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凌天阁阁主就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护城河的河边上,四面是围筑的城墙,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风微微吹动,河面泛起涟漪。 “阁主稍等。”太子说了一句,向前走了一步,扬起手对准河面吹了声口哨。 远远望去,只见河面上突然多出一只小船来,船上伫立着一个人,手中拨动船桨朝着他们划来。 凌天阁主本以为以那船夫的速度要等上一阵,却不知他用了什么功夫竟然顷刻间便到了二人的面前。 太子率先跳下去,往后一挪,示意凌天阁主也跟着下来。 见南玉煌都跳了,他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即跃下,两人并肩站在船头,迎着河风向前方行进。 船夫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一艘大船。 船头和船尾都挂着红色的灯笼,上面写着‘悦香阁’三个大字。船身绕着百花,阵阵花香味被风吹散,迎面而来。 逐渐靠近便能听到隐隐的歌声和乐声传来,聆听动人。 挑了挑眉,阁主道:“没想到这悦香阁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倒是别具一格。” “本宫说了阁主来过定会喜欢的。”南玉煌说着语气中不由地露出一丝得意来。 凌天阁主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他的眼眸微微暗了下来,目光落在悦香阁上面,多了几分深意。 “这是南昭最出名的花楼,里面的女子个个才情出众,丝毫不必外头这些大家闺秀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唱歌会哼曲儿。茶艺也不在话下,待会儿阁主尽可挑选,喜欢什么样儿的保管在这儿都能找到。” 凌天阁主目光一转,望着他说道:“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喜欢来这样的地方,这选人我不在行,我不过是来陪太子小酌几杯的。” “哎,男人嘛总会有几分心思的。”南玉煌倒是很坦然。 “到了。”南玉煌顿了顿,船夫熟练的将船贴近悦香阁,拿出跟绳子将船头固定在悦香阁的船身上。 南玉煌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船夫,便率先跨上了大船上头。 凌天阁主也学着他的样子跳上了大船。 大船分为三层,门口处挂着一张红色的纱绸,外面是一层竹帘。 “有意思。”凌天阁主微微颔首,掀起帘子直径走了进去。 大厅内并没有多少人,桌子也不过只有十多张,不似他想象中那般淫靡绯乱之象。桌子上的人虽然怀中抱着女子,但却没有过多过分之举。 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刚一落座便听见一声娇媚之音传来。 “二位客观想要来点什么?” “你们这里有什么?”凌天阁主抬头问了一句,那老鸨子捂着唇便笑了起来。 “公子是头一次来我们悦香阁吧?我们悦香阁里应有尽有,想喝酒有上好的女儿红,十年家庆,要喝茶有顶尖的碧螺春,想吃菜有各地的特色佳肴,只要公子您点得出来我们这儿便能做的出来。” 凌天阁主眼中划过一丝促狭,扬唇道:“倒是有些意思。” “你们这儿没有姑娘?” “姑娘当然是有的,也要分好些种。琴棋书画任你挑选,姑娘都是拔剑儿的,才情出众,若是公子不满意大可随时更换。” “当然,公子若是想上二楼,那……”老鸨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的腰间。 话音刚落,只见南玉煌从腰间取下银袋子扔在桌面上。 老鸨见状,顿时咧开嘴角,笑得快开出花来。连忙伸手将钱袋子抓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之后说道:“公子出手真大方,就这些,别说去二楼就是去三楼也是绰绰有余了。” “那我们就去三楼。”南玉煌说着便站起了身子来。 凌天阁主对着二楼和三楼充满了好奇,见南玉煌起了身便也跟着起了身。 一面朝着上走,他一面问道:“这三层楼有何区别?”在他看来不都是一样的寻欢作乐的地方,为何要有这么多的区分? 南玉煌不过是笑了笑,上完最后一步阶梯站在原地说道:“所谓上三楼,下三楼,越往上越现身份尊贵,所受的待遇以及姑娘的品质和服务都是不一样的。” “但凡你能出的起银子,那么便能往上走。” “一楼之处你所见到的不过都是些普通女子,虽说会些才艺但谈不上精通,她们所做的也不过是低等下贱的事情,用身体取悦男人;上二楼的姑娘就是中上层者,精通琴棋书画,个个美艳动人,但是却是卖艺不卖身;而这上三楼,便是悦香阁的四位花魁了。” “平常不接客,但凡接客只要银子。想要她们委身于你的话,只有三点,要么钱多的吓人,要么权势过人,要么才华横溢。” 太子向凌天阁主解释道,指了指四间紧闭的房门沉声问道:“阁主选哪个?” 凌天阁主眉梢一挑,拉住他的胳膊问了一句,“你刚才给的是……” “黄金。”太子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凌天阁主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果真如此。 “太子果然大手笔。”凌天阁主扯了扯嘴角,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南昭国的太子十年的俸禄加起来也不会有他扔出去那袋金子多,而现在南玉煌却是眼睛都不眨的便将一带金子砸进了这种地方,足以说明他的财力有多丰厚。 这件事,南昭皇可知道? “阁主选好了?”南玉煌问道。 “随便吧。”他说着随意地推开了一间屋子,淡淡的檀香味迎面扑来,两人反手关上门,只听耳边一阵‘叮咚’声传来。 两人相视一眼,柔媚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两位公子请坐吧,桌上的茶水已备好是武夷山的大红袍,也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口味。” “二位请坐,待月娘为两位公子奏上一曲助兴。” 有点意思。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