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自然也不是为了帮忙来的,而是因为一件正事,“对了,那日的事,你怎么逃脱罪责的?”
她没明说是什么回事,但冲着她们这幅敏锐的鼻子,江郁也能感觉到她俩是嗅到了赵煊癫痫的味道了。
江郁嘀咕道,“不会是来替他兴师问罪的吧?”
“替你高兴还来不急。”
徐克玉道:“到底是怎么做到才将这脏水给泼到赵煊自己身上的。”
江郁摆着谱,转过身又拿着鸡毛掸子扫去架子上的尘埃,“这事说来话长。”
柳皎皎指尖曲起,弹了弹她耳朵,“那就长话短说,装什么神秘。”
江郁,“因为......清者自清,赵煊的确是自己乱吃药。”反正洗白了就不再重提旧事。
“骗鬼呢你!”
二人异口同声,同时又没有证据说江郁真的做了些什么。
独自地乱猜乱测。
猜不准,就只能揪着江郁耳朵发脾气。
江郁疼得身子微微一缩,蹙了蹙鼻子,将鸡毛掸子在空中横扫了一圈,“不是来帮我的,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环境可不适合两位大小姐过来。”
徐克玉及时闭气,不曾吸进些什么。然而柳皎皎却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江郁,你玩阴的。”
柳皎皎蹙着鼻子深吸了一气,抬手在空中挥开那些扑鼻的灰尘,说着,身体越发地受不了身边的气味,转身就要走。
徐克玉临走前看了江郁一眼:“今天晚上,皎皎请吃饭,你要过来的话,及早,老地方。”
江郁面色微变,鸡毛掸子自然而然地给扔地上,指尖酸软无力,便跟嘴巴里了块又凉又冰又硬的冰块一样。
“姐姐,我好像错了。”
“叫姐姐叫错人了。”
徐克玉说笑着,指了指前边不过走了几步之遥的距离又忍着脚步停了下来的那一位。
柳皎皎嗤之以鼻道:“江郁,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该不会忘记今天是何时何日了?”
江郁心底有感觉。
如果自己回答错了这个问题,她会死得很难看很难看。
······
唐乔过来学堂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惩罚还没去施行。
但想想错过也就错过了,谁还能挽回时间不是?
心思坦然地没再去多纠结那些改变不了的事情。
藏书阁内,见江郁蹲在一根倒塌的梁木旁边,手边的鸡毛掸子不知道在已经上面清扫过了几回。
“哟哟,这个时候还在苦命地干活,我看你也太把先生的话当回事了。”
她走来的时候,就势蹲在江郁旁边,也学着她的样子盯着梁木在瞧。
江郁不知道她何时来的,只见她也盯着梁木,也不知道她能否瞧出来什么不同。
“先生就是先生,只要他说得有道理,我固然会听。”
手中的担子故意用力地也扫了一下,荡起来的尘埃瞬间往她脸上扑去。
“死脑筋,真是一根死脑筋。”唐乔骂得正欢,忽然间猝不及防,被扫了一脸的灰,咒骂着江郁一声:“你要死啊!”
要不是今儿忘记带小皮鞭过来了,不然此刻就该跟江郁动起手来。
哥哥千遍万遍交待自己,要是再在学堂里闹事,回去就削了自己。
江郁淡笑不言,起身,吩咐人将这梁木拖到一旁放好。
她要私底下将这东西悄咪咪地偷回去。
因为梁木上面的图腾,竟然有几分像是当初霍鸣落下的那柄佩刀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