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白渊愣了一下,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忽然间眉头一开,顿时一拍掌惊呼道:“是高芸,不是芸娘!” 白昭扯了扯嘴角,扬起眉梢。 “我就说你同嫂子如今恩爱得紧,又有了孩子,怎么会将人家给丢下,还说什么通奸。不过你们这是唱得哪出?”白渊询问,目光紧锁在白昭的脸上。 勾住他的脖子,白昭笑道:“这事儿你不能问我,你得去问芸娘。在这件事情上我也只是替她办差的,这都是她的主意。” 一面说着他一面拉着白渊往前面走去。 对白昭这种态度,白渊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自打有了芸娘之后,他堂堂大楚国的太子便成了芸娘的差使,任其差遣。 “咱们这不是去太子府的路啊。”走了一半,白渊才反应过来。 “自然不是去太子府,如今太子正是眼线遍布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咱们回府找芸娘自然会被盯上,咱们去凌天阁。”向他解释了一句白昭便没有再多说。 带着白渊去了凌天阁,二人来到最边处的屋子。门口站着的正是莫哭和大喜,大喜手中还捏着个饼子,啃得津津有味。 见着白昭来了,大喜冲他嘿嘿一笑,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往旁边站了站。 “瞧着傻大个,还挺好吃。”白渊顺势道了一句,白昭推门的手顿了顿,回过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若再叫他傻大个,小心芸娘把你吊起来收拾。” “嘿!我堂堂……”话还没说完,白昭便推开了门,白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踏进了屋子。 在屋子里的芸娘其实早就听见了门外二人的声音,对白渊和白昭的话也如数进耳。其实她知道白渊不过是打趣一句,并没有任何瞧不起大喜的意思。但芸娘没有想到,白昭竟然如此维护她的人。 这一点,让芸娘莫名的感动。 当初在军营里选中大喜的时候,芸娘就知道大喜同其他人是有几分不一样的。但是他不傻,只是在某些事情上不够灵动罢了。 大喜力大如牛,身子高大,若是常人早就被他的身姿给吓到了。 瞧着芸娘在屋子里安然自处的模样,白渊一颗心才算是完完整整的放了下来。 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问道:“现在你们俩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好端端的为何要设计这么一出戏?” 芸娘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若要说应当从当年我遇到你三哥开始说起。我自幼生长在村子里,村民们待我极好,吃百家饭受百家恩惠,可就是因为沈翊让他们全部丧了命。为了将他与我的过往掩盖,他不惜杀害百余人的性命,这件事一直橡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中,让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为村民们报仇。” 白渊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一拍桌子,“今日在殿上那沈翊还百般狡辩,说什么是那些村民们威胁他,要将他抓起来抢夺他的钱财,却没想到他竟是为了一己私欲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不过你们是怎么算计到今日的?难不成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抓不了沈翊?”大殿之上的时候白昭来的实在太巧,就好像是算计好了的一样。 疑惑的看着二人,白渊等着他们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昭摸了摸鼻子,断没想到白渊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档子事,眼珠子一转顿时撇向了芸娘。 “也不是说你抓不了沈翊,只是我们做好了两手准备罢了。你想啊,那沈翊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儿,咱们怎么着也得做点打算才是。万一你不能让沈翊正罚,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芸娘这话倒是说的委婉极了,白昭在一旁抿着唇笑,却招来芸娘一记狠瞪。 她总不能直接告诉那白渊他们就算好了他抓不到沈翊才有所计划吧?若真这么说了,那白渊岂不得跳起脚来。 听了芸娘的解释,白渊心中才稍稍好了一些。 “如今那沈翊在殿上已主动承认自己杀害村民一事,想来父皇也不会再姑息他了。”白渊感叹了一句,觉得虽然自己没能亲手将沈翊拿下,但总算也有了个交代。 可白昭和芸娘二人却并不这么认为。 芸娘微微摇头,“沈翊认罪,陛下定然会惩罚,这百余条性命也算是有了个公道,只可惜咱们算漏了一步。” “此话怎讲?” “我让高世明在沈翊府中动了手脚,原本此次是能将沈翊彻底扳倒的,但没想到他府中的人机警,提前就发现了,那些罪证一个不留。沈翊认罪也不过是好让陛下放心,让陛下觉得他一直以来都是衷心之人,即便是犯了错他也敢作敢当。” 白昭叹息了一声,“咱们那位父皇对沈翊深信不疑,只要抓不到沈翊谋反的确切证据,父皇便不会认定他有谋反之心,一旦如此,父皇原谅他的机会可就很大。” 白渊恍然大悟,“难怪沈翊在殿上竟然认罪认得如此之快,竟然打的是这般主意!” “那可是上百条性命啊,总不能因为没有谋反的罪证父皇便不再过问此事了吧?”白渊看着二人,眼中露出一丝焦急。 不过问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看白禹如何处置罢了。 不过芸娘和白昭不用想都能猜得到凭沈翊的功夫,要想从此次的事情中脱身出来并不是难事。 如果只是小惩,那他们所付出的一切可就都是白费心机了。 芸娘自然不想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抿了抿唇,转过头说道:“现如今想要让陛下问罪于沈翊,那就只能逼迫了。” “逼迫?!”白渊惊呼一声,瞪大眼眸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瞧着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