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虽然辛苦,但是很安稳,至少母亲那个时候每天都是快乐的。”白昭顿了顿,双手暗暗地攥紧了被褥。 “母妃说她那个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每个月领俸禄的时候,领到了俸禄就寄回家中做补贴,剩下的钱就留起来给自己做嫁妆。她数着出宫的日子,幻想着等到她出宫之后嫁一个饱读诗书的男人,她相夫教子,他考取功名。” “这一切原本很美好,母妃也过不了两年就能出宫了。可就是在这个时候,父皇出现了,他毁了母妃的一生,毁了母妃原本的幸福和安稳。”白昭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中的恨意遮挡不住 那一年正是寒冬,梅园里的雪铺垫了厚厚都一层,枝头上的梅花飘落下来洒在白皑皑的地面,印出一片殷红。 那花瓣润滑透明,像琥珀或碧玉雕成,更有冰清玉洁的雅致。 白雪红梅,暗香幽来。 白禹路过梅园看到漫天的白雪落入与娇艳的花瓣之上作为点缀,不禁看愣了神。他扬了扬手,“停。” 龙撵下落,白禹站在梅园门口笑了起来,“朕整日忙于公务,竟然都忽略了这般美的景色。” 说罢,他抬起脚便往梅园里走去。 密密麻麻的枝干交汇在一起,整个眼前全是殷红一片。 “好香。”白禹轻声说了一句,目光一转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白梅。她手里握着几只刚摘下来的梅花,脸上带着浅浅的粉色,头发挽成一个发髻,身上的宫女服饰被她穿出了另一番风味。 白梅并没有注意到梅园闯进来人,还一心栽倒那枝干上的梅花上面。小心翼翼地将枝干拉下来些许,随后摘下上面的梅花放进自己的篮子里。 这些梅花都是要趁着这个冬季封存起来的,有的要封存起来晾成酒,有的要做成干花送去给各宫的娘娘们,每一瓣都不能有破损,都要格外的小心。 刚摘完最后一瓣梅花,白梅仰起头的一瞬间就看见了白禹。 四目相对,那明黄色的龙袍在白雪红梅之间显得分外扎眼。 ‘扑通’一声,白梅脸色一变,瞬间跪倒在地:“奴婢不知陛下前来,求陛下恕罪!” 身子微微**起来,白梅有些害怕。 “你是看守梅园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白禹沉声问道。 “回陛下,奴婢叫白梅。” “白梅?”白禹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白雪红梅,你倒是取了个好名字,应了此番景色。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白梅扬起脑袋,一双烟波凤眸中透着丝丝怯弱,神色有些腼腆,一下子便让白禹升起了怜悯之心来。 白梅长得很貌美,肤若凝脂,如白雪一般晶莹剔透。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好似随时都能溢出水来一般。 那洁白的贝齿咬住那娇滴滴的红唇,就像是那任人采撷的梅花一般,诱人至极。 美!白禹在心中不由地赞叹了一句,双眸紧紧地锁住白梅。 她的美是一种干净的美,不受尘埃沾染,不受世俗魅惑。 “来人,传朕旨意!封白梅为美人,赐封号,梅。”白禹爽朗一笑,扬手道:“摆驾回宫。” 白梅愣愣的跪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干太监侍卫冲着她下跪道:“恭喜梅美人,贺喜梅美人。” “梅美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谢恩啊!”一旁的公公提醒了一句,可此时白禹早已走远。 白梅对着白禹离开的方向行了礼,目光却仍旧是一片呆滞。 “美人以后就不用再如此辛苦的守着这梅园了,咱家待会儿便带您去昭华宫。美人您赶紧去准备一下吧,从此以后您就是皇上的人了。” 皇上的人…… 白梅还未曾清醒过来,周边的人便已经离开的干干净净了。 就这样,皇上路过梅园,看上梅园宫婢并封为美人的事情霎时间在宫里传遍了。白梅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为了皇上的人。 当晚,她便被公公安排着侍了寝。 这是白梅第一次侍寝,白禹怜惜她,待她十分温柔。床单上的落红彰示着她已经成为了白禹的女人,白梅娇羞的钻进他的怀中,感受着他强有力地心跳声。 “陛下你为何会看上妾身?” 白禹勾起她的下巴,邪邪一笑,“当然是因为你的美貌。朕在那白雪红梅之中看见你,你就像是那天神派下来的冰雪之女一般,令朕移不开眼。” 白梅脸颊一红,瞬间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自第一次宠幸了白梅之后,白禹便夜夜都往昭华宫跑,独宠她一人。 白禹也不曾亏待过白梅,不管是吃穿用度上,还是进贡而来的新鲜玩意儿都不曾亏待过白梅。 整个宫闱里的人都知道陛下盛宠梅美人。白梅心底纯善,并未因为自己成为了美人而变得趾高气昂,颐气指使。反而待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们一如既往的好,根本没有主子的架子。 但她忘了这里是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不是她不去招惹谁,别人就不会来招惹她的地方。更何况,这宫里高位者还是低位者都对她嫉妒不已。 原本有着白禹的疼爱,宫中也无人敢对她怎样,她平日里也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本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但白梅忘了一点,‘帝王最无情。’ 一切的平静都被新的一轮选秀给打破。 梅美人出身低微,身后无靠山,无依仗,若不是有皇上的疼爱也不过是个任人欺压的主儿。 新一轮的选秀中不乏有身份高贵的女子,相貌出众,虽不如白梅出落的美艳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选秀的女子中突然有人中毒。 秀女的身份都不低,都是朝中大臣的亲属,白禹自然是要重视起来于是便命人调查。 这一查,所有的矛头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