变得闹哄哄的一团乌烟瘴气。
柳老太目光阴沉到对着墙角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