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勋离开的背影,白昭心中明白他的孤寂和悲怆,或许白渊的话也让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吧,明明是血肉相交的亲兄弟,却不得不相互忌惮猜疑到这种地步,想来白勋心中也是苦涩的,白勋和自己的生母境遇相同,心情也相同,可是后来白昭有了可以信任的兄弟和恋人,白勋还是一个人。 所以当白勋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白昭没有辩解或者同他争执,他知道现在的白勋是没有办法理解这种信任的,但是他的心中自然还是渴望有这种信任和托付的,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自己去明白,就像白勋所说,两个人之间互相看不懂对方的心思,所以才有所防范,想来这个牢笼之下彼此之间相隔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白昭有意将白勋揽入麾下,并不是想要通过什么强制性的手段,他希望他们能够长久的站在一起,只是不知道白勋是否愿意。 白渊看着白勋离开的背影,想着他方才说的话觉得对方根本就不信任他们,自然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他,方才他的话语中咄咄逼人含着质问,分明就是想要试探他和白昭之间的关系,甚至还有意让他们两人之间产生隔阂。这一举动让白渊感到很不舒服,一方面他看着这个大哥对他的猜忌感到悲凉,另一方面也觉得这个人也不能完全信任。 “皇兄,你真的将拉拢他吗?可是我觉得他并不信任我们,说不定还会坏事。”白渊担心白勋成事不足,便下意识的提醒白昭,“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若是他愿意真心帮助我们,我们自然也接受他,但是如果他怀着什么别的心思,我们还是不要再招惹他为好,毕竟现在的事情都说不好,还是应当小心为上。” 白渊看着白昭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他应该也赞同自己所说的话,便又将话题转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对了,这下子大哥走了,你也该说说到底怎么办才好了吧,关于那个南诏郡主的比武招亲。” “嗯?”看着白渊一脸认真的样子,白昭却感到十分疑惑,“比武招亲?还需要我说什么?我方才都说了呀你去参加就可以了,若是你不愿意去就装病嘛,父皇总不能让你拖着生病的身体去参加比武招亲吧。” “哈?”没有想到白昭还是这个回答,方才白勋的反应让白渊以为白昭之前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心中早就有了计划,只是白勋在此不方便说出来罢了,现在白勋走了,他怎么还是这个反应,“你没有搞错吧,我还以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大哥在这里,你不方便说才那么糊弄过去的。” “皇兄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可是关系到你和芸娘之间的事情啊,你让我去参加比赛算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再去求父皇,让他叫你一起去参加,到时候我们打败了突厥汗王,我最后再输给你,那一切都结束了。”白渊皱起眉头,他有些看不懂白昭了。 却没想到白昭挥了挥说道:“不用,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你去求父皇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若是他能够同意了,你现在也不用现在我这里发愁了。”白昭看着白渊一脸焦急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就听我的,参加这场比赛,不要顾虑什么,尽管放手去打就好了。” 看着白昭丝毫不担心的样子,白渊只觉得一时语塞,最后只能先点头答应着,随后便离开了,叫他放手去打?那到时候他到底是赢还是不赢呢?不赢的话芸娘就被汗王抢走了,赢的话芸娘不就要嫁给自己了,那怎么能行! 白渊心中郁结,这个皇兄到还真是心大,想着白昭的说法,白渊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从太子府出来之后,便调头去了凌天阁,想着芸娘也许能够给他出什么主意,最起码要比白昭出的主意靠谱吧。 芸娘正在凌天阁待着,突然便有人来报,说是十一皇子来了,还不等那人话音落下,白渊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一下子坐在了芸娘的对面,看着身前的茶杯倒了一杯,便一饮而尽,芸娘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便急忙问道:“十一皇子这是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就是大事。”白渊看着芸娘说道,“非常大的事情,皇兄现在是靠不住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我也放心不下,所以想来请你帮忙。” 看着白渊难得正经下来的样子,芸娘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自然是知道白渊口中的皇兄指的是白昭,什么事情连白昭也解决不了,还要问她?不过她还是正色道:“十一皇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 白渊闻言便不假思索的向芸娘告了一状:“今日里父皇叫我过去,说是让我参加你的擂台招亲,我本来是不愿意的,毕竟你的擂台招亲自然是要皇兄在场的,可是父皇只点了我,没有点皇兄,我肯定不能随便答应,可是后来母妃也来了。”白渊挠了挠头,“反正我后来还是答应了,但是我是被迫的,你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白渊急忙解释到。 “后来我心中着急,便去问皇兄应当如何应付这个比武招亲,总不能我就这么参加了吧,你说我参加了到底是赢还是不赢呢?不赢那不就要嫁给汗王了吗?肯定不行,若是赢了你要嫁给我了,那肯定也不行啊。结果你知道皇兄跟我说什么吗?”白渊一副见到妖怪的表情,“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让我尽力去打就行了,不用管那么多。” “我怎么可能不管那么多!我是在为他的事情操心,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呢?还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