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诧异但高世明却并没有多想什么,在他看来芸娘在京中只能依附于他,若是不听他的话还能听谁的? 在高世明看来,芸娘对他绝对不会有二心。 对于此事二人也没有再纠结,毕竟现在除了能靠芸娘之外,他们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安排了芸娘的任务,沈翊和高世明便静静地等候着。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沈翊每次上朝都会将目光移到白昭的身上,寻找着玉牌的痕迹。可是沈翊连着好几天,将白昭身上都打量了好几遍也不见着玉佩的痕迹。 面上虽看不出什么来,但沈翊的心中却多少有些不悦。 天悦茶楼。 沈翊与高大人同坐,檀香紫木桌上放着几碟点心。 “你不说那高芸靠得住?都几日了,这点小事都没办妥。你当真她对你的话遵从了?”沈翊瞪着高世明,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高世明看起来十分紧张,“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下官相信高芸绝对不会忤逆下官的意思。” “你如此肯定,那你告诉本侯为何过了这么几日仍旧没有消息?”沈翊嘲讽了一句,当下有要发怒的意思。 高世明心头一紧,连忙道:“侯爷再等一日,容下官去打听打听消息。” 沈翊冷哼一声,却没再开口。 高世明连忙站起身子告了辞,急急忙忙朝着府中走去。 沈翊目光一沉,低声道:“小鬼,你也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屋子里传来冰冷的女声,但却没有见到人影。 小鬼轻车熟路的来到太子府后院,寻来秋嬷嬷,将她带到巷子的深处。 “可是有什么事?今日不便,我不能待太久。”秋嬷嬷四下看了看,眼中充满了警惕唯恐被人发现。 “主子给高芸安排了任务,近日来高芸可与太子在一起?”小鬼并没有直接说出事情,绕了个圈子询问了一句。 秋嬷嬷摇头,“芸侧妃在府中向来不受宠,这府中太子对挽月侧妃愧疚,又偏生宠爱庞琳,芸侧妃根本没有什么地位。这几日太子殿下夜夜都去琳侧妃那边,根本见不到太子殿下。” 小鬼闻言,蹙起眉头,“一次也没有?” “一次也没有。”秋嬷嬷颔首,笃定地说道。 秋嬷嬷说完,小鬼也没再继续追问,转身就离开了。 秋嬷嬷一头雾水,挠了挠脑袋,便转身回了太子府。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沈翊听到小鬼的回话,神色不由地凝重了几分。 小鬼点头,“秋嬷嬷不能说谎,她一家老小都在属下的手中,除非她想让她的家人死,否则她断不敢欺骗我。” “自打高芸入府之后,秋嬷嬷一直伺候在她的身边,对高芸的行踪自然是了若指掌。” 沈翊抿了抿唇,伸手揉了揉眉心。 “这高芸在太子府如此不受宠,本侯将这事儿交给高芸,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沈翊叹息了一声,眼中渗满了无奈。 高芸不受宠也就代表着她见不到白昭,一个连自己夫君面都不到的人又能帮他做什么? 小鬼闻言,向前迈了两步,“侯爷您得这么想,现在咱们手中也只有高芸可以用了,是最方便也是最近的。若是不选高芸,难不成还要选庞琳?” “与其选一个不受宠的也比选一个不安心的来的好。” 小鬼的话让沈翊眉头舒展开,沉思片刻,他微微颔首,“你说的没错,选一个不受宠的也比选一个别有二心的好。高芸现在不受宠,不代表将来不受宠。” 小鬼面色含笑,“侯爷您说的没错,高芸不受宠,咱们可以帮着受宠。” 沈翊心思百转,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加犹豫。挽月现在不能用了,庞琳那边又隶属于庞太师,如今庞太师已经生出了二心,他更是不敢用了。 就剩下高芸这么一个不受宠的,沈翊现在是不用也得用了。 此时,芸娘正躺在白昭的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 “你说说这玉佩代表着什么?”从枕头底下将玉佩拿出来,芸娘仰起头看着白昭。 摇头晃脑一番,白昭满不在乎。 “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白昭扯了扯她的脸颊,轻笑了一声。 其实哪里是芸娘没有见到白昭,反而是夜夜都在白昭的身边。 这几日白昭下了朝从宫中回来之后,都直接去了庞琳的院子。表面上所有人都觉得白昭宠爱庞琳,夜夜都在庞琳出留宿,但其实一到入了夜,白昭便寻了个借口离开庞琳的院子,悄悄地去了芸娘那边。 除了慕云和芸娘身边的几个人知晓,其他的人都并不知道白昭在芸娘的院子里。 “咱们这太子府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芸娘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道:“瞧瞧你这诺大的太子府,弄得跟个财狼虎豹窝子一般。” 白昭闻言,笑出了声,“怎的?你这是害怕了?想当初你在南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怕不怕的?我若是害怕怎会同你回来?”芸娘挑眉,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不过我同你讲,那日我发现挽月和西凉人暗中联系了,我闲的无聊便易了容跟了上去,结果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西凉那群人想着法子要将我们大楚弄垮不是?利用那挽月,想要窃取其中机密。” 芸娘晃了晃手,“这次你可就真的是猜错了。” “哦?”白昭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这西凉不与他们对着来难不成还能帮着他不是? “挽月如今在府中大不如从前,现在还有个庞琳与她暗中争斗,她的日子算不上好过。毒西凉的目的固然容易猜,他们做了这么多最后的想要的结果也无非是毁掉大楚,可是你却不知挽月让西凉那群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