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身子:“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庞琳冷哼一声,一把将婢女给推开,大步走进了院子。 环顾四周,庞琳瞧见房门也是关着的,不禁冷笑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不起!咱们这太子府养了一个闲人还不够,还有第二个。” ‘咯吱’一声轻响,挽月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目光定在庞琳身上,轻咳两声,用丝帕掩了掩嘴,“我当这外面吵吵什么呢,竟是妹妹来了。” “妹妹?”庞琳挑眉,“感情挽月侧妃是认识我的。” 挽月扯了扯嘴角,“自然是识得的,虽然不曾见过,但早就听闻妹妹的容貌闭月羞花,今日一瞧便猜到了。” 到底是皇室出来的公主,说话的方式都是不同的。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度也大不一样,与庞琳一比,倒是庞琳显得小家子气了些。 转过身子,挽月柔声道:“既然妹妹来了,那就请里面坐坐吧。这些丫头也是不懂事,不知道来唤我。这两日我身子不舒服,便多睡了会儿。若是早知道妹妹你会来,我也就早点起来了。” “你是侧妃,我也是侧妃,不过是早比我入了太子府一年,用不着妹妹姐姐的称呼着。我这臣女可受不得西凉公主这称呼。”庞琳撇了一眼挽月,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 挽月眼珠子转了转,轻笑了一声,“妹妹说的什么话?这从前的身份是西凉公主,既然嫁进了太子府那就是太子的侧妃,只不过是我比你早进府一年叫我一声姐姐也不足为过吧。”说话间挽月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庞琳扯了扯嘴角,“这些且不谈了,今日我来是有一事。想必挽月侧妃也知道太子殿下将府中事务交给我打理,近日我听闻挽月侧妃院子里从库房拿了许多东西。虽说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倒不是责问侧妃,只是按规矩得问问这些东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过就是些碳火,布匹,怎么着还得给妹妹汇报一下?”挽月脸色一垮,顿时有些不悦起来。 “你用得着这么多?虽说太子府不缺这点银子,但是也不能随意挥霍。” 挽月目光一沉,脸色铁青。 纵然他知道庞琳来者不善,此番别有用心,但挽月到底是没想到她是刻意来找茬的。什么布匹、炭火的不过是个说辞罢了,这庞琳摆明了就是来挑刺的。 猜透了庞琳的用意,挽月当下也不再给她好脸色看。 “妹妹这话就过分了,这年关将至,给院子里添置些东西又如何?” “这太子殿下都没过问,反倒是妹妹先过问起来了。”挽月冷声说道,面容上很是难看。 庞琳冷哼一声,“我先前便说过了,太子让我掌管府中事务,自然是要做好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找太子殿下说道说道,正好也让太子殿下来论论我这东西到底该不该拿!”挽月一拍桌子,顿时撑起身子来,作势就要走。 庞琳见状,心头顿时一慌。 她不过是寻了个由头想来发难,却不料挽月竟如此强硬。 这挽月何尝不知道庞琳是个什么想法?她也不是软柿子,任由她拿捏。 “侧妃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是按例询问罢了,难不成也不行?”庞琳皱起眉头,当下有些不悦起来。 “当然行,只是我从妹妹的话中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侧妃别误会了。既然侧妃不过是想置办些年货,大可以说清楚,这也不至于弄出些什么矛盾来了。” 挽月看着她,不由地勾起了嘴角。 庞琳自知为难不下去,当下站起身子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先行离开就不叨扰侧妃了。” “妹妹慢走。”挽月站起身子,含笑说道。 从挽月的院子里出来,庞琳脸色顿时一垮,眼中透着几分狠意。 “这挽月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得另想法子对付她了。” 夏菊连忙点头,“主子说的是,今日本想给她个下马威,却不料竟碰了个软钉子。要怪就怪这挽月竟知道拿殿下来压人。” “可不是?就仗着那点愧疚之心以为殿下对她百般依顺。”庞琳跺了跺脚,眼中满是恼怒。 “其实想要收拾她也不难,主子可知道这挽月侧妃现在只能依附于殿下,只要咱们让殿下对她厌恶,对她讨厌起来,那任凭殿下心中再愧疚也不能想着她了。” 夏菊出着主意,庞琳眼珠子一转,别有深意地看了夏菊一眼。 “我怎么觉着你很想我与那挽月对上?” 夏菊满脸惊恐,当下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替主子分忧。” “替我分忧?”庞琳扯了扯嘴角,将夏菊扶起来,“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那你且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那挽月侧妃不是日日都装作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么?为何主子您就不行?殿下偏生就疼爱你,若是得知您身体不好,定然会加倍的疼爱您。” “而且再说了,主子你为太子府操碎了心,如今不过是按例询问询问,这挽月侧妃就给你脸色看,那今后主子你在这太子府中的地位又要如何处?” 庞琳听着她的话,顿时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是真的机灵。” “你说的没错,我今日只是去询问那库房的事情,可谁知那挽月侧妃竟然给我使脸色看,还咄咄逼人要去寻太子殿下为其做主,说的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一般。这口气你主子我咽不下,现在你主子我头晕脑胀,只想回屋歇息。” “主子说的是,待殿下回来了,奴婢立马去请殿下过来。”夏菊跟着笑了起来,扶着庞琳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