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余孽,大殷朝多着好不?
便是江郁身上都有点沾亲带故,有些东西想甩也甩脱不掉,例如血缘。
但朝廷一直安抚着政策,也就只在偏远之地才隐约可见隐约听见那些反动的声音。
江郁唇角清扯着,淡声道:“你可见过那个人的样子?”
看着江郁面色染上的凝重之色,婢女连连点头,“奴婢见过一面。”
那时候自己是陪着四夫人去给老夫人请安,偷偷地看到老夫人房内藏着的女人。
老夫人对她亲切又恭谨,她当时便觉得奇怪。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所谓的前朝余孽的?”
“我听老妇人一直在喊着她姝儿,还说着一些关于前朝的事情,那个女人一听到哪些事就,还喊老夫人姑母。”
姝儿。
江郁点了点头,看着婢女眼底的殷殷热切,“你先下去吧,我过些天要事要你去做。”
婢女面色眉飞色舞,点头福礼,转身而离。
“姝儿。”
江郁唇角轻轻地翕动着,念出这个名字。
好熟,莫名的熟悉。
······
姜府。
眼前的福橘晃动了个弧度,往他眼前溜达了一圈。
江郁:“福橘很小,但很甜。喜欢吗?”
“嗯嗯。”
“很想要?”
“嗯嗯。”
二姜扎着马步点了点头。
“那你可别乱动。”
福橘轻轻地落在他的发髻上,稳步不动,四平八稳。
江郁凤眸微挑,低着头看着直视他的眼,“要是你能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岿然不动的话,这颗福橘就给你吃。”
“好。”他的答应总是那么干脆利落。
江恶趣味横生,朝他鼻翼吹了一口气。
二姜脸上顿时泛着一丝晕红:“你别......”
“我如何?”江郁反问,又动手动脚开始闹他。
二姜想要闪躲,头上的福橘也开始左摇右摆,偏生江郁还有警告在前:“痒痒,别闹。”
江郁直起背脊,敛了嘴角的上扬,掸了掸袖子转身,“你自己慢慢练习,我去找你外公玩。”
江郁转身,裙袂消失在院落拐角。
二姜张了张口,想跟她说些什么,但她人就在府内,不怕她忽然走了。
头顶上的福橘呼噜咕噜一转,似乎想咬从头顶上坠落下来,身子当即就不敢再乱动了,只能安安静静地蹲着马步。
“等她回来再说。”
江安允从一个贮药的房间看找到了路斩风。
一室药香,烛火通明。
四方长案上星罗密布着各种草药,有的已经被拣选了出来,有的还混淆在了一起。
老头子正在案头上拣选草药,眯着两眼珠子,凑在鼻翼间清嗅着。
江郁上前帮忙,俯下身去问他:“路太医,您怎么连这种小事都亲力亲为?您的小韩太医呢?”
小韩太医是路太医从小就带出来的得力助手,没有天赋却十分地勤奋刻苦,现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就是据说胡说口讷不善言辞,经常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江丫头你这来的正好。”路斩风招了招她过去。
“我这人老了眼睛好像也不好了,你来看看这里面的牛黄是什么颜色?”
路斩风指着一颗颗黄褐色小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