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南凌雪送走之后,二人折身返回南湘王府。 刚回到王府内,芸娘就被南湘王的暗卫叫走,“郡主,王爷等着您呢。” 芸娘看了白昭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昭便道:“你去吧,我就不去叨扰你们父女二人了。” “行,那今日便放你自由。”芸娘俏皮一笑,随着暗卫一道去了南湘王的书房。 芸娘原本以为南湘王会在书房等她,却没想到南湘王在院子里准备了一桌好酒菜等候着她。 “爹爹今日这宴该不会是给芸娘设的鸿门宴吧?”芸娘打趣道,引来南湘王一瞪。 “胡说什么?赶紧坐下,咱们父女俩好好喝一杯。”南湘王示意她坐下,主动的给芸娘斟满了酒。 “爹爹知道你可能在南昭国待得时间不长了,今后呢你随着白昭去大楚凡事都要自己小心,白昭对你好爹爹固然知道,但你要时刻记得南昭国是你的家,你身后还有爹爹,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了,一定要同爹爹说,爹爹一定会为你出头。” 南湘王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叮嘱着芸娘。 霎时间,芸娘红了眼眶,低下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爹爹说什么呢?就好像芸儿不会回来了似得。再说了,现在不还没走么。”芸娘努力地缓解着此时的气氛,尽力地不让南湘王胡思乱想。 南湘王如何能不懂她的心思?看着芸娘极力哄他的模样,他也不想再将气氛弄得如此沉默。 “行了,好好尝尝这酒,这可是咱们南昭国的特色酒,你若是回了大楚可就喝不到了。” “今日啊咱们父女两就好好喝一下。” 芸娘颔首,陪着南湘王畅饮。 两父女说说笑笑,就在那小小的别院里芸娘将小时候的事情统统讲述给南湘王听。当然,她避免了年幼时的那些不快,告诉南湘王的都是她所觉得幸福的日子。 就在芸娘和南湘王相谈甚欢的时候,白昭却返回了凌天阁。 “苏姑娘,徐大哥,今日陪我去一趟皇宫如何?”一进屋白昭便直接开口。 苏竹和徐行熙相视一眼,有些诧异,“现在?” “芸娘被王爷叫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平日里她在我也不好脱身,现在倒是个好时候。” 苏竹看了一眼徐行熙,二人想了想便同意了下来。 先前白昭就告知过他们在临行前得去一趟南昭皇宫,找南昭皇问清一些事情。 带着异姓王这个名头,白昭领着苏竹二人顺利进了宫。 南昭皇,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太上皇退居之后便从正宫搬移到了偏殿,为了调养身体每日也只是溜溜鸟,喝喝茶,不理政事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南玉磬,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白昭轻车熟路的来到他的寝殿门口,大总管手持拂尘站在殿外,一看见白昭连忙上前,“阁主,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上也在里面?”白昭挑了挑眉。 “是,皇上也在里面。” 目光沉了沉,白昭本不想当着南玉磬的面去说他想要问清楚的事情,但现在南玉磬已经在了,也无法避免,他总不能又因为南玉磬而折回凌天阁。 “劳烦大总管通报一声吧,我有要事要见皇上。” 大总管颔首,疾步走进屋内。没过一会儿便走了出来,拉开房门道:“阁主,请。” 领着苏竹和徐行熙进了内殿,南玉磬便示意二人坐下。 白昭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你这么晚了还进宫?芸娘呢?” “同王爷在一起,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问太上皇。”白昭改了称呼,伸手指着旁边的苏竹和徐行熙说道:“太上皇可还记得这二人?” “当然,我还未曾好好感谢过医圣和毒圣。”太上皇说着就欲站起身子朝二人道谢,苏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太上皇无需如此,太上皇若真想感谢我们不妨待会儿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便行。” 太上皇有些疑惑的看着三人,等待着他们的下文。 “南昭先祖南乾合带着命决潜逃到大楚,创立了药谷和毒宫两个门派,而您面前的这二人就是药谷和毒宫的传承人。” “我想太上皇对南乾合应该很清楚吧?”白昭简短的解释了苏竹和徐行熙的身份,也不等太上皇反应过来,接着说道:“南昭国自古以来都是继承大统着掌命决,手握重兵者掌古诀修炼王蛊,命决维持王蛊,王蛊则提升自身能力。所以百年来南昭国从未有过内乱,我说的没错吧太上皇?” 太上皇愣了愣,深深地看了白昭一眼,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药谷和毒宫都没有命决的下落,您身为南昭皇这么多年以来掌握皇权,可知道命决的下落?” “我想南乾合一定会留下一些什么线索才是。”白昭问道,语气不禁放软了许多。 南玉磬满眼诧异,惊呼出声:“命决?那是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白昭抿了抿唇,想到南玉磬身上也有王蛊,甚至他的情况比芸娘更为严重,当下没敢说话。 “父皇,命决是什么?”见白昭不开口,南玉磬立马调转头质问太上皇。 看了白昭一眼,他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你可知百年以来历代湘王手握重兵却为何从未有过谋反之心?” “历代湘王都是胞亲兄弟,感情深厚,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南玉磬回答着,却引来太上皇讽刺一笑。 “自古人心最难琢磨,别说是胞亲兄弟,就连你的儿子,你的父亲坐上这个位置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现在没有谋逆之心,不代表将来没有。” “保存着这样概念的原因全是因为掌政者手中都握有湘王的命。”太上皇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愧疚。 “湘王修炼王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