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正好打在那个人的脸上,本来平淡无奇的五官,竟然因为这一抹残阳,无端的多出了几分嗜血的感觉。 “走!” 马蹄扬起了一路的尘土,而还在山中采药的李言决计不会想到自己踪影竟然那么快就被那人给发现了。 入夜时分时,李言终于从山上回来了。手里拿的正是给芸娘所采的草药。 兰兮体贴的把药拿过去煮了,只是从李言进门后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兰儿,”李言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忍不住的叫住了她。 兰兮正在扇火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样的事情下次不要再提了。”李言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可又带着无限的包容与宠溺。 “我不能这个样子,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兰兮突然掩面哭泣道。 “这事又不怪你,你看我们现在过的不是也挺好的吗?”李言走了上去,把兰兮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揉乐揉她的头发说道:“小傻瓜,真的,这样挺好的,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外人来打扰我们,多好!” “可那个位子本来是你的啊!你那么有才华,那么喜欢百姓,那个位子不应该是他慕容景的,应该是你的啊!阿言!” “难道当西凉的三王妃不好吗?整日跟着我这个闲散王爷整日游山玩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其实李言没回来之前芸娘就醒了,只不过只有意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后来她逐渐尝试的动了一下手指,知觉才慢慢恢复过来。这时她本来想喊兰兮呢,可却又听到他们在说话,只好作罢。 芸娘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她清楚的听到了三王妃这个词,那么这样一来李言就是三王爷了,大哥,慕容景,芸娘记得自己曾听白昭说过如今天下只有三个大国,楚国-皇族姓氏白,燕国-皇族姓氏魏,唯一的复姓皇族慕容一族就是如今西凉国的皇室。那么姐姐和姐夫他们是西凉国的三王爷与三王妃了。芸娘在心里一点一点的梳理着自己现在所知道的事情。 自己又被骗了呢? “兰妹妹,你醒了,正好药熬好了,趁热喝。”兰兮进屋后发现芸娘竟然已经起身坐在了床上。 “嗯”芸娘伸手端过来兰兮送来的药,试了一下温度不是很烫之后便一口气把它个给喝完了。 兰兮见芸娘这幅样子,只是以为她还没有从水牢里的阴影里走出来,便没有在打扰她。 芸娘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厌倦周围的一切了,都是欺骗,没有一个人是可信的。谁不能相信,就这么想着想着,芸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有些极端。 有可能是因为白天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又比较放心身边的人,所以兰兮和李言睡觉时并没有留有戒心。 芸娘推门而出时,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他们,又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想到,自己或许还是一个人比较好,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有自己,这样就不会有人在欺骗自己了。 前来搜寻芸娘的追兵已经追了很久了,可是却连根毛都没有找到,但他们谁都不敢把这份不满表现出来,因为队长还在那里,丝毫没有下令停止的意思,他们也不敢有懈怠的样子,因为上一个因为不遵守命令的人的死状还清晰的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芸娘出了村子之后突然有些迷茫,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去哪儿,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此时到底在哪儿? 只好沿着有路的方向一直走,然后她渐渐的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应该是路过的商人吧!或许他们知道一些路呢? 于是有了这个想法的芸娘就一直站在路边等着那些人的靠近。 那批人本来是没有注意到站在路边的芸娘的,可是芸娘却拦住了那领头人的马匹。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去京城的路怎么走吗?”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芸娘,然后朝身后的属下说了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芸娘没有想到自己问路的那批人竟然是挽月派来搜查自己下落的人。此时天刚刚破晓,根据那些人的谈话可以听出来,那人应该是去请挽月了。一开始芸娘忻州还有些疑惑,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给带到京城,可后来一想应该是京城里有白昭的人,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倒是不如这山野破庙来的快活。 明知道自己接下来药面临什么事,芸娘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慌乱,或许是在昨日得知自己视为亲姐姐的人竟然也欺骗了自己时便已经心如死灰了吧。 “你做的很好,回去重重有赏,” 是挽月的声音。 芸娘被绑在破庙中石像的后面,眼睛被蒙上了,手脚也都被绳索给绑住了。她只能凭着声音来判断来者的身份。 “把这块布料拿开” 然后芸娘就感到自己眼前的那块布被人扯了下去,因为被蒙了很久,所以芸娘适应了一会才睁开了眼睛。 “芸娘,好久不见啊!” “可以说,我并不想见到你吗?”芸娘的声音有些沙哑。 “本公主可是很想你呢!怎么样昨日水牢里的滋味很舒服吧!今天呢,本公主再给你来点新鲜的。”挽月说罢,便从属下的手里接过了一条鞭子。 因为离得近,所以芸娘看的很清楚,那鞭子和寻常的鞭子有些不一样,它上面的刺是倒着的,也就是说抽打下去时并不是最疼的时候,最疼的时候而是把鞭子从身上抽离时,因为它会带起你的层层皮肉,让你生不如死。 “想试试吗?”挽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好像很喜欢用鞭子呢?”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