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见被拆穿了,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低身道:“侧妃娘娘,这是太子的吩咐,太子说过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小的也只是照办而已。还请侧妃娘娘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庞琳冷笑一声,反问道:“哼,连本妃也不可以吗?我可是太子府的侧妃!况且本妃可是有重要的事要与太子殿下说,若是耽误了,你付的起责任吗?!” “回娘娘,小的付不起,但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小的一定要办好。侧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庞琳被这下人不怒不笑的样子气得表情扭曲,她紧紧握了握,恨恨的叮了他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转身走了。 不知道白昭行踪,她就算有心,也没有办法将消息传达。怪只怪这些个没有眼力见的下人。该死!等她成了这太子府最尊贵的女主人,看谁还敢忤逆于她! 而此时正在凌天阁中的白昭,经樱雪的传话以后,也知道了这一消息,其实这事也早有端倪,他也窥见了一些,只是如今确切的坐实了而已。 “芸娘。”白昭见芸娘坐在桌边看书,笑着出声轻唤道。 “你过来了啊。”芸娘听见声音,从书中抬起头来,见到他也是笑逐颜开,柔声道:“我让樱雪传过去的消息,你可听到了吗?” “我已知晓了。”白昭说道,走到她身边坐下,又问道:“在看什么书呢?” 芸娘嗔他一眼,“既然听说了,何必还赶这一趟呢?也是怪累的。” “来看看你,不过来见你一面,总觉得不*心。”白昭笑了笑,说道。 “分别了才不到两个时辰而已,哪有什么好见的?等这会子见多了,以后不觉得烦得很了吗?” 白昭亲昵的将芸娘揽入怀中,低声说道:“怎么会呢?芸娘我是如何也看不腻的。我只盼能时时刻刻看着芸娘呢。” 芸娘被说的羞红了脸,娇声道:“就你嘴甜!” “不过,还是要说说正事,这西凉的使臣竟然先一步到达了大楚,你想他们是有些什么目的呢?”芸娘问道。 “具体有什么目的,我如今也不清楚,不过我已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会有结果的。” 芸娘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也放心些了,只盼这西凉不会整什么幺蛾子才好。” …… 再说太子府那厢,庞琳找不到白昭,无法将消息传达出去,心中也自然是万分焦急的。倘若她不为白昭做些什么…… 西凉有人暗中先于大部队悄悄入楚,其情节可轻可重,总之终归是有些居心不良的,不然西凉也没理由这么做。 万一……那挽月要勾结西凉使臣做些对白昭或对太子府不利的事情……这又该如何是好? 庞琳这般想着,心中却是越想越不安起来,她坐着沉思了许久,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在挽月勾结西凉人害白昭之前,她一定要彻底阻止这样的事态发生,如今唯一的一条路只有…… 庞琳目光阴沉,紧紧攥着手,因太过用力指节开始发白。 挽月……别怪她狠心了,是你要存心与我作对的。 就算现在不除你,放任你勾结西凉对白昭不利,以后你也总归会成为我当上太子妃的垫脚石的,与其如此,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将你干干净净的除去,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保全白昭和太子府,还可以为我的前路扫平一点障碍物。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 “公主,这是膳房新炖的红枣雪梨汤,您喝一些吧。”叙儿手中端着一个白瓷碗,里头盛着晶莹的汤水,雪梨炖的透亮,栆儿红的喜人,看着便可口诱人。 “放下吧。”挽月素手执起瓷勺儿,舀了一口慢慢喝着,道:“这膳房炖的雪梨汤味道一向不错,只不过今日这一碗却是不知为何,太过甜了一些。” “是吗?”叙儿听言有些疑惑道:“不应该啊,我已替公主尝过味道了,与平日里的并无不同,怎么会过甜呢?下次叙儿让膳房的人再少放些糖……” “嗯……”挽月应着,神情在那一刻却突然剧变,好似分外痛苦的样子。 “呃……啊……”挽月掐着自己的脖子,颈间额上孱弱的青筋暴起,霎时便有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叙儿见此异状吓了一大跳,大惊道:“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公主!?” “快来人!快来人呐!”叙儿朝外头大声喊道,见挽月这种濒死的状态,叙儿眼中的泪水也是吓得直流,哭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公主!公主她快要不行了!呜呜呜……” “公主!公主!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叙儿大声哭喊着。 然而挽月面色却变得苍白,直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从喉咙中发出“吱呀吱呀”类似撕咬着什么的声音,一次力竭之后,挽月徒然松了手,无力的趴在桌上彻底不动了。 叙儿见此哭得更厉害,却不敢上前,“公主!你不要吓叙儿啊!快来人啊!人都去哪里了啊?!” 闹出了这样不小的动静以后,这才有两三个人闻声冲了进来,几人见到面前的场景也是惊诧不已。 纷纷问站在一旁无措捂着面哭泣的叙儿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叙儿浑身颤抖的指着趴在桌上一动未动的挽月,声嘶力竭地哭道:“呜呜呜……公主……公主她、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这样了……” 其中一人见到这场景,大着胆子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挽月的鼻息,大惊道:“快!快去派人告诉太子殿下!说香侧妃去了!” “什么?!” “你说什么?!你说……你说公主她……呜呜呜……不可能的……公主她怎么可能……”叙儿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