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刚刚离开就迎来了大皇子,几位领事还没有做好准备便看见了大皇子。 再一次钻进营帐之中,白勋看着面前的六个人微微蹙起眉头,“本皇子只知禁卫军有三位领事,怎么你们来了六位?” “回禀殿下,因昨夜之事太子殿下给属下三人降了职,重新提了三位领事上来。但属下三人还奉太子之命调查昨夜之事,所以便一同来了。” 白勋看着三人,目光微微转了一下,随后问道:“昨夜是那批人守在皇妃的宫外?” “巡逻皇妃宫外的人已经被太子殿下绑起来了,太子殿下给禁军重新编排了一次。”周领事说着,看了一眼白勋。 “那昨夜你们真的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吗?”白勋沉着眼问道,几人都是同时摇了摇头。 六个人面面相觑,“昨晚真的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巡逻的人听到皇妃的呼喊声之后便立即赶了过去,那个时候小公主已经死了。” “大皇子这件事情肯定是与我们禁卫军没有任何关系的,但凡是我们看到了刺客定然不会放过的。而且大皇子您试想,要是巡逻在皇妃寝殿外的禁卫军没有看到刺客可以说他们失职,但是整个皇宫里的巡逻士兵都没有看到,这难道不奇怪吗?” “依属下看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咱们禁卫军,想要将咱们禁卫军一网打尽。”这话不可谓是有些过了头,白勋微微蹙眉,眼中露出一丝不悦。 “陷害你们禁卫军?”白勋冷笑了一声,心中却已然有了些想法。 禁卫军乃是皇宫的守卫,换句话说,禁卫军乃是皇上隶属的部下,虽然现在是归于太子殿下管束,但实际上仍旧是皇上的部下。 换而言之,现在有谁敢光明正大的去陷害禁卫军?那可是保护皇宫的侍卫,稍稍一动,那动摇的可就是整个宫内的安稳。 不过白勋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白勋虽然长久未曾干政,但是宫内的情形他还是多少有些知道的。 譬如之前禁卫军是掌握在谁的手中,譬如现在的禁卫军内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按照他们这样说起来,谁最有动机陷害禁卫军那莫过于白昭不可了。 只是这里面疑点也是重重,现在的禁卫军属于他自己的手中,动了禁卫军白昭自己也跑不了,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现在的禁卫军全部都是沈翊的人,若是白昭能够趁此机会将禁卫军大换血,那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从禁军处得到的消息和白昭差不多,禁卫军里的人皆是说昨夜并未听到任何的响动声,也都没有看到刺客。 既是没有刺客,那小公主是被谁所杀?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吩咐过了,那便按照太子殿下吩咐的去做。本皇子奉父皇之命调查此事,也会插手进来,你们一旦发现什么线索或是得知什么消息务必要上报。若是有知情隐瞒者被本皇子发现,一律按军法处置!” “是!属下知道。”几人颔首,同时垂下了脑袋。 白勋从校场处离开,转身便进了宫。 而此时,六个人站在原地,心思却是各异。 前三位领事一直以来都是在沈翊的手底下办事,本来按照沈翊给他们的吩咐,要将这件事往白昭的身上推去。 但是现在他们的职位被降,而掌握他们的人却是白昭,而并非是沈翊。 生死都被太子殿下握在手中,他们还敢明目张胆的对太子殿下下手? 一个个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违背沈翊的话。所以只好利用大皇子稍稍引导一番,让大皇子自己去猜想,去揣摩。 至于结果那就与他们无关了。 说白了,他们现在也就是做一个明哲保身,两面都不得罪。 白勋进了宫,此时白禹正在西宁宫中安抚着皇妃。 “陛下,大皇子来了。” “让他进来吧。”白禹揉了揉眉心,颔首示意白勋进来。 “父皇、皇妃。”白勋行了礼,目光朝着皇妃望去,只见她神色憔悴,原本精致的脸显得十分苍白。 “儿臣刚刚去了一趟校场,问了一些情况。禁卫军处说他们昨夜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说后来听见皇妃的呼喊声之后也没有耽搁便立即赶了过去。昨夜巡逻在皇妃宫外的四个人已经被太子殿下关押起来审问,儿臣也问了不少的守卫,他们皆是说没有动静。” 说话间白勋看了一眼皇妃,眼中的质疑不言而喻。 禁卫军们都说没有动静,可皇妃却说是刺客,要么就是整个禁卫军都在撒谎,要么就是皇妃在撒谎,当然也不排除弄错的可能性。 “不可能!”皇妃大吼一声,顿时站起身子来。 “一定是有刺客闯入,一定是的!不然小公主不会死的,陛下你一定要为咱们的孩子讨回公道啊!”皇妃一下子跪倒在白禹的跟前,双手拉着他的龙袍,红着眼眶说道。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白禹心疼不已,将她拉起来,白禹将她拥入怀中,“别哭了,朕一定会查清楚这个事情,一定会抓到杀害硕明的凶手。” “陛下,要不是禁卫军严守不利,怎么会让刺客有机可趁?又怎么会让刺客杀害?陛下这件事你一定要彻查清楚,一定要治禁卫军的罪!” 皇妃哭哭啼啼的说着,让白勋不由地蹙起眉头来。 看来这皇妃是咬定了禁卫军的罪,不论如何都要让禁卫军受到惩罚。 “父皇,儿臣觉得禁卫军不会说谎,若是他们守卫在皇妃门口的人未曾看到刺客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宫闱巡逻的人也没有看到,难不成这刺客还有飞天遁地隐身之术?让所有人都看不到?” “大皇子这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