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事拧了拧眉,拱拱手:“您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咱柳家对门那户人家要商议买掉,今天那户人家已经是过户了,新家主让人把牌匾都挂好了,就是东平郡王府县主的私宅,而那唐乔县主见咱表小姐在门口施鱼,说咱表小姐今日故意来找她晦气。”
柳皎皎顿了一想,想起两人的往日恩怨情仇:“江郁真是会给我招麻烦。”
柳管事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把郡王府那个娇蛮的县主给招惹了,那可是麻烦重重。
柳管家想着外头的大祸事,脸色更显得几分急躁:“是啊,您看还是过去看看,或者让表小姐进府来避避难。”
“江郁再爱找晦气事干,这样岂不是再给我找祸事,不能让她进,把门户给我看得紧紧的,不准我哥我娘知道,不准他们偷偷去资助江郁。”
柳管家一愕然,这女孩子要是坏的时候也是能让坏到骨头都长大脓疮的。
柳迢迢知悉了这事,跑来找柳皎皎问明情况:“怎么好端端地把江郁给关在门外?”
“江郁说要跟我玩个游戏,在这个游戏里我和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
柳皎皎摊开手中的纸条,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但你一来就是质问我这个亲妹妹,让我难过了,所以我把算把这事变成事实。”
······
“这鱼卖吗?”
听到这声音,江郁从百忙之中抬起头。
摆摆手:“我只送黑鱼,卖是不会卖的,也只送给贫苦人家,县主您就不要来这里凑热闹了。”
“送黑鱼,到我对门来。”唐乔嗤地一声冷笑出来。
江郁皱眉:“你对门?”
看了看她话语中所指的对门,江郁道:“你家住这了?不会是故意的?”
唐乔哼笑,撅着一抹凉薄的唇开嗓:“被你猜中了,我看中这地段的风水,这院子虽小,但我住着舒心。”
要不是江家附近没有正准备出手的宅邸,兴许早就被唐乔给买下来了。
但好在江郁除了回家和学堂之外,有时还会从柳府来溜达。
想要接近江郁,但她不时足不出户,就是出行特别规律,要不然就是身边跟着的护卫太过武艺高超。
放弃是不可能的,遇到麻烦了总得要寻办法,各种各样无所不用其极。
从她家附近没办法,便只能从柳皎皎附近来下手。
故意买下对面的二进三室小院,说出来虽然有些荒唐,但的确就是为了将江郁给盯紧。
“到我家喝喝茶,我有事要跟你说。”唐乔摆出一副不容置喙的态度:“关于那天在西山屯营的事,我有太多的困惑要跟你详谈。”
江郁没那个心思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个麻烦的家伙身上,摆摆手,“不要在这里挡住我道了。”
一个老农上来,江郁把黑鱼送与他手上:“你拿着。”
老农道了声谢。
紧接着的是个孩子,四五岁的幼童,睁着茫然的眼珠子,咬着小指头。
“想吃鱼吗?”江郁语气柔和。
小孩儿声音低低柔柔,许是太过羞怯的缘故,不敢说话。
江郁递给他一尾鱼,徐声道:“你怎么那么怕我啊?”
小孩子神色有些怯怯,许久才伸出接过,随后便也跑了个无影无踪。
唐乔在一旁看着哼笑,双手环在身前:“一看你就是平日里作恶多端惯了,连个小孩子都不愿与你为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县主可不要跟我凑得太近。”江郁微抬眼,启唇笑道:“别被我玷污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