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 之后,出门。 小郡主不坐马车,与东方润南一样,也骑马。 两人两骑,绕过皇宫,前往外城的城北。 城北有海——北棠海,面积只有东楠海的一半。 海边,靠近皇宫的方向,有个不起眼的官署,没名字,较为破旧。两扇大门关闭着,门外无人把守。 “什么地方?” 东方润南东张西望,觉得这里有股阴森森的气息,很渗人。 门前的道路一片荒凉,一个行人也没有,除了刚来的他和小郡主。 “北厂。” 宇文天绛下马。 “什么?” 东方润南大吃一惊,握紧缰绳,随时准备跑路。 “下来!”宇文天绛喝道。 “来此作甚?”东方润南保持镇定。 “你怕了?”宇文天绛斜瞄着对方。 “笑话!我会怕?”东方润南满脸的无所谓。 “那你下来。”宇文天绛说道。 东方润南只好下马,既来之、则安之,他不信自己会被安排当太监,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小郡主是开玩笑的! 那么,跑来北厂干嘛呢?这还用问?救世子啊! 世子调戏皇妃,罪孽深重,被当场抓获后,肯定是移交给北厂处置啊! 北厂的地牢,天下闻名,堪称“人间炼狱”,不知多少朝廷重臣、高官权贵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现在,世子也沦陷其中,可谓凶多吉少啊! “世子在里面?”东方润南问道。 “嗯。”宇文天绛说道。 “我们是来……探望世子的?”东方润南猜测。 “不然呢?”宇文天绛反问了一句,意思是少说废话!难道来劫狱吗?不要命啦! 她随即吩咐:“去敲门。” 东方润南拴好马匹,走去敲门。 过了会,一个年轻小太监开了门。 宇文天绛出示信物,表明身份。 小太监态度冷淡,带领宇文、东方二人进门,让对方在院中等待,他去禀告上司。 等了半晌,又来了一个中年太监,四十多岁,瘦削,背负双手,穿褐色官服,负责刑罚,位居“掌刑使”之职,权势不小,名叫高恭。 “不能见。” 他直言不讳,若来者不是郡主,他根本不会亲自出面,派个小太监就打发了。说完,他掉头走人。 宇文天绛不意外,她是来随便问问的,能见最好,不能见也无妨,等她爹过来再说。 回望海楼。 下午。 唐安郡王宇文伐抵达,一刻不停留,直奔皇宫求见人皇。 宇文天绛待不住,跑去宫外等消息。 …… 阳光普照。 东方润南留在客栈,无所事事。打开客房的窗子,他趴在窗台上,看海。 抽个任务——摆脱单身,再抽,还是。 “不更新任务吗?”他百无聊赖的问道。 “按理说,明天你就摆脱单身了。”助手提示。 “谁说不是呢?”东方润南叹道。 “所以你接受小云了?”助手问道。 “说的像是我很挑剔似的。”东方润南说道。 “看来你认命了啊!”助手说道。 “……”东方润南沉默。 “给你个新任务,救出世子,你也做不到啊!”助手说道。 “世子没救了。”东方润南淡然道。 “不错,调戏谁不好……”助手说道。 “他为什么要调戏皇妃?”东方润南很不解。 “这……你要问他了。”助手说道。 “不合理,他的行为很不合理!”东方润南沉吟。 “疯了吧!”助手说道。 “世子之前生病,治不好,然后跑了,所有人都以为他跑去狐耳山找蛙蛙,但他没有……”东方润南自语道。 “蛙蛙不在狐耳山,问题是世子如何得知蛙蛙在哪的?”助手顺着东方的思路说下去。 “蛙蛙在皇城,所以世子来了,帅勆也来了……”东方润南接着说道。 “蛙蛙为什么来此?”助手疑惑。 “她……来玩?”东方润南猜道。 “如果是这样,帅勆为什么跟来?蛙蛙玩了一阵子总要回去的,帅勆还在面壁思过,有必要偷跑吗?”助手推测。 “或许,圣男看他表现好便放了他,因为他只不过打了世子一拳而已,不算什么重罪。”东方润南说道。 “那他见了你就跑?”助手反问。 “也可能是偷跑的,我说的是‘或许’。”东方润南说道。 “你喜欢说废话。”助手说道。 “你喜欢学郡主。”东方润南说道。 “说蛙蛙吧!”助手转回正题。 “蛙蛙下落不明。”东方润南说道。 “是吗?”助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等等!” 东方润南霍地站起,瞪着眼,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直视窗外的海面,思潮起伏,心头巨震。 他想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这事,惊天动地!简直不可能发生!然而却发生了! “你要跳海?”助手惊诧。 “跳个屁!”东方润南笑骂。 “跳下去洗个澡。”助手调侃。 “我不洗冷水澡。”东方润南坐下,趴好,继续看海。 “天又不冷。”助手说道。 “你废话太多。”东方润南说道。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助手问道。 “世子来找蛙蛙的,却跑去调戏皇妃,这说明……”东方润南顿住。 “说明世子移情别恋?”助手推断。 “郡主说世子中了情人眼的毒,恐怕很难移情别恋。”东方润南说道。 “或许郡主说谎呢?”助手说道。 “对,或许。”东方润南不否认。 “好吧,姑且认为郡主没说谎。”助手说道。 “嗯,我也倾向于相信郡主。”东方润南说道。 “所以说明什么?蛙蛙是皇妃?这不可能。”助手说道。 “没有别的解释。”东方润南目光深邃,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是说蛙蛙施展变身术、取皇妃而代之?原来的皇妃呢?被蛙蛙吃了吗?”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