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只希望药不才那恶心无耻下流家伙,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 林唐语气冷漠,一点都不客气,一想到那个轻薄了自家小姐的十恶不赦之徒,心中满是憎恨跟厌恶。 “哼。”白袍老者冷哼一声,一甩袖口,表示不满,可毕竟理亏,只好沉默不语。 “药不才?”本是兴致寥寥的张云,剑眉一挑,来了几分兴致。 难道两名老者口中的药不才,就是前几日自己在圣药城结识的那个有趣的家伙? “本使者今日正好有空,将犯人带出来吧。” 张云面不改色,一点也不谦让,直接坐在银盛广场所设公堂的主位之上。 碍于天神使者的身份,在场那几位在圣药堂位高权重的老者,也不好多说什么。 “把犯人押上来。” 顿时,一道极具威严的语声,从圣药城炼药师公会的执法堂堂主祁威口中缓缓吐出。 话音方落,只见两名身穿银色盔甲的护卫,整齐划一的踏步而来,直接将药不才给架了上来。 随着药不才的出现,整片银盛广场,一下子沸腾起来。 在场之人,均是以愤慨的目光,瞪向药不才。 同时诸人手中的青菜萝卜,接连不断的朝着药不才狠狠砸去,仿佛不将之砸死,誓不罢休,可谓是群情激愤。 “药不才,你这个人间蛀虫,炼药界的败类,如今还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抢占良家少女,简直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有人振臂高呼,其余人也是大义凛然,义愤填膺。 见得这一幕,张云眸光微微一闪。 还真是药不才那家伙。 这下,可就有点意思了。 “师傅,救我呀!” 面对情绪激动,满脸愤慨的群众,药不才一脸苦逼。 “今日公审,你最好把事情都说清楚,不然就算是为师,也救不了你!” 白袍老者老者也是恼怒道,恨铁不成钢。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药不才欲哭无泪,极力辩解道。 “好一个什么都没做!” 一道盛怒的骄喝之声传来。 只见一名穿着华丽服饰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生得很是俏美,但面色满是寒霜与委屈,让人看了,免不了生出心疼怜惜之意,简直对药不才那人渣败类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将这贱民拉出去,处以凌迟,本小姐要亲自观刑!” 华服少女扫了药不才一眼,美眸中的厌恶、屈辱难以言表。 遇到这种事,简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教她以后怎么还有脸见人? 凌迟! 诸人心中一惊,凌迟可是药神界内,最重的刑罚之一,手段极其残忍,受刑者在受刑期间,可谓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药不才面色大骇,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脑袋“嗡嗡”作响,浑身冷汗直流。 若是处以凌迟,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慢着!”白袍老者也是神色惊变,赶紧上前:“事情还没审清楚,长孙小姐未免操之过急,太过儿戏!” “不用审了,就是他!”长孙兰的情绪愈发激动:“难道白副会长,认为本小姐眼瞎不成?” “我家小姐说得没错,倒是你白副会长,怕也难以洗脱徇私枉法,假公济私的嫌疑。” 林唐也是冷冷说道,对白兰迪愈发没有好感。 “老夫只是不想堂堂三堂会审,就因长孙小姐一句话,草草了事,这未免有失公允。” 白兰迪纵然心中震怒,却也难免摆脱不了徇私的嫌疑,可药不才再怎么顽劣不成材,毕竟也是他的弟子,于心不忍。 圣药城炼药师公会,麾下有三堂:炼药堂、执法堂与长老堂。 所谓三堂会审,乃是圣药城最高规格的会审,若药不才不是白兰迪的弟子,还真没资格惊动三堂进行会审。 白兰迪乃是炼药师公会的副会长,兼任炼药堂堂主,正常情况下,三堂会审,亦应该有他一席之位。 但为了避嫌,今日的三堂会审,白兰迪也只是听审。 “各位长老,你们有什么意见?” 执法堂堂主祁威,扫视着在场的诸位长老,开口道,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毕竟长孙兰的身份摆在那,若是处理不好,长孙兰背后的势力追究下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甚至连他的地位都不见得能保住。 众位长老闻言,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程中也是在对方的眼神中寻得答案。 最终,大长老缓缓站起身来,道:“既然长孙小姐亲自开口指证,长老堂意见一致,尊重长孙小姐的决定。” 长老堂难得发出一致的声音,倒是使得祁威松了口气,旋即清了清嗓子,道:“既然长老堂没有意见,那么……” “等等。” 祁威还没宣布完结果,直接被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 “依我看,还是得审审比较妥当。” 响亮的声音,正是从张云口中吐出。 天神使者一发话,无人胆敢质疑,除了长孙兰。 这时候,长孙兰才真正注意到,端坐在主位的黑衣少年。 只是有点奇怪,年纪轻轻,且只有二星斗者实力的黑衣少年,为何会凌驾于那些老家伙之上,坐于主位。 以此看来,黑衣少年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但长孙兰可是长孙家的七小姐,身份背景何等惊人,岂会将一名来历不明的黑衣少年放在眼中? “执法堂堂主与诸位长老都没有意见,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那指手画脚,企图影响本小姐的决定?” 长孙兰抬起高傲的头颅,俯视着主位上的黑衣少年,满不在乎的道。 “嘶……”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所有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气。 那黑衣少年,乃是天神派来的使者,身份何等尊崇,就连长孙家的老祖,都得对天神使者礼让三分。 长孙兰,竟公然对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