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和庞太师在朝堂上争辩互不相让,庞太师自然是从医圣二字当中看到了希望,想到以前医圣医治过太子,后来又和太子结下了情谊,此番若是能够让太子去请医圣,便能够趁机解除太子的软禁了。 白驰自然也看得出庞太师在想些什么,这个老狐狸无非就是趁机替太子开脱一把,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先是白昭被软禁差点太子之位被废除,后来又是花了好大的心思给贵妃下毒,除去这根眼中钉,如今让太子去请医圣,一下子破坏了他这两项利益,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白禹看着两人为了谁去请医圣而争吵不休,实则心中早就有了想法,他着实是不愿意让白昭前去,这一点倒是同白驰一致,不过庞太师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他也不好就这么驳了老臣的面子,可是又要为了贵妃的安危着想,白禹最后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在朕的面前吵了,朕的贵妃危在旦夕,哪里还有时间给你们吵闹。”白禹皱起眉头,随即说道,“朕要派白勋前去,此时人何在呀?” 听到白勋的名字,庞太师和白驰都没有想到,不过白驰却也不是太在意,无论是谁去,只要不是白昭便可,诸位大臣更是面面相觑,半天没有看到白勋的影子。 “儿臣在。”白勋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白禹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他,原本他只是看着别人为了太子争辩不休,当作是一场戏罢了,谁知道会这么突然,白勋犹豫了一小会便急忙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看着白勋走了上来,白禹便问道:“白勋,你可愿意为父皇分忧,前去请医圣前来,让他为贵妃娘娘医病?” 白勋急忙回到:“回父皇,儿臣自然是愿意为父皇分忧。”停顿了一会儿,白勋接着说到:“只是儿臣不熟悉去寻医圣的路,同那医圣也着实不熟悉,不知道能不能担此重任。” 听到白勋似乎有意推辞,白禹有些不悦,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庞太师打断:“陛下,白勋皇子所言极是啊,若是不熟悉道路,路途中有什么危险着实是不划算啊,还是派熟悉路又熟悉医圣本人的太子殿下前去吧。” 白禹仍是不愿,可这个时候突然有急报传来,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上来跪下:“陛下,贵妃娘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恐怕……恐怕不妙啊。” 大臣们闻言开始交头接耳,白禹更是心急如焚,贵妃病情加重,他如何不担心,庞太师趁机再次建言:“陛下,为了娘娘的安危着想,您就派太子前去吧,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白禹最终只能下令,命令白勋先行出发,随后叫白昭立刻入宫,双管齐下,白勋不能违抗命令,只能领了命便带着人出了宫去寻找。 此时恰逢西凉使臣团队进入京城,即刻便有人来报,说是西凉使臣团队要求觐见,白禹此刻心情不定,听说西凉使臣已到,便简单的整理了自己的情绪。 西凉使臣团来到大殿上,向白禹行了礼,带来了觐见的不少的礼品,同白禹简单的寒暄客套了些话语,团队中便有人示意,此番是时候提起挽月公主之事。 邢云亲王和羡寻在进城前便早就悄然回到了队伍当中,此时都混在了觐见的团队当中,想要对挽月的事情向大楚的皇帝询问个清楚,邢云亲王暂且不准备露出身份,便派了旁人代替他作为代表。 说话的西凉使臣代表收到了示意,便向前一步说道:“陛下,此番我们在前来拜访的途中,便听到这京城中流传的消息,说是我西凉一国的挽月公主竟然死了,不知是否却有此事呢?” 果然还是躲不过,白禹一想到这件事情,就会想到白昭,便又是感到头痛,如此情形之下,想必对方有备而来,说谎话反而是自欺欺人,便只得说道:“此事却如传闻,挽月公主已经殒命了。” 羡寻闻言心中一紧,压抑不住的愤怒攥成了拳头,邢云亲王看见了他的反应,便暗中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冲动。 使臣代表闻言便接着说到:“陛下,我西凉一国的公主也是我西凉国皇帝的女儿,身份尊贵,嫁入到大楚许配给你们的太子殿下,这还没有多少时日,竟然就遭人如此毒手,敢问陛下,公主是如何死的?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啊,凶手可曾找出?” 此前白禹一直咬着白昭不放,说是让他查明凶手实则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如今西凉使臣这么一说,到还真是让他意识到事情的棘手性。 “公主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此时还没有查到凶手,不过朕一定会派人查明凶手,将那歹人绳之以法,给西凉国一个交代。”白禹急忙做出承诺。 哼,羡寻在心中冷笑一声。使臣代表心中也有了悉数,“陛下,我西凉到大楚几近半月的时日,挽月公主的死也有好些时日了,陛下却仍然没有找到凶手,此时做出这样口头的承诺,难道陛下自己不觉得荒谬了些吗?” 白禹的脸色也不好看,西凉使臣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我西凉这些年来一向同大楚和平交好,此时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却迟迟给不出凶手,让我们如何相信您能给西凉一个满意的交代呢?” “那你们又想要如何?”白禹自知情况不妙,心下有些紧张,若是西凉真的要同大楚开战,只怕又要损失不少。 “要不然就请陛下现在交出凶手,给我西凉一个交代,要不然为了西凉的尊严,西凉国的公主不能枉死,若陛下当真要动手,我们西凉也不是不敢应战。” 一时间朝堂涌动,西凉使臣看着白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