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芒笑眯眯，毫不犹豫地推出了炮灰嬴二少出来挡枪：“是嬴棋！”
嬴暮之远山眸眯起，危险的气息泛出周身。
“你想去就去。”
嬴暮之冷冰冰地扔出这句话，啪地挂了电话。
如电的冷淡目光嗖地甩向赵凡，整个人的气场陡然间转为凌厉。
“继续。”
赵凡被吓得后背一凉：“好、好的……”
他摁开了下一页的ppt。
脑子却还回响着总裁讲的话。
共进晚餐……共进晚餐？
“嬴总，您是要跟佳人共进晚餐吗？”
整个会议室，所有人瞬间……安静如鸡。
目光呆滞地转头，看赵凡。
眼神里，明晃晃地传达着同一个信息！
赵凡，你是疯了还是疯了？
自己疯，不要带上我们啊！
以后下班不带你一起玩了！
高管甲欲哭无泪，默默搬走屁股下头的椅子，试图让自己离赵凡更远点：没想到，老赵居然是这样的老赵！
高管乙：老赵给你呱唧呱唧！你完蛋了，是不是就能把项目给我了？！
高管丙：赵总监……患痴呆症了吗？
话声回落到赵凡的耳朵里。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张精英范的脸上懵逼一片。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三秒钟后。
赵凡整张脸阴成了苦瓜色。
我是赵凡。
我正站在顶头大boss嬴总裁的面前。
积极进取的……作死！
“赵总监，”嬴暮之眸色淡到了近乎无色，仿佛赵凡那句话，他根本没听见一般。
随手取过手边的控制器，嬴暮之飞快翻过整个ppt。
最后，唇角勾勒出一抹清淡的笑。
“这就是你做的季度报告？”
男人修长的双手手臂搭着身后两侧的椅背，右腿微弯，压住左腿膝盖。
姿态极为冷冽霸道，偏又有碾压一切的狂放气场。
“言之无物！漏洞百出！一片垃圾！”
嬴暮之冷若冰霜，声音仿佛淬了寒冰，比眼神更冷三分。
围坐在会议桌两旁的高管精神猛地一紧。
总裁骂的不是他们，一个个还是头皮发麻，紧紧绷住了身形。
生怕自己撞上枪口。
“我花钱请你站在这里，不是跟我讲乱七八糟的设定预期计划的！我要的只是结果！”
“你是销售总监，不是搞策划的！”
赵凡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淌下。
忙不迭地弯腰，试图解释。
嬴暮之冷笑一声，起身离开会议室。
“我再给你们所有人一次机会，三天之后，再有这种失败的玩意儿，敢拿到我面前碍眼！你们就一块卷铺盖滚！”
“是。”
高管们噤若寒蝉，连忙应声。
白二推开玻璃门，紧随着嬴暮之的脚步离开了会议室。
白一还是仍站在原处，显得极年轻的娃娃脸上满是哭笑不得。
“赵总，你在干什么呢？”
赵凡……
我，我也不知道啊！
作死这种事情，他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啊！
＊
殷宅。
殷芒美滋滋打完一波电话。
右手慵懒散漫的抬起。
“嗖！”
水果盘里，一只红艳艳的大苹果自动飞了起来，在半空中飞速旋转两圈儿，甩开果皮后，乖巧地飞进殷芒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