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的手掌被血迹覆盖,她的掌心有一个伤口,还在冒着血珠。 她刚才一直用手指捏住伤口,鲜血才没有流得这么多。 现在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掌心已经鲜血淋淋。 封行衍抓起时欢的另一只手,掌心同样有一个伤口。 “用什么弄的?!”封行衍的声音森冷。 时欢咬住了下唇。 “说!” “指甲钳……” 封行衍大步走到浴室,快速扫描了一下偌大的浴室,他走到垃圾桶前,垃圾桶丢着一个带血的指甲钳。 封行衍很难描述此时的心情,他怎么也没想到,时欢会自残。 他把她禁锢在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做过。 封行衍走出浴室,再次回到时欢身边,嘴边质问的话都问不出来,地板上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 封行衍赶紧去拿了医药箱,他将时欢圈在沙发,冷着一张脸替她包扎。 时欢全然不觉得痛,相反,她还觉得好受多了。 只是,她看到封行衍冷漠疏离的脸,心闷闷的。 他在担心她吗? 还是在生气? 封行衍熟练地替时欢处理伤口,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令他悬挂的心稍稍放下。 他的动作很轻,时不时替时欢吹伤口,时欢一瞬不瞬地望着封行衍。 封行衍拿出纱布缠绕时欢的手,冷淡的嗓音响起:“这几天不要下水。” 时欢没说话。 封行衍没听到回应,抬头看着时欢,“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知道了。”时欢的声音很轻。 包扎完毕,封行衍看着时欢双手缠绕的纱布,漆黑的眼眸幽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欢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眶微湿。 “还是不想说吗?” 时欢沉默。 封行衍打横抱起时欢,时欢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你要干嘛?” “抱你下去吃饭。” “我可以自己走。”她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脚。 “我担心你连楼梯都走不好。” “……”时欢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还有他不苟言笑的俊脸。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封行衍抱着时欢下楼,云姨在厨房忙碌着,她看到时欢的手缠着白色纱布,担忧问道:“时小姐,您受伤了?” “无碍。” 时欢说完这句话,收到来自封行衍淡淡一瞥的眼神。 “云姨,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云姨,去备菜吧。”封行衍开口。 “诶,我这就去。”云姨走进厨房。 时欢看向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就坐在她身旁了? 云姨布置好饭菜,时欢包着像粽子的手艰难地拿起筷子,她还在跟筷子做斗争的时候,一块鱼肉抵到她唇边。 时欢偏过头。 封行衍冷峻的脸没有什么表情,薄唇轻启:“张嘴。” “我可以自己吃的……唔……” 封行衍趁时欢说话的时候,将鱼肉塞进她的嘴里,时欢的脸颊鼓起腮帮。 时欢嚼了嚼鱼肉,嘴巴含糊不清说道:“这么大块鱼肉有鱼刺肿么办。” 封行衍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碟子里,他低着头将鱼肉里的鱼刺挑出来,“鱼刺已经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