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是一时兴起,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想多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你管不了那我可管,别到时候就说我指手画脚。”
他抬手以请,若他能够说动江郁的话,自然欢迎他随时来管教。
“你要小点心,别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就被她给套话了。”
“什么意思?”
他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随后无可奈何地一笑,“刚才她让我进去问了一些事,现在已经起了疑,让我去把那女人给找回来。你自己也……”
拍了拍她肩膀,恍然间发现这小娃娃的个头蹿得如此之快,如今已然到自己腰下了。
与荣有焉。
毕竟这娃娃也算是自己养大的。
“你都是吃什么长大了,这才几个月?”
“......”
澹台去往江郁休憩的房间时,刚才被叮嘱过一番话,此时心跳忍不住提到了嗓子口。
见她靠坐在窗沿边,曲着双腿,脑袋瓜就歪在木制的墙壁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屋檐下那盏琉璃盏。
“那个,这几天姜彧有消息吗?快要回来了吗?”
“……还没。”她没有回头,声音更是泛着一丝懒散,好似不耐烦回答这个问题。
姜彧都是被她才伤到那副样子的,如今对人的态度更是越来越敷衍了。
澹台负着手,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惜却少了几分什么。
是气势,还有身高。
问,“他走到哪里了?”
江郁想了想,睁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他。
澹台微微一笑,“我怪担心他的,怎么,师傅关心徒弟你还不准了?”
江郁敛了敛视线里的不善,目光又回到了琉璃盏,“应该快回来了。”
“什么叫快回来了?你也要担他一下,好歹他也是病了这么长时间后第一次离开你跟别人出去。”
“我们都跟不了他一辈子。”
姜彧离开前,自己曾经在他身上安置的那个娃娃。
她设下了李代桃僵的术法,将那木偶娃娃和他的身体绑在一起,一旦他身上受到任何肉体上的伤害,伤害都会同等转移到木偶娃娃身上,从而保准他的完好无损。
这段期间,她几次感觉到那个木偶发生了一丝崩裂。
又一瞬,她才回,“应该快回来了。”以此打消他的顾虑。
江郁说道,又将眼皮覆下,语气懒懒地说道,“他们此行就是去找许牧霄在邺城养寇自重,私挖铁矿的罪证,现在许牧霄前院伏兵,后院失火,可真是有好戏可看。”
“说得我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既然心动的话,我带你一块出去溜溜如何?”
澹台只当她是在套他话。
“算了算了,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必须去知道。”
江郁摇摇头,“是你自己放弃的,以后别说我没起过放你走的心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这些日子的一些事情,澹台想借机套一些话,甚至话里话外地透露出一些跟前世有关的事,可听在江郁眼底,却成了可有可无的消遣。
江郁忽然问起:“我上辈子活到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