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辛苓笑了笑,脸颊红透,像是滚入蜜饯的糖果,正值豆蔻年华,这样子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
袁辛苓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端到他面前要侍奉他喝。
傅明哲心情愉悦,毫不犹豫,捧过热茶,一饮即发现了问题。
傅明哲手紧紧地掐指她的皓腕,将她一扯拉下来:“为何害我?”
袁辛苓脸色一冷,双手推开撑在他的胸膛前将他推开,冷笑出声,“不是我,我也是授命于人。”
“是谁?”
傅明哲倒在地上,手覆在心口上,身体的异样,在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初始并不能察觉到太多,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没发生。
有什么力量好像在消失。
袁辛苓没说话,只是忽然俯首,神色恭谨,像是在敬畏某个人的存在。
他想抬起头,眼前忽然一晃,像是一道刺目的光,逼迫着他不得不将头低下去。
一双丝履落在他的面前,鞋面不断地点着地面,像是在欢乐地打着拍子,又像是在凿在心脏上的雨点。
雨点不断地在加大,像是落在青苔石阶上落下的,砸下来的水坑坑洼洼,越来越大,雨水越大,瓢泼的大雨,滚动的珠子,连接成串。
“竟然是你。”
傅明哲状似冷笑地抿了抿唇,手中的拳不断地握成一圈,手背上的青筋紧紧地绷起,像是要从血肉里绽开。
“我想过很多人,倒是没成想是你。”
江郁眉心轻轻一蹙,分外好笑:“怎么不可能是我了?我何时在你心中这般高尚?不会不知道我其实是很凶残的一面吧?”
“我觉得不会,是因为你懂我。”
傅明哲抬眼看着他没,黑沉的眸子光芒黯淡,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汹涌的暗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拆吃入腹一般。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以为你至少能懂我现在要做的事,你应该知道,就算我做了那么多坏事,但我都是为了活着,我错了吗?如果我真错了,那你当日为何还要救我?”
江郁耸肩,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都说那日的事情多思无益,而且当夜我不是没跟你讲过,救你只是顺手而为,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救别人。”
“可我不那样想。”傅明哲说着,语气加重:“我不是那样想。”
江郁心底咯噔了一瞬,不会吧?
因为那天救过他一次,反倒让他记上心了。
不过他曾经玩弄过不少女孩子,如今还有一个正在当场,他怎么好意思对着袁辛苓说这样的话?
好欠揍,想揍他。
男人果然是不走心啊。
还是身心干净的傻子实在一点。
江郁将袁辛苓赶出去,四下静谧悄然,只剩下自己和傅明哲两人。
江郁看着他那灼热的目光是始终紧盯着自己,长吁一声叹道:“别再看了,都说了多思无益就是多思无益,不过顺手救了一下你,还给了你点吃的,你那么心机深沉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看着你和封三斗法。”
“我也告诉你,我最后看得很过瘾,你们俩现在一死,一个名声臭了,科举舞弊的事也被揭发开了。我从旁看戏,也看得过瘾。”
“在那个庄园里,那些人也是我杀的,其实从那个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江郁就是这样心思龌龊,说起来,其实还真跟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