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芸娘看了领头人一眼,眼中有些闪烁。 见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西凉的领头人顿时心道不好,追问道:“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领头人拧紧眉头,“事关重大,请公主如实告知不要隐瞒。” 芸娘垂下脑袋,踌躇不定。 “公主!”领头人大喝一声,神色紧张。 看了领头人一眼,芸娘鼓足勇气说道:“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凌天阁主已经知道了。” “什么?!”领头人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领头的人立马问道。 “就在那日我与你们见面之后他就发现了我的身份。”芸娘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看了领头人一眼。 这么几天了,凌天阁主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这么几天了,却还没有揭穿她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今日他们放火烧了太子府,他不信那凌天阁主毫不知情。 既是知道他们要杀了太子,那凌天阁主却装作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领头人越想越觉得害怕,不由地后背升起一丝凉意来。 “公主,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有丝毫的隐瞒,你一定要详细的说清楚。” 芸娘转了转眼眸,想了想说道:“那天在树林里待的时间有些久,脚下都是泥土,我回到凌天阁之后见阁主还没回来,就想将身上的痕迹清除干净。也怪我太不谨慎了,我想着他之前也是这样,忙于事务的时候便一宿一宿的待在书房里面。我在沐浴的时候将玉佩取下来挂在了屏风上。” “我没想到阁主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我的玉佩。”芸娘说着,眼中划过一丝懊悔。 那模样就好像她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失误一样。 “后来呢?”领头人连忙追问。 “他的长剑直指我的喉咙,手中拿着玉佩质问我。”芸娘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似乎真的回想起了什么一样。 低下脑袋,芸娘不敢看他,“他说他见过这个玉佩,知道是西凉国的信物,便威胁我要我说出我的身份和所有的一切。” “他说如果我不坦白,就把玉佩拿到宫中揭穿我的身份。” 芸娘面露惧色,“我害怕他会真的揭穿我的身份,恐惧之下便将什么都坦白了。” “公主,你怎能如此愚钝!”领头人闻言,面色猛地一变。 “不过一块玉佩罢了,你大可咬死不承认,你若不说那凌天阁主也不会将你如何,更何况你表面上还是南昭国的郡主。就算凌天阁主不顾忌你的身份,也要顾忌南昭国,顾忌南湘王!” 领头人扶额,不禁觉得一阵头疼。 芸娘急的红了眼眶,“我当时都吓坏了,手足无措,心里慌乱的不行,我哪里还能反应的这么快?” 领头人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芸娘一眼。 “更何况、更何况那凌天阁主哪里是这么容易被唬住的人?”芸娘有些着急,试图解释给领头者听。 虽然有些责怪,但领头者也知道凌天阁主也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唬住的人,而他们家公主也没经历过这些,自然受不住他的惊吓。 看着领头人的脸色,芸娘的脸上不由地浮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不过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领头人正思索着,并未注意她的神色。 这些话都是白昭教给她的,光凭芸娘自己定然是想不到这么多。 看着西凉人着急的样子,芸娘垂下脑袋佯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来。 “凌天阁主知道了你的身份却没有揭穿你,那他究竟在想什么?”领头者自言自语的说着,似乎想起什么来,目光一顿,猛地望向芸娘。 “他还说了什么?” “凌天阁主不揭穿你定然是有什么目的。”领头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芸娘微微颔首,“是,他想利用我们的手除掉太子,从而扳倒大司马。” “阁主还说只有扳倒了大司马才会帮我保密。”芸娘有些尴尬,目光讪讪的。 领头的人不禁蹙起了眉头,扳倒大司马? “这怎么可能!”他惊呼一声,眼中划过一丝烦躁。 来回的踱步,领头人时不时的看芸娘一眼。 他们来到南昭表面上是来示好,但实则却是为了给公主打掩护将南昭皇的注意力引到他们的身上来,方便公主对太子下手。 他们的目标只有南昭国,只有太子和二殿下,只要除掉这两个南昭皇室后裔,那么整个南昭便无人可继承。 大司马也好还是其他的朝臣也罢根本没有机会来得及反应。 可是现在他们的计划还没成功就被凌天阁主给洞悉了一切。 颇为头疼,领头人也想不明白凌天阁主为何要对大司马下手,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也由不得他们了。 容不得他去多想,领头人现在只能绞尽脑汁想着解决的办法。 公主的身份绝对不能在现在暴露出来,否则他们多年来的精心布置和筹谋,将会功亏一篑。 芸娘仰起头,看了一眼他说道:“其实要扳倒大司马也不是不可能,太子和咱们西凉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咱们大可以反咬一口,在皇上面前表明其实大司马与咱们西凉之间也有关系。” “这样一来,大司马即使是要狡辩南昭皇也不会相信他的。” “南昭皇容不下一个对自己国家不忠之臣。”芸娘说着,不由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是他们唯一的法子,不暴露她还能扳倒大司马,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势必会损失他们一个人,不,或许不止一个。 公主是绝对不能暴露的,纵然知道凌天阁主是在利用他们,现在西凉的这群人也不得不受制于凌天阁主。 沉沉叹息一声,领头的人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