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的即视感,让张献心下微紧,不得不防。
可江郁真的只是不想让他被人暂时给留下。
能尽量拖延情况就拖延情况,她可等着某些人病情托重呢。
张献性子多疑,总带着一丝审视的眼神看向自己。
江郁斟着茶水,自觉地寻起了话题,“我昨日听徐克玉曾说过,第一楼内挖出了一块玉石。”
“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张献点头,“确有此事,说起来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底下又怎么忽然挖出来了玉石。
据说陛下现在已经派人在那块园地下面,又开始挖,想要看看能否再发生什么,但迄今为止都没有找到。
这么大一块玉石,竟然能发生在第一楼内,这个节点,这么巧合?
而且柳皎皎竟然能舍得将这块和田玉给献给陛下,还说出什么隆恩浩荡,圣恩庇佑那样阿谀奉承的狗屁话。
哄得陛下开开心心,高高兴兴,都把宫内所有嫔妃、公主所用的胭脂水粉,香露香皂,都直接从第一楼内这里拿了。
你这表姐可真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好手段,好谋划,好商机,这可是真给第一楼的胭脂水粉打开了一个很好的推销之路。”
张献摇摇头,一脸的不太苟同。
“奸商,可无奸不成商。”
江郁瞪眼看他,“怎么说话的你?”
张献笑眯眯,“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我们都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那块石头铁定就是有人预先给埋下去的,要不然,怎么能忽然这样巧合地在这个时间段挖出这个玉石?”
话一落,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在江郁脸上。
“我说你最近看上去也挺乖巧的,更不可能逃出外面,这事跟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江郁被他这幅战战兢兢的样子给逗笑了。
“不可能有关系,照着我那性子,要是能捡到那么一块玉石,我第一时间肯定是将它给找个隐世避俗的地方,将东西给藏得稳稳妥妥得,财不外露的道理我都懂。”
张献嗔笑出声,这倒有点像江郁的秉性。
正说话间,外头胭脂走了进来。
“张太医,外头有人来找您。”
“怎么回事?”
胭脂回,“听说是太医院的,好像是赵府夫人生病了,特意请您过去。”
张献皱了下眉头。
江郁闻言,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漫不经心地的语气道:“既然有事,那您过去吧。”
何况我也跟您没什么话题可聊的。
张献神色不虞道,“太医院那么多人,找我做什么?烦死了,让别人去,就说我没空。”
江郁唏嘘出声,笑道,“好歹您也是一个太医。”
“太医本来就不给平民看病。”
平民,江郁笑了笑。
虽然人家没有像皇子王孙,王妃娘娘、郡主娘娘那样尊贵的头衔。
可她头上好像还有诰命夫人的敕封。
不过,若是有一天她那些腌臜事被人发现了,那这个诰命夫人和贞节牌坊不知道还能不能守得住。
张献忽然环手在前,指着她说,“江郁,你应该庆幸,你生下来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比常人更多的东西。”
江郁眉梢几不可查地蹙了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