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空明朗,微风徐徐。 太子府的侧门有好几个人正匆匆往外走,侧门不远处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苏姑娘,徐大哥,请。”白昭说着为二人掀起帘子来,苏竹微微颔首在徐行熙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三人钻进马车,车夫当即扬鞭行驶出城。 城内宵禁,城门口有重兵把守,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马车便被拦了下来。 “站住!现在已经宵禁了,不能出城。”侍卫手握长刀将马车拦下。 车夫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沉声道:“奉十皇子之命出城办事,这是十皇子的令牌,赶紧让开耽误了正事你们可负不起责。” 侍卫拧了拧眉,接过他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扬手道:“开城门。” 侍卫没有过多的阻拦,现在整个大楚谁不知道十皇子在调查太子中毒一事。侍卫下意识的将车夫口中的‘正事’理解为是调查太子中毒一事。 顺利的出了城,白昭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随后道:“这下安全了。” “你布置的很是精密。”苏竹赞了一句,缓缓勾起了嘴角。 从白昭得知他们来到大楚开始,他就已经在计划了,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能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确是很厉害。 “过奖了,还得多亏了老十帮忙才能顺利。”白昭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着。 得知苏竹和徐行熙到来,他便打定主意要借诊治一事带着二人离开大楚去南昭。先是让白渊知会了周巡一声,让千花阁的人乔装易容扮成他们的模样,光明正大的从沈翊和白禹的眼皮子底下出城。 等到沈翊和父皇都知道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再拿着白渊的令牌出城。这样一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又能成功的躲过沈翊和父皇的耳目。 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殿下被医圣和毒圣带去救治了,却没有人能想到他们已经踏上了去南昭国的路。 连夜赶路,根本没有休息,仅仅花了一日半的功夫就抵达了南昭国。 带着徐行熙和苏竹进了凌天阁,白昭正准备去告诉芸娘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就瞧见了惊慌失措的凌歌。 “你这么匆忙做什么?”他一把拉住凌歌,挑眉问道。 “阁主您怎么在这儿?您不是和太子殿下……”凌歌愣了一下,瞬间反应了过来,“糟了!” “阁主,夫人她去悦香阁寻您了,您赶紧过去吧,属下怕待会儿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啊。”凌歌心底一慌连忙推着白昭就往外走。 白昭愣了一下,“悦香阁?” “是啊,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了,尚笑也跟着去了。” 白昭狠狠瞪了他一眼,沉声道:“阁中有两位人,你好生替我招待着,我去去就回来。要是招待不周,我新账旧账一起同你算。”说着白昭便赶往了悦香阁。 凌歌委屈的看着他的背影,摇晃着脑袋叹了口气。 就这样,白昭及时赶到才阻止了芸娘惹出*烦。 听着白昭将这些日子在大楚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芸娘的心底是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很愧疚。 “是我太莽撞了。”芸娘垂下脑袋,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 白昭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过,如果我早一些告诉你,也不会闹成这样,不过所幸我来的及时。” 芸娘摇了摇头,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听完白昭说的之后,她又细细的想了想,很多事情其实都有迹可循的。就譬如选秀的时候,白昭所表现出来的感觉就与她平日熟悉的人不同。白昭平日里虽然谈不上多么严肃,令人畏惧,但也并非是那副阁主那副随性的样子。 是她自己吃醋生气,所以被醋意给蒙蔽了双眼,才没有察觉出来不同。 “其实我该冷静一点的,仔细想想,从你走后就没来过别院,一直在准备着选秀的事情。得知我参选之后你也没有丝毫的愤怒和多余的情绪,其实我早该想到那个人不是你才对。”芸娘扯了扯嘴角,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你不会平白丢下我这么久,哪怕是你有要事在身也会随时告诉我你的情况,这是你从前答应过我的。但是这一次的你没有,并非是你忘了,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南昭。而在南昭国的这个人不是你,所以他自然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也不会按照我们约定的去做。” 芸娘反手握住他,脚步微微停下来,仰起头道:“白昭,你对我的保护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些事其实没有瞒我的必要。” “不管是挽月也好,还是你对南凌雪的安排也好,我都应该是知情的。”她认真的说着,目光里带着一丝白昭从未见过的坚定。 白昭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丝踌躇。 他微微弯下身子,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并非是刻意要瞒你,只是挽月……”他顿了顿,“挽月的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 对白昭而言,挽月怀孕产子并没有什么好隐瞒芸娘的,毕竟她如今也是有身孕之人,知晓挽月产子那也是很正常的。 但白昭不想让她知道的是他对付挽月的手段。 挽月如今已经被他逼疯,她只知道自己孩子没了,却不知道她的孩子并非是自己的,更不知道她的孩子其实没有死而是被他带走了。 “挽月她……”芸娘刚吐出三个字,便被白昭堵住了唇。 忍住了问挽月现状的冲动,芸娘闭上眼眸承受着白昭激烈的吻。 她明白,或许白昭也不想让她知道。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芸娘加深了这个吻。 月色之下,两人个相互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灼热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一吻结束之后,白昭渐渐松开了芸娘,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