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停下了一下脚步,随后加快脚步。 “欢欢。”裴牧臣叫住她。 时欢没有停下脚步,就在她要进去公寓单元门的时候裴牧臣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个礼拜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很久。”裴牧臣看到她身上穿的这件女佣服,微微蹙眉:“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 时欢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裴牧臣,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关你什么事?” 裴牧臣一眼就看到她手心的血痕,他执起她的手,关心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的?我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 “裴牧臣,放手!”时欢站在原地没动。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裴牧臣的声音变得轻柔,哄道:“不会打针的,只是包扎一下,不会很疼。” “纪连心受伤了你也是这么对她说话的吗?”时欢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欢欢!” “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关心的语气和我说话?能不能不要装作一副你还很关心我担心我的样子?”时欢的小脸冷若冰霜,“当初我问过你了,你自己确定要分手,既然都分手了彼此还是不要再相见。” “做不成朋友吗?”裴牧臣的声音很轻,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明。 “在我的定义中,没有这项选择。”时欢别开了脸,“裴牧臣,当初是你先放手的,你提的分手,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 “我知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裴牧臣苦涩地勾起一抹弧度,“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时欢泛红了眼眶,“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女孩了,也不再只会缠着你,围绕着你转,非你不可。” 裴牧臣心口一阵钝痛。 时欢从裴牧臣手心抽离自己的手,转身推开门进去,不停地按着电梯按键。 裴牧臣抬眸,隔着门看着时欢走进电梯。 他找了她整整一个礼拜,他没在琴房找到她,也没在海边找到她,他们之前去过的所有地方他都找过了,还是没看见她。 以前只要他出现在某一个地方,时欢就会在。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找不到她。 时欢背靠电梯,一滴泪滑过她的脸庞。 裴牧臣,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你为什么要放弃我…… “叮——”电梯门打开。 时欢擦掉眼泪,走出电梯回到自己公寓。 时欢走进房间里将女佣服换下,她从衣柜里拖出行李箱打开,她塞了几件衣服拿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这才发现她的手机不见了。不管了,到时候去国外再新买一个。 订婚宴搞砸了时盛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她,她还是先去国外避避风头,等时盛气消了再回来跟他谈判。 时欢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鲜血已经干涸,连痛觉都没有了。 时欢推着行李箱来到客厅,她找出医药箱简单消了个毒,擦点药水,贴上创口贴。 时欢看了一下腕表,推着行李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