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前将白昭和芸娘两人分开。芸娘刚想动手,就听到阿顺的声音。 “芸姐姐,你是打不过我的,更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还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芸娘的动作一滞。 “你们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白昭怒极,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 在南离的授意之下,白昭被绑到了柱子上。芸娘则是由阿顺亲自擒住。 “外来人,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妄图窥探我们的秘密。首领念顾着尚未出世的孩子无辜,暂且不会动这位夫人。只是,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南离旁边站着的人口中说出来,芸娘这才注意到,那人是南离口中的丈夫! 看着村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的一个铁鞭,就要朝着白昭身上去了,芸娘有些崩溃地大叫。白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铁鞭上的倒刺撕扯自己的皮肉,忍不住闷哼出声。 “芸娘,你还要离开吗?” 其实南离有心放这两人一码,只要他们放弃离开的念头,也不再妄为,那么也就对整个村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面对南离的突然发问,芸娘有些惊讶,她看了看强忍痛楚的白昭,然后开口:“我和他本是一体,他在何处,我自然要去何处。” “好一对痴情人。”南离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莫名,似感慨似不屑,却都在最后,化为了一脸的冷厉。 白昭有些虚弱地看了看芸娘,芸娘回以一笑,他们早就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一起面对,总好过两人煎熬。 “既然这样,动手吧,给他个痛快。至于芸娘……我念在你腹中还有个孩子,暂且留你一命。” “不!” 芸娘看着持鞭子的人又朝着白昭走过去,立时疯狂了,什么孩子,什么自己的身子,一时之间竟然是全都抛在了脑后,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再这样下去,白昭会死的! 阿顺没有想到原本在自己面前没有反抗之力的芸娘会突然暴起,来不及反应,芸娘就已经挣脱了自己的束缚。 芸娘直直朝着白昭身上扑过去,随后,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痛感从自己的背上蔓延出来。 “芸娘!不要!你走啊!” 这一辫子是带着内力而去的,芸娘背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道鞭痕。 白昭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芸娘的身子慢慢软下去,而后倒在地上。芸娘失去意识前,深深看了白昭一眼,仿佛在说,还好你没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白昭,心如刀割,双眼血红。 行刑的人叹了一口气。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南离是有心放芸娘一马的,芸娘平日里虽然不大爱说话,可是村里人也都对她挺亲近。 感叹归感叹,什么都比不过大家的安全重要。 “等等!” 听到南离这么急促地声音,众人不解,抬头看,却发现南离满脸震惊地看着晕倒在地的芸娘。不对,是看着芸娘受伤的背。 芸娘倒下之后,恰好是背对着南离的,因为刚才那一鞭子,她背后的衣衫也已经破出了一条口子,露出来的小块光洁的皮肤上,有一个嫣红的胎记…… 南离走到芸娘身后,小心翼翼地挑开芸娘的衣衫,一个殷红的胎记渐渐完整起来,状似飞舞的蝴蝶。 “难道是她……”南离整了整自己的心绪,站起身来,深深看了一眼芸娘。随后,南离一手将芸娘抱起来,小心翼翼地避过她背上的伤口,将她带到另一条通道前,转头吩咐身边的人说:“准备东西,我先给她治伤。” 有人不解:“您这是?” 南离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了眼南将和阿顺,随后就准备走出去。南将和阿顺会意,一时之间,脸上都换上了肃穆。 南离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离白昭已经有些距离了,因而她说的话白昭并没有听到。 “站住……”白昭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痛意,他努力让自己在痛楚中保持着清醒,态度却依旧格外强硬,“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南离的脚步停了下来,不过却是头也不回,开口说:“我要如何的话,现在的你又能拿我怎么办?你尚且自身难保。” 南离的话虽然说得冷漠,可是背对着白昭,她的神色稍有缓和。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白昭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有些病急乱投医,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来换取芸娘的一线生机。 南离却没有再回应,而是作势离开。 不行,不能让她带走芸娘! “啊!”伴随着一声嘶吼,白昭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可是这特制的绳索,哪里是现在的他能够挣脱的?不过是徒增伤口罢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南离转身,就看到面目狰狞,已经状似疯狂的白昭,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翩翩公子的模样。那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匹孤独的狼,失去了挚爱的伴侣……这模样,当初也在那人身上看到过。 一瞬间的失神过后,南离吩咐南将:“吵闹得很,打晕,简单处理下他身上的伤口,剩下的等我的吩咐。” 等到芸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原本住的房间里,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点上,看样子时辰也已经不早了。摸了摸身侧,没有熟悉的温度,骤然一惊,记忆纷至沓来,她猛然从床上坐起,又因为起的太急,身子眼看着不稳就要倒下去了,一双手扶住了她。 芸娘看了眼南离,下意识地躲开了,似乎是还心有余悸。 “你身上的胎记是从小就有的吗?” 自己与白昭还受制于人,芸娘只得乖乖回答:“是。” 接着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