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后,江安允便又把江郁给她写的信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从没收到过女儿写的家书,虽然这里的一字一句都尽数是抱怨的言语,但江安允还是看得数遍都不曾放下过。
不过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江安允脸上的面色就没有一开始一刻的平和过。
她在书信中写了赵霈和小赵夫人厮混的事,字里行间放佛自己亲眼所见。
江安允要不是知道她这翅膀给折了,要不然真以为她跑去看这种污秽不堪的密辛。
把信函拍在桌上,江安允思索了许久。
正如江郁所说,江家女儿在赵家受到那么多折辱,他这个一家知足也没有任何颜面。
何况她们的父亲在外,母亲又已经归土,自己再不帮他们出头,还真的要一直被外人说,是他们二房一直欺负他们大房。
江安允打定了注意,“胥十一,进来。”
胥十一闻声,推门而入。
“怎么回事?”
见他手上还拿着江郁的信函不放,面色阴郁。
误以为是江郁还出了什么事。
江安允却是摇头,“不是江郁得事,但这信函中说了,是赵霈的事,是江嘉珊的事。”
胥十一意外,“大小姐,江嘉珊?”
江安允点头,将信函推给她瞧。
“你仔细看看,她在信函中说的赵府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都不知道江郁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消息。”
“你去查一查这事到底是真是假?顺便,去问问江郁,到底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
江安允双手合握着,紧紧地攥在了一起,眉心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赵家也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胥十一笑说,“东府的事,您还是第一次这样重视。”
江安允目光暗淡,低声道,“若不是为了江郁......”
好端端地在养病期间的她,怎么还就知道外头那么多秘闻?
······
清尘阁。
胥十一原本是来问清楚江郁到底到底是如何知道哪些隐私的。
刚来的时候,听胭脂说起,江郁还没醒。
胭脂便让她在外头等一会儿,又去了厨房端出自己做好的云片糕给她吃。
胥十一面无表情地看她,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我不吃”三个字。
胭脂不敢多话,将云片糕整盘给端了就走。
心底止不住地发着虚,暗自地说道,“比起徐小姐,这位更难伺候。”
轻轻地推开江郁的门,去唤她。
“小姐,她不吃云片糕。”
江郁轻声笑了一下,“十一娘才不会吃你的东西,有时候我还觉得她是吃天上的琼浆玉露过活的。”
胭脂眉头跳了跳,“什么?之前您都没见过她吃饭不成?”
“细细一想,不是没吃过,是很少很少,要不是能看得到她拓印在地面上的影子,我都要以为她是......”
“暗夜里,来无影去无踪的杀手。”
见江郁转过身时,脸上戴着的木制面具让胭脂周身一阵寒意。
“您以后就这个样子出去示人?”
“怎么?不好吗?”
江郁拿了个黑不溜秋的面具遮盖住自己的上半张脸。
胭脂瞧这江郁这身装束,还是觉得江郁这样有些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