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磬躺在床上,一张脸色苍白。 白禹连忙跟上,嘴里嚷嚷着:“芸姑娘,你这样贸然闯入会惊着主子的!” 芸娘恍若没有听见一般,掀起帘帐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玉磬。 南玉磬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有些不明白芸娘的做法。当然,不仅仅是他,就连南湘王都不明白芸娘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等在场的几人多想,就见芸娘伸出手来一把将躺在床上的南玉磬给拽了起来,一面扯一面说:“还装什么?” “这里的都非外人,你可赶紧起来别装了,还有正事同你说呢。” 被芸娘连拖带拽,南玉磬脸色微变,瞅了一眼旁边的南湘王,见他眼中皆是无奈南玉磬一时间满头的雾水。 这分明还有个凌天阁主在,芸娘怎么这样放心的就将自己给暴露出来? 但她话已出口,南玉磬也是无法再装下去。 “松松松手!”南玉磬没好气的掰开她的手,理了理身上褶皱的衣衫,从床上跃下来。 一双眼眸瞪着芸娘,颇有些愤怒。 白昭甚是无奈,看着芸娘的举动不禁扶额。 别人不懂芸娘的心思,但他却是很清楚。他以凌天阁主的身份出现在南湘王和南玉磬的面前,芸娘先是毫不避讳的将密道打开,又是将南玉磬暴露出来,这是在告诉他不管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都应该要坦诚。 但这份坦诚是相对的。 芸娘希望他露出真面目,希望让南湘王和南玉磬都知道白昭就是凌天阁主。 白昭心中有些无奈,他不是不愿意坦诚,只是在公布之前他必须先知道南玉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是如何。 几番深思,白昭最终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南玉磬。 装也装不下去了,南玉磬阴沉着一张脸命白禹奉茶,几人入座下来却没有人率先开口。 气氛有些僵硬,南湘王沉着眼问道:“阁主不是说要见二殿下么?如今人已经给你见了,阁主是不是也该将事情说清楚了?” 白昭微微颔首,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到南玉磬的面上,“大皇子有大司马辅助,二皇子有王爷帮衬,二皇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隐忍这么久可是想要一举拿下南昭皇室?” 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白昭一语戳中了南玉磬和南湘王的心思。 饶是自诩心态极好的南玉磬此时也不由地脸色微变。 这话亏的是在这里说出来,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这要是换个地方换个人,南玉磬已经想要灭口了。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蓄谋已久要篡位一般。 南玉磬目光一冷,“我不太明白阁主的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殿下也无须再装。殿下蛰伏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与大殿下抗衡?如今我凌天阁愿意相助,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合作?” “有我凌天阁作为殿下后背的助力,还怕殿下大业不成吗?”白昭转动着手中的扳指,等待着南玉磬的回答。 南湘王和南玉磬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儿去,只有芸娘看起来十分冷静。 他们回南昭国的目的就是为了稳住南昭国的局势,扶持南玉磬上位这件事虽然没有名言,甚至包括南玉磬自己都没有承认,但是却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一点。 只是南玉磬的想法至今为止都还没有确认过,他伪装这么多年,羽翼早已丰满,若是挑明了要与南玉煌对抗其实也未然不可,只是他似乎从来没有打算要暴露自己。 所以,白昭要的也只是南玉磬一个肯定的答案。 南玉磬到底有没有这份野心,想不想要这个皇位,一切都要他亲口说出来才算。如果就凭他们自己在这里猜测,可最后人家却并没有这个想法岂不是白费了一番苦心? 更何况白昭还想更为深刻的了解南玉磬这个人。 褪去他凌天阁主的身份,他更是大楚的太子。如果他的帮助最后给自己带来的是一个后患,那白昭宁愿现在就得罪南湘王,得罪南玉磬。 “帮助我?”南玉磬冷笑了一声,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 不再装病的他浑身气势全开,站起身走到正厅中央,站在芸娘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日选秀之上凌天阁主承认芸娘是你的妹妹,这件事若非阁主亲口承认我与王叔还不知道要被芸娘瞒到什么时候。” “原以为阁主和芸娘不过是关系好些,但是却没想到比我想象中更为要好。”南玉磬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也不知道是在责怪芸娘太过于信任凌天阁主还是在讽刺着白昭。 “我与王叔的关系在整个南昭国都鲜少有人知晓,如今芸娘是毫不避讳的告诉了你,还将来往的密道也公布在你的眼前,甚至连我装病一事也戳穿。芸娘倒真真是信你的很!” 南玉磬目光阴沉,泛起一丝狠意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凌天阁主对芸娘又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真诚?” “二殿下这话未免有些过分了!”白昭闻言也是脸色一变。 南玉磬可以质疑他的任何事情,甚至可以怀疑他目的不纯,但绝对不能质疑他对芸娘的感情和真心。 剑拔弩张,南玉磬将芸娘往后一扯,“难道我说错了?” “芸娘对你真诚万分,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你,那么你呢?你可有告诉她什么?你们暗中筹划,让南凌雪参选故意让她拔得头筹喻意何在?你与白昭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又打着什么阴谋?” “白昭找上王叔让南凌雪参选的时候我们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倒是不足为奇了,你同白昭原本就商议好了要让南凌雪参选,让太子殿下对我们起疑心,从而让我们与太子正面对上,这样你们凌天阁就能联合白昭趁南昭国大乱之时对我们下手!” 南玉磬愤怒地说着,将白昭彻底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