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柳云裳眼明手快,赶紧去天井弄一盆水浇在灶膛里头,火总算熄灭。
“上官婉容!你是咋的!亏你还是当娘的!连一个小小的炉火,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人坐在那,还让灶膛的火苗延到外头去?要不然裳儿利索,我们这个柳家早没了!你真是该死!”
柳老太一听事情原委很快就明白,拿手指头,狠狠点在二房媳妇的头顶上边,“亏我素日里头还骄纵你跟香香!现在一个一个得尽给我惹事!真是太混账了!我罚你们母女两个今天中午晚上都不准吃饭!”
“娘,您消消气。”柳老二柳刀连忙上前宽慰着自己的娘亲。
柳老爷子也是极为得震惊,“老二,你也该是管管你的媳妇,若不是裳儿孙女在,只怕你那个败家娘们把我们家的房子都给点没了!”
“祖父,这事儿一定跟娘没有关系!”
柳香香站出来,她寻思着,这件事情,一定跟娘亲没有关系,一定是柳云裳暗中使坏。
左邻右舍们都来看热闹,这下子老柳家越发热闹。
“你们说老柳家这个老二房里头的竟然不爱做饭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看,连炉火都不会看,都羞死个人。”
“也是,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呢,柳香香以后嫁去白云镇当起刘财主的小妾,肯定也没好的。”
“你们不知道啊,这个柳家老太太过去一直偏袒老二房里头的,现在可谓是偏袒出祸事了吧,哎哟…”
大伙们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是叽叽喳喳的,很快听进柳老太的耳朵里。
柳老太那个生气呀,狠狠抄起挂在树上的辣椒串儿,就往上官氏身上扔了一把,然后又是打,“你这个败家娘们!丧门星!我们老柳家的好名声都是让你这个臭女人给败坏的!你给我滚回你的老上官家去!”
“是呢!真够晦气的!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同意这桩婚事!可把老二害惨了!”
柳老爷子也是爆裂皮子的,拐杖狠狠敲击在地上,掷地有声。
“大哥大嫂,赶紧劝劝爹和娘,说到底,婉容也是我的妻子呀,大哥。”
老二柳刀知道自己劝不动,就赶紧将目光转移到柳大山和郑氏这边。
柳大山摊摊手,“二弟,自己的事儿还是自个儿解决吧。”
“是呢,叫你大哥有什么办法呢,你大哥没有办法,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法子?”
郑氏脸色极为平静得说道,想着当初全家人都乐意柳云裳嫁给一个病怏怏的小子玉堂吧,也没见云裳她二叔拦着说劝几句呢,这回他二叔却这么说,这不是笑话死人嘛。
郑氏的心,冷冷的。
女儿已经死过一回,所以,他们二房想要闹腾,她和柳大山早就说好的,以后就让他们尽管闹腾,不过他们夫妇两个是不会替他们二房的人收拾乱摊子的。
看见爹和娘如此漠视二房的叔叔婶婶一家,柳云裳心里头挺高兴的,这叫嘛,越活越精明了!
人总不能一辈子都被欺负和打压,像上官氏和柳香香就是欠收拾一百年。
柳老太的力气很大,她可是拿着一串接一串的辣椒串儿狠狠抽在二婶娘的皮肉上边,抽得二婶娘皮开肉绽。
由于辣椒串上边多是风干的辣椒,辣椒籽都暴露在空气当中,配合着二婶娘手臂胳膊展露的血淋淋的伤口,更是一个绝配。
辣椒加伤口,想想都刺激酸爽。
这辈子柳云裳是没有机会领教领教,不过有二婶娘领教就够了,不是吗?
看着二婶娘上官氏脸上的极品扭曲的表情,柳云裳知道,此时此刻的二婶娘该有多么酸爽刺激呀!
“哎呀…疼…疼…娘…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偷奸耍滑了呀…哎呀…”
上官氏一边跑一边躲。
可柳老太身子骨极为健康硬朗,如同疯狗似的,一直咬着上官氏不放。
再加上柳家老大,老二,老大都不敢去劝的。
老母再上,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余地。
至于柳香香和柳京远,他们都害怕的要死,就好像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两个人身上,吓得早已躲在柳刀身边去。
不过上官婉容可就惨兮兮的了,整个人披头散发,比狗还不如。
又是跪在地上哭爹又是喊娘,“天呐!我到底做错什么啦,老柳家这般不容我的呀!天呐!我倒不如死了算了!好歹我也替老柳家留了后的,难道还不如一个蛋儿都没有生过的老母鸡吗?”
最后一句,可谓是指桑骂槐的呢,三婶林氏的耳朵可没有聋,听得真真儿的,那一个蛋儿都没有生过的老母鸡岂不是就是林氏自己吗?
“看来!这个家,我也是没脸留了!”
林氏吧嗒吧嗒,眼泪疯狂涌动,接着要去收拾包袱回娘家的动作。
这一幕,柳老太算看在眼里,对于上官氏,柳老太越发厌弃,“上官婉容!你就生了一个柳京远!还生几个赔钱货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当你是下蛋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