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拿到十吨皮棉的入库单和发票,便直接去了农村信用社。
作为贵宾,林涛没有排队,直接去了经理室。
经理正好在,见林涛进来,笑着起身,这个优秀资源客户他还是记得的,毕竟林涛这么年轻,存了这么多钱,又有这么大胆的“贷款创意”,经理不记得都不行。
经理姓高,看林涛进来,主动给林涛倒了杯水,然后问道:“小林这一次来,有什么事啊?”
“我来贷款了。”林涛也没客气,掏出屯棉轧花厂出具的入库单和发票,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林涛购入十吨皮票,已经入库。
“我听说今年的棉花市场不怎么景气啊?”高经理知道林涛先前先来取钱,他也估计到了林涛会去收棉花,不过高经理也不是一点世事不知,棉花什么价格他也是听到过的。毕竟是农村信用社,和农业相关的信息他这里肯定是知道的比较早的。
“再不行,一吨皮棉,怎么也是要一万块钱的。”林涛早就知道想要多贷款可没那么简单,他也没想多贷,只要把自己转来的皮棉转成现钱,不需要再周转。如果没有陆无双的提醒,说不定他还会想多贷一些,然后从国营轧花厂再进一些棉花,不过现在想来,那些国营的厂子恐怕早就有人盯着。那些人做这种事情,重点可能就放在国营的厂子了。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好!
听林涛这么一说,高经理立刻放心,林涛这种优质资源他肯定不想放过,但林涛做的事情是有风险的。如果自己贷的款多了,到时抵押物不够,可能就会出现坏账死账,他也是要承担责任的。现在林涛摆明并不想多贷,他自然乐得做个人情,顺水推舟的说道:“那好,这是十吨皮棉的合同吧?我呆会儿派个人核实一下,虽然你是本地人,但这种事情我们也必须要走程序。”
“理解理解!”
一番程序走下来,林涛的账面上又多了十二万块钱,他并没有取走,而是仍然放在账面上,等着屯棉下一次收购后再取出来。
这样一波波循环,林涛自己的钱并不少,但皮棉却是自己的了。
回到村里,林涛和平常一样和村里人打着招呼,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老庄叔和老马家的钱也给了。不过这两天林涛并没有去拾这两家的棉花,这让村里人有些纳闷。不过村里人看林涛的眼神,已经有些微妙了。
傍晚,老陈家。
“你说,林家老二是不是心里有底,所以根本不在乎。你看其他几家都是在抢着雇人赶紧拾棉花,趁现在价格还好把棉花卖出去,多赚两个,他倒好,现在根本不动。买了老庄和老马家的收成,那棉花地根本没动。我看头茬花都开的白白的了!”
“心里有底?我看是破罐子破摔吧?”有人显然不看好林涛,“国家的定价都出来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波动,他还能翻上天去?这时候恐怕就是强装着和没事人一样,反正赔了,再去争那几百上千块也没啥意思,让大家看看他没事……唉,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种地嘛,还是要老老实实!”有年长的发话了,“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肯定是不靠谱啊!上了大学也不过学些技术,就应该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在村里乱搞啥?他能比得上那些种了那么多年地的老行家?还是老庄和老朱精明,这收成一卖,坐在家里数钱了,也不用再忙活了!”
因为棉花的价格,在老陈这里,普遍是不看好林涛的。主要是林涛最近风头太盛,老陈这里生意稳步上升,冷玉虎又回来一次,这一趟据说挣了三千多块,很快又走了。鱼虽然不卖了,但杜兵在早市上卖羊肉,每天都稳定在一头半两头,那钱来的也快,这让林涛在村民心里的地位普遍提高,但也有不少人心里暗暗盼着林涛栽个大跟头。
没想到这棉花价格一出来,果然!
庄成和庄浪都在,庄成经上一次被林涛收拾,最近还是比较收敛的。再加上他也买了收成,棉花价一降,原本虚高买的收成,现在连保本都勉强,还要找人拾棉花,最近人工又涨了起来,他的心情也不顺,顾不上再找林涛的麻烦了。
反倒是庄浪依然很活跃,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几次唱衰林涛都被打了脸,这一次看样子是稳稳的了,他便插了一句:“我就说嘛!林涛能力再大也不过是个大娃娃,上的那个大学能比得上京城的大学?我那侄子的教授都说了,棉花价格不可能涨,他还非要去买收成,这一下林家的家底恐怕要掏空了!”
“不至于吧?”有人疑问,“当初林涛可是一下拿出好几万的!”
“那是借的钱,有利息的!”庄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消息,不屑的说道:“别人的钱总归是要还的!这可不是几千块!老林家这些年恐怕也没攒出多少家底,也都给林涛上学了吧?这一下子又背这么多账,恐怕林海结婚的事情都耽误了!”一副为林家着想的样子,“这个林家老二啊,可是真不省心!”
说完还摇摇头,一副哀其不幸的样子,然后对老陈说:“老陈,来两串腰子!”
老陈一看,不愿意了,其实平时在这个时候,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