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跑出了封苑。 封行衍浑身充满戾气,脸色铁青地大步上楼。 云姨一脸莫名其妙,封先生和时小姐这是怎么了? 时欢走在街上,没有灵魂地走着。 裴牧臣坐在后车座看向窗外,他看到了时欢单薄的身影。 “停车!” 车子还未停稳,裴牧臣已经推开车门下车,朝时欢的方向走去。 “欢欢!”裴牧臣握住时欢的手臂,“欢欢……” 时欢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欢欢,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裴牧臣温柔说道。 时欢看着裴牧臣,冷淡道:“我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吗?” “欢欢,我不是这个意思……”裴牧臣柔声道:“你想去哪儿?我送你。” 时欢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向前走。 裴牧臣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裴牧臣再次追了上去,“就让我送你,好不好?” 时欢没说话。 “欢欢,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时欢转了一个方向,走过马路,进了一家咖啡厅,裴牧臣连忙跟了进去。 刚一落座,时欢就听到裴牧臣说道:“一杯黑咖啡,一杯焦糖玛奇朵。” 裴牧臣坐在时欢对面,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欢欢,你瘦了。” 时欢依旧不语。 裴牧臣叹息道:“我知道,你在怨我。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过得好。欢欢,答应我,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裴牧臣。”时欢轻声开口:“你说过你会陪我到英国定居,你说过你会搭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小房子,你说过你会在草地上搭建一个秋千,你还说过,你会一直在我身后。可是为什么,这些话只是说过,却一样都没有实现。” 裴牧臣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交握。 时欢,对不起。 现在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所以,我只能放手。 时欢红了眼眶,她微微仰头不让泪水流下,继续说道:“一年前那场晚会,是纪连心陷害我,她在我的饮料下了药,想找人侮辱我。可是你却要和我分手,和她结婚?裴牧臣,我想不明白,我一点也想不明白!” “欢欢,连心没有陷害你……” “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她?” 裴牧臣的眸光闪了闪,“不,我相信你,但你可能对连心有误解。” “裴牧臣!” “欢欢,连心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错的人不是她。” 时欢不敢相信地看着裴牧臣。 裴牧臣见时欢这样,只能说出实情:“那晚你被秦海盯上,是他在你的饮料下了药,连心刚好看到了就换掉了你的饮料。” “那我的那杯饮料为什么还有药?” “之后连心才发现,就连她那杯饮料也被下了药。你们两个都成为了秦海的目标,他是出了名喜欢玩np。连心是想帮你,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她还喝下了饮料,之后还到医院洗胃。” 听到这,时欢笑出了声。 纪连心为了陷害她,为了得到裴牧臣的信任,能做到这个地步,为了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用了一个好计谋啊! 这样一来,裴牧臣根本就不会怀疑纪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