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出去?”
江郁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在跟自己开玩笑,不忘记再重复一遍她刚才说下的话。
但很显然,徐克玉的语气没有半句戏谑之言。
江郁瞧见她神色的肃然,不是在说假,却是沉默了许久。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先让胭脂离开这里,自己再离开,也不怕日后拖累她。
之后的日子怕是四处漂流,但也能实现她过去日思夜想的,到处游山玩水的幻想。
但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把之前想得十分美好的设想都给毁得片甲不留。
江郁沉默了。
之前胥十一跟她不是没有说过事情的严重性,但也只是隐晦地提及。
自己在这里,才能保证,整个江家的平安无恙。
她若是有半点丧失,整个江家或许也会遭受无妄之灾。
她不是自己孤身一人,她身后还站着整个江家,可现在江家的支柱是自己的父亲。
江郁想了想后,还是摇头,“算了,刚才那样说不过是腹诽之语,可真要让我做这事,我还是要顾忌一下家里人的。”
徐克玉喉咙口吞咽了一下,问起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样子的原因支撑着她坐在这里。
但江郁始终没有多说过半生。
徐克玉没有办法,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准备离开。
然就在她走后的不久,胥十一便从外头进来。
江郁心底忍不住一乐,想着,幸好自己刚从没有答应徐克玉那个要求,要不现在早就被十一娘当场逮住了。
胥十一可真是担心挂虑自己随时随地跑路,以至于越是接近柳皎皎成婚的日子,她出现在清尘阁的时间也随之地增多。
“十一娘,你怎么来了?”江郁忍不住一扬唇。
胥十一说,“刚才徐小姐来了,肯定跟您说过,明天是柳小姐成婚的日子。”
江郁点头,“她是说过,怎么了?”
“没有。”胥十一抿了下唇,“她有否和您说起过其他事情?”
“您这没头没尾地,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胥十一道,“知道您贪玩,柳小姐又和您自小长大,徐小姐不会说要带您出去吧?”
江郁抿着唇角去看她,“她的确说过,但我好歹是个懂得轻重的人,您怎么还怕我会乱跑?”
“就是怕你忽然兴之所至,忽然......”她语气意有所指。
但江郁便是打死都装糊涂。
“你这突然没头没尾地,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胥十一道,“知道您贪玩,柳小姐又和您自小长大,徐小姐不会说要带您出去吧?”
还真是被她给料中了。
江郁抿着唇角去看她,“她的确说过,但我好歹是个懂得轻重的人,之前也答应过你会听话,你怎么还怕我会乱跑呢?”
“就是怕你忽然兴之所至。”
胥十一也算是十分了解江郁的品性的人。
有时候她脑子一热,还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这种事来。
要不然先前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就把二姜的脑袋给开了。
自从那事后,也依旧没有半点收敛的态度。
江郁肯定地同她说,不会,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会把家族放在首要之位,自然就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