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熬的是黑米紫薯粥,不知道为什么白昭说想喝粥时,她便下意识的做了黑米紫薯粥。她好像忘记了白昭最喜欢喝的粥就是这个,原来,有些喜欢已经深埋于习惯之中,戒不掉了。 白昭闻言便起身去盛粥,顺便也给芸娘盛了一碗。 “阿芸过来陪我一起吃好不好,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白昭把盛好的粥放在厨房里的桌案上,顺便搬了两个凳子把芸娘拉了过去。 “阿芸,你这两天过的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芸娘淡淡回到。 “有没有交到什么比较好的朋友?” “没有。”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没有。” 白昭看出了芸娘的敷衍,然后略有尴尬的引开了话题。 芸娘细细回想着白昭所有的小动作,谈及一些问题时他躲避的眼神,他故意调笑的语调以及他谈及自己家人时冷谈的语气,都让芸娘觉得着所有的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不是它本来该有的面目。 况且自从他们俩来到京城后,白昭就一直神龙不见首尾,每次要不是他过来看自己,自己遇到什么困难时都不知道在哪儿才能联系到他。时间一长,芸娘有时候都感觉不到白昭的存在了。就比如今日,有那么一瞬间她心里想的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要好好做事,不要惹麻烦,能忍的时候便尽量去忍。因为她还要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村里的人,她还要坚持下去,然后给他们报仇。那一瞬间,她竟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还有白昭,还有慕云。这两个来到京城后便几乎没有在怎么见面的人。 皇宫 白渊百无聊赖的欣赏着乏味的歌舞,看着场间那些大人们的推杯换盏,你方唱罢我登场。心里只有两个字:虚伪。 唉,还是三哥明智称病不来。自己在塞外待了这么多年,实在理解不了这些人说话做事多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有,看着都累。还不如多喝些酒,多吃点肉来的自在。 白禹看着坐在下面的文武大臣,感觉到了权力至高无上的滋味。虽然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待了那么多年,可一点都不想从这里下去。反而随着年纪的逐渐增长越发的贪恋权力的味道。 他看着自己的一个个儿子,每当看到他们站在自己面前时,总觉得他们都是来抢自己的位置的人。尤其是老三和老十。虽说老三经年不再京城,可他就是觉得他一直在暗暗培养自己在京城的势力,而他之所以经年在外则是为了拉拢各地官员及培养自己的江湖势力。而老十,虽然看起来天真单纯,可他手中有从他外公那里继承的塞外兵马权,当年之所以娶他母亲,就是为了他外公手里兵马权,没想到那个老匹夫竟然那么奸诈。着天下所有的权力都应该是自己的,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夺回来。 “陛下,陛下”皇后顾氏在一旁轻轻唤道。 “文武大臣要给您敬酒呢。”顾氏提醒道。 “喔,好。” “寡人敬诸位栋梁,原天佑我大楚。” “天佑大楚,吾皇万岁。”底下的人异口同声,俯身在地上道。 礼毕,众人起身。 皇后顾氏率先开口道:“不知诸位大人家中可有已经及笄的女儿,本宫擅自做主为三皇子和十皇子订下来,毕竟他们二人也到该成婚的年纪的,拖久了总归是不好。” 底下顿时涌了一批大喊皇后大度,有母仪天下之德的人。 可只有顾氏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到这件事,刚刚呼喊陛下时,自己又看到了那人眼中的疑心了,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遭猜忌,她只好推出白昭和白渊。毕竟皇子成亲时要挑选的不是自己心仪的姑娘,而是得力的合作伙伴。如此一来,肯定能将那人的视线引到白昭和白渊二人身上去。 果然,白禹一听到顾氏的话,便用余光深深的瞥了她一眼。他不能让他们成亲,起码现在不能。可自己是父是君,这样的身份,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否则,天下人会怎看,史书会怎么写。白禹此时正思索着应对之策时,白渊突然站了出来。 “儿臣谢母后恩典,不过儿臣尚无心仪之人,婚姻乃是大事,儿臣是绝不愿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的。况且边疆尚未平定,儿臣无心成家,毕竟身为皇上的儿子,一定要懂得先国后家的道理。虽说,三哥今日因病未能前来赴宴,不过儿臣觉得,三哥的想法一定和儿臣的一样。” “那倒是本宫想早了,三皇子和十皇子打小一起长大,感情可不是常人能比的,既然十皇子都这么说了,那么想来三皇子也是这么想的。”皇后在一旁语笑嫣然道。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白渊在心里想到。她这句话看似是为自己和三哥开脱,实际上是在提醒有心之人,他十皇子白渊与三皇子白昭是一条船上的人。 见白禹的眼色变了变,白渊又连忙起身道:“母后言重了,渊儿与三哥虽说是自小一起长大,但大了之后渊儿便常年不在宫中,一年下来,也难得见到三哥一回。自然比不上十三弟整日往随候府里跑的情谊深厚。” 见白渊不动声色的又把球踢给了自己,顾氏恨得牙痒痒,因为白渊说的是事实。 白渊则心想:哼,老婆娘,和爷我玩踢球的把戏,你还是太嫩了点。想当年本小爷可是塞外第一脚,打遍塞外无敌手呢。不知道三哥这次会怎么夸我,嘿嘿,回去可得跟他好好炫耀一番,争取把那个珍贵的马鞭给弄到手。 而此时,沈翊派出去的人已经打探到了芸娘在千花阁里做芸娘,但派人打听芸娘为什么能在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