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书房早就已经坐满了人,庞太师、白勋、白驰、白渊、沈翊等人也都在御书房,白昭此时被皇帝压制,白渊看着心里十分着急。 大家对于西凉国挽月公主丧命太子府一事都有所耳闻,此事关乎到大楚同西凉两国之间的和睦关系实为重要,故大家便都聚集起来论出个法子来,也好帮陛下分忧,治天下太平。 表面上话是这么说的,其实这座上哪个人不是各怀心思,想要趁此机会或多或少的分的一笔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有人想要趁机拉太子下马的,也有想要极力保住太子为其开脱的,无论是哪一方,想必都不会相让。 沈翊无疑是想要趁机能够拉下白昭,之前他同白昭明里暗里斗了那么多次,都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吃,白昭又和芸娘纠缠更是让他心中不平,长时间的积怨压抑在心里,就是想要有一天能够将他踩在脚下!现在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可来之不易,刚知道消息时的沈翊忍不住的喜悦和兴奋,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更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皇上,依照微臣的看法,西凉公主中毒而亡,这太子殿下必然是逃脱不了干系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这西凉公主是太子的侧妃,太子身为家中之主,自然是有义务保住妃子的安危,现如今妃子在府中出了事事小,可是会威胁到国家安危就事大了,这些太子都难辞其咎,想来至国家安危于不顾的人似乎也不太适合继续坐在太子之位了,所以,我提议……” “你休要在这里胡说!”还没等沈翊说完,白渊便打断了他的话,如今这番形式,这个人便是原形毕露的想要撤下太子,那副恶心的嘴角真是藏都藏不住。 白渊眼神厌恶的扫了过去,随即义正言辞的说道:“就算香侧妃是死在太子府中,可是太子当晚并不在府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得而知,是何人下毒太子也不可能事先就知道,太子府一向固若金汤,谁又知道突然会出事,再者说,太子并没有坐视不理,他知道事已至此所以想要查明真凶,做出努力,这也算是尽到了身为太子和丈夫的责任,你怎么能说太子至国家安危于不顾呢?” 看到白渊有些生气的模样,沈翊也并不着急,他接着说到:“十皇子说我胡说怕是不妥,就算太子没有至国家安危于不顾,他的确是做出了努力,并且想要找出真凶,但是如今西凉肯定早就知道了消息,你如何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这番言论,若是对方说公主已死是事实,执意要开战,到时候又会有多少生灵涂炭,这些太子又担当的起吗?” “就算如你所说,那当务之急也是应该想办法稳住西凉或是准备应战,而不是想着怎么动太子!”白渊盯着沈翊几乎要把他看穿出一个洞来。 “十弟此话差矣。”看着两人争执不下,白驰也不由得开口,他拿住皇后把柄,便是早就觊觎这太子之位,若是白昭倒了,他也就更有机会了。 “太子如今失职,造成了大祸,西凉一国必然是怪罪于太子的,此刻赶紧处置了太子,也算是表达了我们大楚对于此事绝不姑息的态度,更能够给西凉一个交代。这可都是为了国家安危着想啊。”白驰顺着沈翊的话说道。 “皇兄如此说话还真是让人寒心,平日里我们兄弟之间面上相处的融洽,怕真的只是面上而已吧。”白渊冷漠的看了一眼白驰,“表达我大楚态度的方法有很多,让太子主持着找到真凶,才是真正的交代,你们这样随便咬人,就想要将太子拉下马,想都不要想。” 白渊当真是不想给这一个两个老狐狸好脸色看,忍不住都把话说的直白又刻薄了些,白驰和沈翊听到这话,脸色都不大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庞太师看着此时焦灼的战局心里也明朗的很,早些时日他便有意叫庞琳坐上太子妃之位,便是看好白昭的前途,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着实没有想到。 不过庞琳也是太子的侧妃,他们早就同气连枝,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出了事情谁都别想全身而退,更何况下毒之事出手于庞琳一时心急,才有了这样的事情,若是白昭还是太子,想要保住庞琳怕是容易不少,但到时候若是白昭被拉下太子之位,他和庞琳怕是再难以翻身了,现如今只有保住白昭才能保住他和庞琳。 庞太师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看着十皇子和沈翊僵持不下,便决定开口说上几句话:“陛下,诸位,尚且听老夫说一句。” 庞太师开了口,周围便安静了不少:“老夫觉得,此事错不在太子殿下,而是在这西凉国的挽月公主啊。” “庞太师此话怎讲?”沈翊听着庞太师要为白昭说话,心下不由得觉得棘手,他原本想要拉拢这只老狐狸,却被白昭抢先了,庞琳又不听指挥,现在看来倒是越来越棘手了,“众所周知这挽月公主可是受害者,庞太师说她有错,怕是不妥吧,只怕这西凉国会更是生气。” 知道白勋有意挖苦,庞太师没有搭话接着说到:“挽月公主虽然贵为西凉国的公主,但是既然嫁到了大楚,还嫁给了太子,那么必然是应该在我大楚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先不说挽月公主这些年有多飞扬跋扈让陛下头疼不少,但她暗中同西凉国勾结一事便是大错特错,绝不可容忍。” 众人听闻此话,脸色皆是一变,白驰和沈翊更是交换了眼神,挽月公主送密信之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庞琳却恰巧知道,并且出事后如实告诉了庞太师,暗中勾结一事可非同小可。 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