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压根就不信白渊此番前来就只是给他请安那么简单,不过倒是没有点破。 “哼!难为你倒是还记的你这个父皇,整天只知道在京城里瞎逛,好歹也跟你大哥学学!” “儿臣实在是不懂朝堂上的这些事情,再说了,父皇您已经有了大哥和三哥这两个左膀右臂了,可就饶过儿臣我吧!”白渊满脸委屈地说道。 “朕也不指望你能做些什么,但好歹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你也该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了。”白禹若有所思的说道。 “儿臣觉得这种事情倒是还可以再缓上个一两年,再说了,儿臣就喜欢三嫂那样温柔娴静的,光是看着,这心里就很舒服。”白渊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白禹一样。 果然一听白渊提到三嫂这两个字,白禹的神色就变的有些不正常。 “挽月倒是挺温柔的,不过娴静还算不上。” “父皇您知道儿臣说的是哪个三嫂!” “她如今已经不是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朕反复的提醒你吗?”白禹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微怒的说道。 “可三嫂她什么错都没有,父皇您为什么那么对他,三哥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也是不会同意的!” “朕何须管他同不同意,朕说的话才是圣旨,这天下还轮不到他来说话!”白禹估计是真的被白渊的话给气到了。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皇位。 过了一会儿,应该是怒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白禹才重新的看起手里的奏折,不过拿到奏折的时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白渊说道:“还在这儿干什么?朕看着就烦!” 白渊的第二次劝说又以失败结束了。 山中不知岁月长。 芸娘住在山中别院的日子一天一天的也就那么过去了,虽然安稳可却也平静无趣,她每日的消遣除了在花园里散散步,就是和小雪聊天,这天她也是听小雪说,厨房有厨娘们刚挖的野菜,这才动起了自己做顿饭的心思。 “我可好些日子都没下过厨了。”芸娘颇有感概的说道。的确,自从白昭出去办事,到她住进现在的这个院子,可真是连厨房的门朝向哪里的都不知道。 “那小雪今日可真是有口福了!” “为何这么说?”芸娘莞尔一笑。 “小雪就是觉得姑娘你做菜一定很好吃,所以才这么说的,嘿嘿。” “你这丫头啊,嘴巴可真是甜!” 白渊找了做厨娘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平日里最大的乐趣,也就是聚在一起说个家长里短,抑或是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一些奇闻轶事。 芸娘刚走到院墙外,就听到有个人扯着大嗓门说道:‘我跟你们说,你们知道三王妃吗?’ “皇家的事情,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知道,你倒是快说说,这个三王妃怎么了?” “我家那口子不是在府尹里当差吗?昨天晚上他回来跟我说,朝廷里可是下了关于三王妃的通缉令呢!说是悬赏好多钱呢!” “哎呦喂,这可是怎么回事?她可不会皇上的儿媳妇吗?皇上为什么要通缉她?难道是这三王爷犯了事,所以三王妃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听说可不是这样,说是什么这三王妃德行有损,三王爷这前脚刚被皇上派出去办事,她也跟着不见了,所以皇上就废了她王妃的名分,让三王爷的一个侧妃,什么什么公主当正妃了。” “哎呀,这可真是的,女人家怎么能不守妇道呢!皇上也真是的也不给他儿子,儿媳留点面子,就这样公然的召告天下。”其中一个厨娘口气略带抱怨的说道。 而她们没想到的是,自己讨论的那个对象此时正站在一墙之外的院子里。 芸娘略微叹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做就能将她刚才听到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吐了出来。 “姑娘?姑娘?” “嗯?”芸娘恍然发现下雪正在呼喊自己。 “我们还进去吗?奴婢看您都已近在这里杵了好久了。” “进去!走吧!”芸娘淡淡的说道。小雪觉得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芸娘就变了个人,从之前的平易近人变的有些冷漠疏离。 野菜都是厨娘们一大清早从山里挖采的,胜在一个鲜字。所以芸娘也就没有怎样处理,只是加了有些调味料,凉拌着吃了。 用完晚饭后,芸娘就踱步去了书房开始写之前托白渊带给白昭的那封信。其实她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问一下他在外面过的好不好,饭菜可不可口,事情办的顺不顺利。无非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可好像就是如果不这样做,她的心里就安稳不下来一样。 白渊到的时候,芸娘刚把写好风干的信装入信封,印上火漆。 “你来了?”芸娘把那信又给放到了书桌上,缓缓开口道。 “嗯,那信是要给三哥的吗?”白渊看了眼芸娘刚才放到书桌上的那封信。 “之前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又不这么想了?” “嗯?怎么了?”白渊顺着芸娘的话往下问道。 “京城进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在这里消息也挺闭塞的,所以有些好奇!” “额,哈哈,也没发生什么事情,还是之前的老样子。” “王府里一切都好吗?或者是说我这个王妃突然消失不见了,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影响?” “有,王伯和樱雪他们都可担心你额了,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在这里的消息了,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喔,那就好!对了,挽月的那个王妃当的还顺手吗?”芸娘漫不经心的说道。 白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张口就道,“这个吗,我不太清楚!” “喔,原来阿渊你一直知道,不过只是一直在瞒着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