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只记得自己昨日昏昏沉沉的被白昭抱到了床上,然后迷糊之间喊了一声阿昭。接下来白昭做到事情却让她完全清醒了过来,一开始她其实是有些抗拒的,毕竟是想好好睡个觉休息一下。可就在半推半就之间,她也慢慢情动了起来。 于是,芸娘今早刚从床上醒来时就感到浑身酸痛。幸好,白昭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否则她都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姿势走下床了。双腿酸痛的不行,免强的扶着床沿走到了梳妆台。 “萤雪”芸娘朝屋外喊到。她依稀记得昨天的那两个小丫鬟,一个唤作萤雪,一个唤作寒婷。 “奴婢在”萤雪在门外应到。 “我想洗漱一下,你帮我去打些水。” “是” 芸娘此时几乎是爬在梳妆台上的,在心里咒骂着白昭。 过会儿,萤雪便带着洗漱用品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排丫鬟,这些丫鬟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只见盘子里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可口的小菜、及一碗红枣桂圆粥。 芸娘显然没想到萤雪竟然这么细心体贴。不由得心里一暖道了声谢。 “姑娘可折煞奴婢了,饭菜是王,”樱雪反应极快的改了口,“是公子让奴婢给您准备的。奴婢去给姑娘准备洗漱用品时,遇到了公子。公子在得知姑娘您已经起床后,便让奴婢去吩咐厨娘给姑娘您准备早饭。” 芸娘听了樱雪的话后,想问她白昭此时在做什么,但却有些欲言又止。 樱雪看到芸娘的神色变猜到了她想说的话,“公子说,待姑娘你用完用完早膳后他在过来看您。” 芸娘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猜了出来,不由的有些脸红,口是心非的说道:“谁要他过来看我。” 白昭府里的厨娘手艺很好,吃完早饭后芸娘不免觉得有些太饱,便吩咐樱雪与寒婷带她到院子里散散步。刚走到院子的门口,芸娘不自觉的抬眸看了看对面,这一看她便跌倒了一双极好看的眼睛,而那双眼睛此时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阿芸你是想我了吗?” 白昭像是能掐好芸娘吃饭的时间似的,果然芸娘刚用完膳,他便过来了。 芸娘低头啐了一句,转身朝屋内走去。 “你们先下去吧。” “是”寒婷与樱雪在接到白昭的吩咐后,走出了院子,并很体贴的把院落的门给带了上。 白昭虽然猜到了芸娘是为自己在下人面前调笑她而感到不好意思。可白昭却觉得这样忸怩之态的芸娘甚是可爱。 白昭信步走入了芸娘的房间。只见芸娘正坐在窗户边低头绣着花。 昨日周巡已经把芸娘在千花阁内的行李给她送了过来,芸娘刚才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之前和徐婆住在一起时自己绣的那个香囊。 因为在屋里也没事做,所以她刚刚进来后,便拿起那个香囊接着绣了起来。 “绣的是什么图案”白昭站在芸娘旁边侧着身体问道。 芸娘继续低头绣着香囊,好像那上面有特别能吸引她的东西一样。 “月季?”见芸娘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白昭只好自己猜到。 “是鸳鸯。”芸娘本来打算继续不理白昭的,可谁叫他猜的太离谱了,自己绣的明明是个活物,怎地被他猜成了月季。 “那阿芸准备把这个鸳鸯香囊送给谁呢?”白昭显然是明知故问 只见芸娘转过头来,狡黠的看着他,生怕白昭听不清,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谁也不送,留给我自己。待哪日看到俊俏的小公子时再送出去。” 白昭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而此时已经站在门外的白渊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现在进去,毕竟此时三哥还在,自己若单独来见芸娘那可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会对他做出什么事了。 “咳咳”白昭白渊抱着必死的决心出了声,“三哥,我可以进去吗?” 屋里的芸娘显然愣了一下,用眼神示意白昭,表达自己的不解。 白昭先是对芸娘说了声没事,这才对屋外的白渊说道,“进来吧。” 白渊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想到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怕一个女人干什么。便大义凛然的走了进去。 “吱呀” 白渊进来了,说了一句,“三哥”然后又转向芸娘那边,“芸姑娘,你好。我叫白渊,白昭是我三哥。” 芸娘看到白渊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白昭以前口中说的那个弟弟竟然就是他。 芸娘僵硬的笑了一下,“你好,叫我芸娘就好。不过现在的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白昭显然被芸娘的后一句话惊到了,来回看了她们俩个好几遍,然后说道:“你们之前认识?” 白渊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躲过这一劫的,但还是连忙挥手道:“不认识,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呢芸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见白渊急忙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芸娘猜测他应该是很怕白昭的。于是芸娘便也没有接着打趣他,“不认识,我只是觉的你弟弟和你跟我说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白渊暗自舒了一口气,这劫自己算是躲过去了吧。 自白渊走后,芸娘便没有再怎么说话。芸娘心里怀疑的种子已经被沈翊的种下,虽已经多次刻意的去压住它,可它总那从缝隙处再次冒出来。 就如此时,芸娘心里的疑惑又升了起来。 她想问白昭许多事请,譬如,为什么沈翊看起来和白昭早就认识,为什么他们俩个对彼此都颇有忌惮。为什么那天离开赌坊时,自称是白昭大哥的人挥对他说了那句话,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那天在路上策马差点撞到自己以及后来出现在千花阁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是白昭的弟弟。思绪游走间,芸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