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安允听到胥十一的回话,眉眼瞬间沉沉了下来,抿了下唇,又似是想起什么一阵哼笑:“表面上跟我说什么只喜欢女孩子,害我还真担心她染上什么不良的癖好,现在这喜欢才过了多久,立马就换成跟别的男人大半夜跑了也不说一声,这女孩子真是一点太不矜持了。”
胥十一挑眉,“这样不是你希望的吗?她之前跟徐克玉玩在一块的时候你不还担心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那也不能大半夜的还跟男人出去。”江安允怒气冲冲。
随后又改了下口,愤愤道:“男孩子也不行,别以为他年纪小就可以肆无忌惮,男女七岁都不同席,他六岁也该是时候教教礼仪规矩了。”
胥十一:“......”
·····
沅陵庄。
二姜不明情况地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翼。
“冷了吗?”江郁皱了下眉,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二姜摇头,捏了捏鼻子,抬头望天道:“应该是有人在骂我。”
大院门外灯火煌煌,门口似乎站着人影。
江郁勒停马车,笑道:“我们到了,还记得这里吗?我第一次偷偷带你跑出来玩就是这。”
二姜抿了抿唇,忍不住轻掀唇角,“记得。”他永远忘不了江郁拿蛇吓他。
江郁下了马车。
二姜负责将马车内的尸体搬出来。
门口的方二见到江郁,面色哑然。
“大小姐,这大晚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江郁笑了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阴风。”
方二被她这身上的冷气也带着一晃,嘴角踌躇,待江郁走进院子内后,立刻拉下脸来。
“一点都不好笑,大半夜的忽然到访,肯定没什么好事。”装腔作势,掐着嗓音道:“阴风,我看是你这个阴煞。”
二姜抱着一席被卷在草席上的尸体进去时。
方二挑眉,分外好奇地看着他说道:“是你啊,上次那个大兄弟,你这怎么又来了?看你这脸色,好像不太好,被打了?她欺负你,受人凌辱的日子不好过吧?我看你也不像个普通人,过不下去就报官吧,不要被白白欺负还不晓得哭。”但看着姜彧脸色没多大的起伏,目光下落又回到他手中抱着的东西是上来,“带什么东西了?看着挺重的。”
二姜挑起凌厉的眉锋,冷眼看着他:“拿着。”
方二被他这凛冽的目光一刺,双膝不禁发软,不敢推辞。
二姜把席子里的尸体放在他手上,甩了甩手腕,随江郁的脚步紧追上去。
方二捧着席子,蓦地双手往下一沉,心底暗自一叹这都是什么怪东西,无奈手中力道渐重,双膝发软地往前边一跌,跪倒在地,噗通一声,整个脸都贴在冰冷且味道诡异的席子上,亲密无缝。
方二双手撑在席子上起身,手刚一触碰,就觉得手下一阵软绵绵的东西,有些软又有些黏腻,瞬间鼻尖嗅到一阵腥血的气息,身子往后一仰倒,跌跪在地,惊叫出声,慌不择路地往后一个倒退。
······
“脉搏正常,面色也不错,看来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嗓子好好吗?”
江郁托着腮,看着当初被方二藏在这所大院的那个下身残疾的人。
男人声音虽然还是沙哑的,但气息很足,面色比起自己上回见到他好了不少。
“好了。”
江郁点了下头,询问起他的来历:“那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怎么变成这样的?”