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同门三三两两的传看完了那封信,都表示愿意听师兄的指挥,更有两名女修站出来道:“我们这些日子只顾着寻找师姑的下落,什么宝物都没有寻到,这要是空着手回去,岂不被门派众人笑话?” 那领队斥道:“莫要废话,抓紧时间做事情,这地方我们来得别人一样来得,不要等别人再来,起了争抢反倒是不美了。” 众人齐齐应是,便分工合作开始动起手来。 那棺椁是石料所造,厚实非常,椁盖沉重,便由两名壮实的男修上前将其推至一旁。 棺椁里面是一口黑沉沉的棺材,在墓顶的明珠照耀下闪着丝丝金色的光泽,有一人脱口惊呼道:“金丝楠木棺!竟然是金丝楠木棺!” 剩余的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只好讪讪的闭了嘴。 领队上前,走至棺木上方,伸手轻轻一推,那无人钉死的棺盖便悄无声息的滑开来,露出了里面之人的样貌来。 围着的众人皆发出“呀!”的一声惊呼,双九耐不住好奇,也拉着白海廷凑近了去看。 只见棺木当中躺着一位眉目俊郎清秀的男子,此刻宛如睡着了一般,连肤色都如活着时一样的健康白皙,也难怪众人稀奇。 而最为奇特的是,他此刻身着女装,插钗涂脂,头发高高地挽成云髻,显得极端诡异、不伦不类。刚开口说话的女修之一,以手掩唇,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领队师兄瞪了她一眼,她才收声,却在无人看见时暗暗翻了个白眼,作出一幅不耐烦的表情来。 这一切都落入了双九眼中,她暗暗想道:“不知这女修是谁的门下?德行上实在欠妥。” 棺内物品十分简单,只右手边放着一把长剑,尸体左手放于胸前,手下压着一本书。 那领队师兄先是将长剑拿出,抽剑出鞘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收进了储物袋中。又轻轻的抽出了那本书,略翻了翻,开口问道:“这便是那本改变性别的功法,你们可有人想修?”众人皆是摇头,他便将功法也装进了储物袋里,道:“那便由我回去交与门中长老吧!”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将棺木重新盖上,与几名弟子合力抬起椁盖盖好,这才招呼众人离开。 双九二人也趁机与他们一起回到地面之上。 那领队师兄又道:“既然这墓室之中已无甚要紧物品,我们又得了前辈两件心爱要物,自当为她重新封闭墓室,免得被其他不知轻重之人打扰了长眠。” 说罢便招呼众人一起挖土掩埋那处大坑。众弟子之中虽有人不愿做此无用苦工,但终究没人敢出来反对,于是众人便很快将此处掩埋完毕。又叫两名习木系术法的弟子,施展那春风化雨、草木葱茏之诀,让这块地方重新长出草地来,直到做得跟爆炸之前一模一样、了无痕迹,这才离开。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白海廷和双九看着众人离开,静静的站了很久。俩人的头顶上方,一轮上弦月犹如笑得弯弯的眼睛一般,自薄云后凝视着他们。 最后还是白海廷率先打破了沉默,对双九道:“今日我才明白,为何门派崛起如此之快,让世家大族拍马也赶不上。” 双九懒懒的支应着:“哦?” 白海廷也不以为意,继续认真道:“就看蓬莱派这小队人今天的素质,便与世家大族高下立见了。” 听他此言双九提起了一些兴致,道:“我觉得根源不在这里。” 白海廷道:“妹妹有何高见,但请赐教。” 双九婉然一笑,道:“以妹妹愚见,根源在制度上。门派之中相对来讲比较公平,有资质、有能力、能刻苦的人一般都会得到机会,而世家大族之中则不然,你们是以出身论之,只要生得好,便是资质平庸、能力不足、好吃懒做之人照样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长此以往,根子上烂掉了,只靠着那一两个惊才绝艳之辈,自然难以支撑。若是不幸,几辈都没有一个特别出挑的,败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白海廷对她拱手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双九低头道:“哪里,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白少主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 白海廷哈哈一笑,道:“不知妹妹刚才在想什么?” 双九道:“我在想被他们拿走的那本功法,究竟是何人因为何事竟会创作这样一本功法,自己练也便算了,竟还要将它流传下来祸害他人,那墓主也是个可怜人,唉!” 白海廷道:“妹妹此言差矣,若是那墓主不练此功,此生未必有此成就。” 双九讶异道:“白少主何出此言?” 白海廷道:“想他游遍天下,寻找此功,又在那样痛苦的情况下炼成此功,这是何等的决心?说明他心魔早已深种,若是寻不到此功,也可能就卡在那个层次再不得寸进也未必。” 双九争辩道:“可是……” 白海廷又道:“再说那功法早已经被掩埋了多年,是她自己苦苦寻找,将之找到的。天道只是给了她一些磨砺,她却耐不过,自己走了弯路,若是能堪破,现在或许已是飞升了也未可知。” 双九哀怨道:“唉!修行一道真是又痛苦又危险万分,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白海廷宽和的一笑道:“我看小妹道心坚定,原不该如此焦虑才是。况且,你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何惧?” 双九道:“这些我都明白,其实跟其他散修比,我真是很好命了,要资源有资源要师父有师父,只是,未解决之事太多,又件件都是现在的我没能力解决的,想想就心烦!”说完还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白海廷眼中不自觉地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