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已经做好了和白昭共同丧命于虎口的准备了,可没想到就在这时一支箭划破了虚空射到了白虎的身上。 “好箭法”白昭忍不住赞叹道,饶是自己也不定能射出准度这么高的箭。 那枝箭正中白虎的软肋,让它一时间动弹不得。 “妹子你没事吧?”随那枝箭而来的正是兰兮与李言夫妇。 “兰姐姐,你们怎么找过来了”芸娘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惊喜。 “你可吓死我们了,见你一夜未归,肯定就猜到出什么事了。这时正好有个叫慕云的人,说是你的朋友,我们这才知道你竟然掉下来悬崖,我们这才着急忙慌的出来找你,还好我们来得及时。”兰兮仍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头已经丧失战斗力的白虎。 “这位是?”李言问道,果然相比于兰兮,他更加细心一些。 “在下白昭”白昭借着芸娘的搀扶,强撑着站了起来,朝李言拱了拱手,然后接着说道:“多谢这位兄台的救命之恩。” “客气了,芸妹子是我家兰兮的义妹,怎么说也算我的半个妹妹。” 因为有了李言夫妇的陪伴,白昭与芸娘二人很快便又重新走回了原来的地方。路上芸娘也把自己和白昭的关系告知了他们二人,没想到却被兰兮调笑道:“我就说吗,原来是和自己夫君怄气了,这不人家这不是过来找你了吗?好歹待会回去后,好好待人家。不过若是他真的待你不好,不用害怕,我和你李哥可是你的娘家人。只要你到时舍得,我们肯定揍死他。” 李言无语,只好干咳了两声,看来自家娘子的这个话唠的毛病可是改不了了。 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所以白昭只好暂时在芸娘之前居住的那间房里养伤。 不过,刚回到竹舍白昭的伤口便开始恶化了,身上烫的都能把凉水煮开。 “我一路也没有发现,看这样子,应该是在路上伤口便开始恶化了,可是他竟然能撑着一路没说。”李言有些自责。 芸娘心疼的看着此时已经因为高烧不退而昏迷过去的白昭,为什么要那么逞强呢,说出来不就好了吗。芸娘在心里想到。 “那就先麻烦兰姐姐和李大哥帮我照看一下阿昭,我这就去找大夫。”芸娘焦急的说道。 “妹子,你别去了,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方圆三里都是杳无人烟的,妹子你那天跟我们一起来的时候也应该注意到这点了,我们等你把大夫找来,可白昭他不一定能撑到那时候。”李言出言提醒道。 “这可怎么办?”芸娘急得都快哭了。 “你这人真是的,说话怎么说半截呢,妹子你放心,你李大哥他有法子治好白昭。”兰兮忍不住推了李言一把。 “咳,芸妹子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试上一试。” 芸娘可是亲身体验过他们二人的医术的,便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我相信李大哥你” 只见李言从酒窖里拿出了一壶酒,看不出是用什么泡成的,不过闻气味倒是有些草木的清香混杂在里头,至于其他的芸娘就闻不出来了。 “妹子,你先把这壶酒给他喝上三盅,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李言把手中的酒递给芸娘。 芸娘依言先倒出来了一盅酒,给白昭喂下去。可白昭的嘴巴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张开,芸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喂下去的酒又重新从白昭的嘴里流出来。一连喂了几盅都是这个样子。芸娘显然已经快急哭了,“你倒是喝下去啊。” “妹子,你先别急,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试。”只见兰兮附在芸娘耳边轻语了几句,芸娘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这法子真的管用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现在这个喂法他也和不下去”兰兮回身拉了拉旁边的李言说道:“我们先出去一下,待会再进来” 李言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被兰兮给拉了出去。 见他们二人出去后,芸娘心里一横,把盅里的酒喝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俯身贴上了白昭的双唇,然后用舌头把白昭的牙关给撬开,把酒给渡了进去。待完全渡进去之后,芸娘这才起身观察白昭的反应。 没有吐出来! 芸娘如法炮制把另外两盅酒给喂了下去之后,这才出去找李言。 “李大哥,酒我已经给他喂下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言大步走进屋内,拿过放在床头的酒,然后又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吩咐芸娘道:“你帮我把他被抓伤的那条腿上的衣物给除去。” “好”芸娘虽然看的胆战心惊,却还是轻声应道。 之见李言用酒洗了几下那把匕首,然后又一些酒倒在了白昭的伤口上。因为酒很烈,而伤口早已经鲜血淋漓了,所以白昭疼的一直皱眉。 “你给我摁住他的那条腿,待会一定不要让他乱动。” “好”芸娘都不敢出一声,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李言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只见李言把那柄用酒洗过的匕首一点点的剜出了白昭伤口上的腐肉。白昭已经被疼的惊醒了过来,额头上大汗淋漓,见芸娘满脸泪痕的帮他摁着双腿,从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安慰她道:“没事的,只是看起来疼而已,其实不怎么疼的真的,你相信我。” 芸娘见白昭这么一说,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言的动作很快,几刀下去便已经把伤口上的腐肉给去除干净了,然后又见他拿出了一些浸过酒的纱布敷在了白昭的伤口上,然后又让芸娘把白昭的伤口给包扎了一些。 做完这些事情后,他才从床边站了起来,看向白昭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目光里似乎是有些说不明的意味。 白昭不是第一个被他用这种方法救治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