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白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了些许不满。 只是庞太师位高权重皇后也奈他不了什么。 目光随着庞太师的面容上掠过,皇后扯了扯嘴角,“太师心疼儿子,本宫理解。即是如此,那本宫也不勉强。好在安阳公主年纪尚小也可以好好挑选挑选。” “皇后说的是。”庞太师点了点头,站起身子道:“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扬扬手,皇后示意太师退下。 太师离开之后,皇后和白驰才坐下来。 “看来这庞太师是没有意思同我们一道了。”白驰冷冷的道了一句,面色阴沉。 本来也只是试探庞太师,现在他们大概已经知道了庞太师的意思,自然要好好想一想对策。 “这件事暂且先搁着吧,咱们再想想。”白驰道了一句,当下也不再开口。 太子府。 挽月思索了一宿,最终还是决定要想办法与西凉的人联系上。 纵然现在白昭对她心存愧疚,可是没了沈翊没了陛下的支持挽月在府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更何况现在又来了个庞琳,让她更是不安。 她如今已经恢复过来,可是现在的局势早已不是她当初知道的局势。她整日都待在太子府里,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想要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只能靠自己。 挽月抿了抿唇,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踌躇片刻,挽月走向里屋,从梳妆柜上打开一个小匣子。匣子里面放着一根圆竹筒的东西,挽月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走到窗户边。 将竹筒对准上空,挽月将下方的绳子轻轻一扯,顿时竹筒里的东西就飞上了上空。 没有任何声响,一股红色的浓烟顿时在天空上散开来。 挽月的目光锁定在天空上,随后将窗户给关上。 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挽月双手交握,眼中露出一丝紧张。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到这消息…… 挽月心中有些不安,不由地抿紧了嘴唇。当初她来大楚的时候,不仅在大楚内安插了眼线,在太子府里也安插了人。 只是后来她得了失心疯,足足一年未曾与他们联系过。所以挽月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联系得上他们。 等了大约有半柱香的功夫,挽月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响从屋顶上传来。 她目光一沉,刚想站起身子,可是那响动便没了。 挽月按捺住性子,沉住气,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可是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他们真的已经离开大楚了? 挽月心中不安起来,眉头拧紧,目光一直盯着窗户外面。 微微叹了口气,挽月摇了摇头。 ‘叩叩叩’门外传来三声轻响,挽月扶额,无力道:“进来。” “主子,前些日子殿下送了好些绸缎来,奴婢送了几匹布到私房做衣裳,样衣已经做好了,主子您试试,若有不合身的再让绣娘改。”夏菊一面说着一面示意身后的丫头上前,预备替挽月更换衣衫。 挽月扬了扬手,正准备拒绝,就在仰起头的一瞬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愣了一下,挽月想了想道:“你将衣衫搁这儿吧,我不要那么多人伺候,把那丫头留下就行,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让她替我捏捏肩。” 夏菊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被挽月点名的丫头一眼,随后颔首应下。 领着其余的婢女离开屋子,夏菊轻轻将门掩上。 挽月站起身子走到门旁边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才领着人往里面走去。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离开了大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挽月的神色有些怪异。 那人大抵也觉得有些怪异,眼中划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道:“公主别计较这些事儿了,先前属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丫头朝你这儿来,属下怕被发现才出此下策。” 挽月忍着笑,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婢女的服饰,着实让她有些忍不住。 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当下正色起来,“这一年你们都在何处?” “未得公主吩咐,我们不敢擅自离开大楚只能潜藏在市集中,等着公主召唤。” 得知他们还在大楚,挽月不禁松了口气。 “一年前,本宫得了重病被困在太子府内,未能及时与你们取得联系。本宫也是近日身子才渐渐恢复如初。如今大楚的局势你可了解?” “知晓一二,但毕竟是宫闱,能打探到的消息很少。只知最近太子殿下风头过盛已经招人眼红起来了。估计这大楚过不了多久就要变天了。”下属说着,深深地看了挽月一眼。 “本宫也听闻了这件事,那白昭最近好似在朝中很不平稳,本宫估摸着这大楚的天变得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快一些。” 挽月喃喃自语,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本宫未曾与你们联系的时日里,你们可有与西凉那边联系?” 下属用力地点了点头,“一直都有联系,西凉那边任何任务传来,我们又联系不上公主,只能按兵不动。” 挽月眼眸转了转,“最近大楚的局势有变,沈翊和白禹安排了另一个女人到太子府上与我争宠,好在白昭因孩子的事情对我心怀愧疚,虽宠着那庞琳但倒也不曾冷落我。现在我在这府中举步维艰,不再似从前那般容易了。” 微微叹息了一声,挽月道出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公主的意思是……”那下属看着挽月,等着她的下文。 “现在不能依靠白禹和沈翊,只能靠我自己,可是这一年的重病让所有的形势都改变了。现在的白昭比当初更厉害,也更有威望了。我若想在大楚立足,那只能依附于他,才能进行咱们下一步的计划。” 挽月说着,走向一旁的案桌,朝着那下属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