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一愣,眼中顿时划过一丝诧异。 似乎是没有想到徐行熙的诊断结论会是这样,徐行熙的话摆明了就是将南凌雪纵火的事情坐实了。 不仅是大司马,西凉使臣也满是震惊。 瞪大了眼眸看着徐行熙,哑着嗓子问道:“医、医圣你不会诊断错了吧?” 并不是质疑医圣的话,西凉使臣只是在变相的提醒着凌天阁主。 如玉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淡淡一撇,却什么也没说。 徐行熙冷眸一扫,不悦道:“你在质疑我?我说了,要是有意见大可以让太医再来检查一次。” 西凉使臣不敢多言,双拳捏紧,死死地看着徐行熙。 徐行熙定然是受了凌天阁主指使才会说这番话,这个时候西凉使臣已经反应过来,这凌天阁主是要借他们的手除掉大司马,而从一开始他们捏住了南凌雪的命脉就此威胁,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南凌雪。 南凌雪纵火的事情一旦被拆穿,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要暴露出来。 所有人都在诧异医圣的话时,南湘王立马道:“不可能!” “王爷难道还不肯承认?医圣可说你们自己的人,是你们自己说医圣医术高超,声名威望,他的话你们都不信?” 大司马目光一冷,不等他们开口又接着说道:“医圣的话是不是可以证明太子府纵火一事就是南凌雪有关?” “本王不相信凌雪会做这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南湘王当下反驳着,眼中满是不信。 “有什么误会?现在证据确凿,王爷您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司马质问,咬住南湘王不放。 凌天阁主让徐行熙出面检查,所得出的结果已经足够让如玉洗脱嫌疑,足够证明如玉与这件事情无关。 不然如玉也不会坚持让徐行熙来检查,更不会让徐行熙说出这样的结果。 但是这样一来,南凌雪就和西凉牵扯不清了。 西凉使臣已经承认了纵火一事是他们所做,而现在又在南凌雪身上发现了被灼伤的痕迹。这件事要么就是西凉国和南凌雪勾结,要么就是西凉使臣刻意在包庇南凌雪。 只是大司马不明白,西凉使臣为何要包庇南凌雪? “陛下,南凌雪纵火一事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定夺。”大司马沉声说道,目光一转看着西凉使臣。 南昭皇还没开口,南湘王便上前跪在南昭皇的面前,“陛下,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凌雪的,凌雪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更是表亲兄妹,不可能会杀害太子殿下的。” “是啊,王爷您也知道南凌雪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所以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对吧?”大司马话锋一转,将矛头直指南湘王。 南湘王面色阴沉,有些愤怒地看着大司马。 “西凉使臣已经承认了是他们在太子府内纵火,可老夫是亲眼看着南凌雪从太子府内出来,如今又是证据确凿南凌雪身上的伤的的确确是灼伤,刚才医圣也说了这可是新伤。所以西凉使臣也务必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你们西凉国和南凌雪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大司马咄咄逼人,似乎要趁着这个机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捅穿。 医圣的话帮了大司马很大的忙,让他将整个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大司马此话何意?”西凉使臣到这个时候仍旧不肯松口,佯装不知情。 “呵,”大司马冷笑一声,“太子殿下逝世,南凌雪纵火都是南湘王在背后操纵,陛下,这南湘王很有可能已经与西凉国勾结在一起。否则,西凉国怎么会一昧的包庇南凌雪?” “放肆!”南湘王怒吼一声,气得浑身发抖,“本王乃是南昭国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王要什么有什么何须与西凉勾结?” 这话倒是无人能反驳,但是也正如同大司马所言,南凌雪区区一个女子又与太子是表亲兄妹,光凭她一人又为何要纵火杀害太子? 其中所含之深意令人揣测纷纷。 是不是南湘王勾结西凉国指使南凌雪纵火杀害太子,意图篡位夺权谁也不敢妄加揣测,但是此时大司马已经是临近边缘,但凡只要抓住一个机会,大司马就不会放过势必要将南湘王给拖下水来。 南昭皇沉着眼眸看着面前的几人,佯装出一副又气又恼的模样。 如今三方交错,西凉不承认与南湘王勾结,倒是承认了与大司马和太子之间的勾当,但是现在南凌雪这边又是证据确凿,形势混乱,不由地让在场的人都揣测纷纷。 这西凉国到底是勾结了多少他南昭国的人? 不管是南凌雪还是大司马亦或者是已经逝世的太子,个个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完的金银首饰。 有这样的殊荣和安定的生活,他们竟然还妄想着要谋权篡位。 西凉使臣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不会承认与南凌雪之间的关系,但现在南凌雪已经是证据确凿,现在他只能尽全力地去保住南凌雪的身份。 只要她的身份不被揭穿,相信以南湘王的能力保她一条命还是可以的。 西凉使臣的主意打的很好,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早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想到了这些。 策划这一场戏码的时候,白昭就早已将所有人的心里都摸得透彻,这场戏的主角都已经到齐,该收尾的地方还是得收尾了。 目光一转,白昭朝着芸娘望去,努了努嘴示意她,芸娘默不作声的勾起嘴角垂下脑袋将南凌雪的衣衫整理好。 “陛下,恕奴婢多言,不管如何郡主都是一条命,能否先让医圣为郡主救治?”跪在地上芸娘战战兢兢的说着,那模样十分害怕,连头都不敢抬。 南昭皇抿了抿唇,别有深意地看了芸娘一眼,颔首示意。 “先让医圣为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